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春”(1/2)
“不可能!我天天在家。”
“回的家的路还能走错?3年前,只要有点时间,我就回来找。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回来都不是这样。”
吴铭忽然想到门口酒店,他确定地说:“这个,你完全可以去核实,我是具区酒店的常客。对了,那时候叫具区逆旅。”
其实,吴铭这种生命,回家的路真的可以走错。
对他来说,一步对应一个未来。
吴依人显然不知道什么“具区逆旅”,所以也不在意,只说:“你再仔细想想,除了那些个证,真就没别的什么了吗?”
“还有这个网名,和朋友圈的第一条信息,根本没有印象啊。”
吴依人接过手机,看到一首浸满了自恋而又哀怨的诗:
此去大东南,
女何如期还?
有花又有酒,
眼看锄作田!
光光大其道,
深深溯终源。
爱恨留一个,
白黑任我染。
风华绝三代,
祥瑞长绵绵。
“这诗好像在说,你跟谁相约来到八闽,还要返还某处?‘有花有酒’一句,倒像吴回,他就喜欢恬淡散漫的生活。——看来你到八闽之地,也并非漫无目的。”
看吴依人看着自己,吴铭有点无措,因为他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回事。现在好像隐约知道了,但又因为最近各方面变化太大,他不敢确认现在的顿悟是不是正确。
所以,他没说话。
吴依人把眼光转到手机上,接着说:“接下来该是妥协了,既然不能安享闲适,干脆走出去,把什么什么发扬光大,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这种自大自恋,也像吴回……。”
“现在该信了吧?我这个吴铭芝宇、就是吴回。”
“这只是分析,不能证明你就是他。”吴依人斜了吴铭一眼,突然转了口风,淡然说:“白风祥是谁?”
“啥白风祥?”吴铭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懵了,“啥白风祥、我不知道啊?”
吴依人看着吴铭的脸,他矢口否认,她自然不信。
“你那么聪明,真的看不出这是首藏头诗?我倒一眼就看出来了,还有你昨天朋友圈发的那首,也是如此。——白风祥是谁?此女是谁?你是吴回,我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老公,我们的生活中没有此女。”
说实话,关于自己的身世,吴铭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逐渐清晰的轮廓,他知道,吴铭芝宇是吴依人梦里凭空多出来的一个名字。但,仅仅就是这个多出来的名字,已经让他百口莫辩,已经让他经历了许多年的颠沛流离。
现在又出来这么一个白风祥,还有所谓的此女,他如何解释得清?!
吴铭无奈地看了看吴依人,摇摇头,继续讲述他的故事。
他的社交圈,除了疯人院那些“旧相识”,另一个主要分支就是同学。说到同学,上过学的朋友们都知道,同学会,一定得以一个善于交际的、活跃的、成功的同学作为起点。
“堂庭山,堂庭山一定是这个起点。”
“同学?堂庭山你们居然是同学?我怎么不知道?”
吴依人这咄咄逼人的三联问,让吴铭气势上就低了许多。他几乎是唯唯诺诺地点头说道:“哦,祂们说的、是祂们说的。”
“所以你根本不是吴回。”
吴铭真的气愤了,他重重地搁下酒杯,委屈地叫道:“就是现在,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跟他们谁是什么关系,还不是全凭他们怎么说?!”
见吴铭被急成这个样子,吴依人真怕他会不会再次崩溃,所以她张了张嘴,还是把嘴边的话强咽了回去。
但在心里暗自思量:那个吴回我已经见过,那这个董事局主席堂庭山……?
这个公司对我来说,怎么会有那么多诡异的似曾相识?
这时,吴铭手机响了,又是句芒。
“我可以敲门进来吗?”
如果硬要进来,句芒可以有很多种方式。
吴铭自然知道,这就是个招呼,执意进来,祂根本不用敲门,甚至祂可能就在现场,不过是征求吴铭意见,是否方便现身。
听句芒这么说,吴铭气不打一处来,又怕惊了吴依人,所以他笃定地说:“不可以!”
见吴铭挂了电话,吴依人问:“还是那个人吧,他到底是谁?”
吴铭知道,这个家破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完全是拜祂东方句芒所赐。
但这个性情敦厚的男人,抓不到把柄实据,也不好拿句芒说事儿。
考虑到吴依人早晚要接触祂们,没个铺垫,怕当时候受了惊吓,便说:
“祂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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