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蛮蛮(1/2)
吴铭不屑地笑了笑。“你那个什么闲鹤云野的户外群，貌似粉丝挺多的。”
吴回知道这是种善意的揶揄，他大大咧咧的哈哈一笑，说：“这次可不是去博野，是去金城，去配合张工的野外考察。”
“我最近老有种预感，你那方面近期可能会有所突破，回头、还是让东方给你些指导吧。”
那方面，公司几乎所有人都面临那方面的问题。
句芒称之为“大醒”——“我们都是即将苏醒的神。”
说到这个问题，吴回的脸色显然有些激动，他说：“公司原定的激励政策还算数吗？”
吴回所谓的激励政策，是几年前东方句芒制订的，目的是激励他们这一批来自山海图的神。
被着人类的躯壳，至死返回山海图，岂不是人间空跑一趟？所以，句芒用人类的逻辑，用高额的利益激发他们的热情，率先大醒的三个人奖励多少钱。具体多少，那是句芒和堂庭山的事，至少可以让生活在首都这种背景下的一个人，有房有车有存款有地位，瞬间实现财务自由。
事实上，这个事儿对吴铭来说，根本起不到激励作用。
首先，他失去了心心念念的蛮蛮，钱多少对他来说也就失去了意义；再就是他看透了句芒的套路，大醒之后，都是神，不要说财务自由，整个灵魂都是自由的，要钱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吴铭笑了笑说：“算数。”
“你说的啊，我相信你。”吴回自信地拍拍胸脯，自语道：“你就等着吧。”
吴铭原本萎靡的眼神也忽然亮了，他盯着吴回看了一会儿，“你的意思、你的身体最近真的有感觉了？”
“那是。”
“什么感觉，能不能谈谈你的感受？”
吴回说：“最近，我老觉得有股气一样的东西要从头顶蹿出去。如果我不刻意控制，一定就是达到了句芒所说的大醒的状态。”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刻意控制？”
“因为这是一种既兴奋又恐惧的体验，我知道，我已经达到了随时可以大醒的境界，那种兴奋是种可以在未来持续的状态，而不是因为大醒可以享受公司的激励政策。”
“为什么会恐惧呢？”
“也许不能说是恐惧，应该是种留恋。如果真的是大醒成神，我不知道会不会遗憾，毕竟作为人类这么多年，还是有很多值得回忆的瞬间。类比一下，比如我是条狗，每天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舔自己，一旦修炼成人，我会怎样看待作为狗的时候的我？”
“看看吧，你脸红了。”吴铭大笑，然后郑重地劝慰说：“无妨、无妨，就像一个懵懂的孩子，小时候做了多么幼稚的事，长大后也不会自责、也不会怕人笑话的。”
“我觉得也是。”
“还有其他什么感觉吗？”
“那就是视觉上有点异常，金属！我有时会感觉周围到处都是金属，所有东西看起来都带着金属一样的光泽。”
“哦，”吴回这话让吴铭又想起那则短信，他说：“这事儿，你昨天发信息跟我说过。”
“有吗？”吴回简单地回忆了一下，摇头说：“没有吧？！我真没有，不信你看我手机。”
其实，那是一条来自两天后的信息，吴铭这边忽然收到又莫明其妙地消失了，也不是被他误删，而是因为时间本来就是人类的错觉。
但吴铭还是觉得这事儿蹊跷，就建议吴回说：“关键时刻，你该去请教一下东方。——我现在就给祂打电话。”
“不用！”吴回嘟囔着说：“我跟这个鸟人也不陌生，还要麻烦你跟他说？”
“好吧，”吴铭低头，好像是想了一下说：“你离开梅陇——润州的西津渡、梁溪的马山，这些地方你肯定已经很熟悉了，可以不去。但会稽山、九嶷山，这些历史地标，建议你都路过一下。当然，八闽你也很熟，所以你可以直接由禹杭到九嶷山，然后走筑城、锦官城、九寨沟一线，最后再到金城，这样走一圈，对你未来的工作会有启发。”
也许是穿厚了，吴回的脸很红，而且满头的汗。他擦了一下额头的汗，不耐烦地说：“我擦，你能不能别这么绕？”
吴铭脸上，还是那种自以为恬静，却在外人看来令人发冷的颓废。“世上伟大的事情，都是绕出来的。最近的新闻热点是嫦娥几号？你想想，就算登月，不也讲究个绕、落、回吗？你名字叫吴回，也不能绕过绕，直接回。”
“你这话更绕。好了，不跟你说了，拜拜。”吴回告辞。
门外，随着他高大粗犷的背影远去，一个款款走近的小女人，被衬托得更加娇小妩媚。
蛮蛮？！
迎面而来这个小女人叫吴依人，是总部特聘的董事局主席助理，来吴铭这里做最后的通关面试。充满雄性气质的吴回引得她艳羡地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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