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草屋结缘定终身(1/1)
荒地外,鞅正独自在一间小房子搭建自己的屋顶。鞅站在屋项上,不时把下面的茅草往上面搬运。搭建自己的小屋是为了守灵用的,国公的墓穴就再旁边。
回忆起与国公的岁月里,几十年来,国公都在雪藏自己。本来有多次受重用的机会,但是到了国公那里,都是找一类理由来搪塞与他。而至于这一切,鞅又岂能不知道,只是不愿意拆穿罢了,所谓父子之情,更多的是国公打的一手感情牌。每每国公用到这个词,鞅就明白,国公在以养育之恩情在压制他,虽然心知肚明,但是又不忍说破。这是鞅的本性如此吧。
如今国公既然已经去世,那么凡事也就不再计较了,都随着他的棺木放到墓穴里起,鞅与他就是陌路人了,且将这份缘分进行到底吧。常言道,好聚好散,也许守候数十天,该离开这里了。
白雪此时已经来了,自然是与卫鞅第一次见面时那般仆人打扮,鞅在上面搭茅草,一时之间竟然未注意到有人来了。白雪抖了个机灵,清了清嗓子,变声问到,中庶子可在?见无人回应,又大声问了三遍。
鞅这才听到有人在喊他。鞅一边应答一边说,所谓何事?白雪打趣道,我是府衙的公差,听闻庶子服丧期间不守德行,四处拈花惹草,主事特让我我来告诫中庶子。鞅一阵慌乱,感到有些好笑又有趣。正欲扶梯下来,突然一时候脚下踩空,竟然从扶梯上掉了下来,好在甩倒在下面放置的茅草上。并未受到任何损伤。只是脸上、头发上沾上了不少茅草。
白雪看到这一幕,不禁笑出了声,道:“想不到昔日神采风扬的中庶子竟落得如此狼狈。”
鞅也大笑道:“见笑了,鞅不过是一介平民,安敢呈中庶子的威风。”
白雪有些嗔怪地问道:“中庶子既然不呈官威,又收下我家小姐的玉佩,为何不肯与我家小姐相见。”嘴上说着,又连忙弯身帮中庶子拈掉头上的茅草。纤细的手指不时触碰到鞅的脸上。
鞅推手欲拦,但白雪却依旧这般。鞅说道:“如此劳烦小弟,有劳了。鞅本是粗人一个,照顾自己已是难事,只求一片瓦檐遮雨。恐无缘与小姐相见。”
白雪见鞅头上沾上一些碎茅草,又掏出一张淡红色的手帕,给鞅擦拭头发,说:“中庶子若见到我家小姐,便知我家小姐的好,不仅容貌出众,学识广博,对待中庶子也必定十分体贴。”
鞅有些有好意思了。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对于古人来说,更是如此,莫是触碰头发,更是极为亲密的行为。
“我自己来吧”。鞅伸手欲接过手帕,“若是小姐有小弟这般——”,鞅没想到正好抓在白雪的手上。“体贴,鞅夫复何求。”此时惊得白雪,直接脸红了,眼睛看着鞅,两人四目相对,虽说眼前是个男子,但鞅却感到有种尴尬。
白雪却没有抽出手的意思,她愿意自己的手就这么被鞅握着,这也是她所想之事。
倒是鞅有些不好意思了,松开了手,接过了手帕,一边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转过头去,不看白雪的眼睛。
鞅看着手帕的样子,看着颜色竟是姑娘家常用的淡红色。有几分纳闷。但也没多想什么。想来有些好笑,也许再聪明的人在陷入感情中也不会想的太多,鞅未从中看出白雪的女儿身。只觉得小弟用的手帕很香,手掌很软。
……
白雪问道:“中庶子,此言当真否,我家小姐若真比我体贴百倍,可愿与我家小姐共结连理。”
鞅大笑:“有小弟这般体贴的仆人,想必主子也定是个不落俗套之人。鞅应允了,盼早日与小姐相见。”
白雪起身骑上马,脸上挂满了兴奋和喜悦,一边在马上回头对中庶子喊道:“我这就回去告诉小姐,改日再来拜访。”
白雪的笑声和背影逐渐消灭在远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