失控(1/2)
“你正在欺负我!”吴依人“啪”地一下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怒视着吴铭,娇小的身体倔强地僵持在那里,瑟瑟发抖。
“这、从何说起啊?”
两人再次陷入僵持。
其实,吴依人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硬撑了这么久,却会在这个“陌生人”跟前突然失控。说实话,女人发这样的脾气,只适合针对自家男人。
她再次疑惑地看看吴铭,他真的是吴回哥哥吗?
第一次看见时他那猥琐的形容,根本就没有可能!
女人就像孩子,如果没有依靠,她会坚强到让你怀疑人生。
可一旦找到依靠,哪怕暂时抓到一根未必能够救命的稻草,她都会先忘乎所以地释放一下负面情绪。
所以,吴依人才会有这样的放声痛哭,才有这样肆意的撒泼……。
“没有”经历过正常的家庭生活,吴铭自然也“不懂”女人。
这个“不解风情”的人彻底懵了,一向自负,现在也终于不知所措了。
但这会儿,他正无意识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
起身,在那幅画下的沙发上静坐了一会儿,又起身踱向书房……。
笔架上有几支毛笔,桌面上铺着毡布,吴铭打开书柜,从里面取出宣纸、墨锭和砚台……。
连贯的动作,这么“习惯”的感觉,连他自己都突然一惊!
“也就是说,我一直都是这样。那么,外面那字,我是在什么场景下写的呢?”
此刻,一幅热闹而亲切的景象在吴铭眼前回放——
他后面追,吴依人放肆地大笑着跑在前面,还在犟嘴:“就是床,就是床!”然后累倒、趴在床上……。
吴依人咬字不准,好好的一首歌,每次都被她唱成“有没有一上床,能让人不绝望……。”
每到此时,吴铭就笑着给她纠正,还“威胁”说,“再唱错要挨打了,一个姑娘家家,天天上床上床的,害羞不害羞啊?!”
——在小依人的语言体系中,扇就是上,上还是上;传就是窗,窗还是窗。
后来成了亲,那天也是这种场景。
因为根本没有一个亲人或者外人,所以婚礼当天,跟平素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依然是吴依人一个人守在餐桌旁边等他……。
想起来了,那天就是这样——.
吴依人等急了,就进来,手中的抹布望地上一摔,开始责怪说:“哥哥是要写什么传世大作吗?这样废寝忘食的。不赶快出来吃饭,你到底想怎么样吧?”
“那当然,创世大作。”吴回戏谑着唱:“有没有一上传,就让人不绝望……。”
“原来是耍我?!”回过神,她就嬉闹着追着他打。“好好说,到底是传、还是窗?!”
吴回佯做一副东逃西窜的狼狈相,连连求饶:“不要打了,怕蛮蛮,哥哥怕蛮蛮,真的怕了——是窗,创世之作,好了吧?”
“哈哈……。”
恍惚中,昔日的欢声笑语犹在房子里回响。
此刻的吴依人有点恍惚,似乎也是又是那样等着了。
她努力让自己定了定神,心里暗骂:“这人神经病啊,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熟悉而亲切的声音从书房传来——
“蛮蛮。”
“是谁!谁在叫我?!是哥哥吗?!”听到呼唤,吴依人瞬间泪如泉涌,从外面飞跑过来,嘴里还在急切地喊:“哥哥、哥哥!”
冲进来,却与吴铭撞了个满怀。显然,吴依人就是吴铭妻子。蛮蛮是吴依人小名,夫妻二人相互昵称“蛮蛮哥哥”。他顺势抱住她,潸然泪下。“我可怜的蛮蛮啊。”
……。
半个小时后,一切重新归于平静,大家重回到餐桌前,坐下。
“没控制住。”吴铭转过头,假装羞愧,假装懊恼地嘟囔着,不与吴依人对视。
吴依人再幼稚、再傻,那气色、神色,也可以确定这个男人的身份了。
她平静地侧身看着吴铭,眼前浮现出种种过往,调皮的、憨厚的、风趣的、害羞的……,一幅幅熟悉的表情,像一块块蘸着草药的毛巾热敷在吴依人的痛处。
“没控制住?”
她多想像往常那样,顺手拿起个笤帚什么的,上去跟这个男人扭打在一起。
但她没有,且故作坦然,把吴铭的酒杯满上,也给自己来了一杯,一饮而尽。
不可能这么轻易认他!
爱是一回事,恨是另一回事,这不是正数和负数的关系,加一起就可以相互抵消,多出来的,就成了最后、唯一、显性的答案。
不是这样,绝对不是。
就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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