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2)
所谓时也,命也。神仙们不太看得起凡人的这句看起来不怎么中用的话,但是殊不知自己一向践行的却正是这个法则。
南界自从似榕女帝登基以来,数千年都不晓得麻烦是个什么意思了,多少年轻人整日抱着上古史书憧憬着那已经过去了的惊天动地之战,以至于史书在南界一向销量极佳,靠着史书活下来的戏班子也在南界备受欢迎。
只不过,这近日来,南界的安稳日子却是中断了。
似榕坐在朝会上强装镇定,一顶王冠压得似榕心中烦闷不堪,算算日子,今天天帝该是要来与自己清算清算了,一盏茶又换了一盏茶,天宫的人迟迟不来到叫似榕更加的如坐针毡。朝会上的那些个大臣们自己叽叽喳喳的说了好一阵子,似榕半个字也听不进去,这帮朝臣们,只会做事后诸葛,最擅长的就是指责和弹劾,和推脱。
彼时似榕下令重整大军去边界操练的时候,这帮朝臣们可是没一个站出来反对的,还说自己英明呢,如今倒是好,全个个愁眉苦脸地站在这“苦口婆心”了。
话说彼时,彼时给自己出主意的军师,此时却也跑得无影无踪了。
“叶无千抓到了吗?”,似榕在说叶无千的时候眼睛里明显是按耐不住的火焰。
来禀报的侍卫十分为难地说,“没有。”
“废物!”
侍卫只是低眉顺眼,不敢在此时为自己辩解。
主管朝会的荣妍见情况不妙,急忙走到台阶中央对着诸位还在忠言逆耳的大臣们喊道,“帝主身体不适,还请诸位明日再来,退——!”
这就是荣妍的好处了,懂得随机应变,为主分担。南界向来是女人为帝,沧海桑田,南界的女帝换了一代又一代,有的是出去远游了,有的是嫁出去了,有的是自我羽化了,可是荣妍却一直在。荣妍说,这是她的使命,她在一日,就会担一日的责。
她的使命,不是报朝,不是喊退,而是辅佐。南界人尽皆知,荣妍并不是叫荣妍,这是一个族名,荣妍族。荣妍族自存立以来,就是为了辅佐女帝。荣妍族的每一代都只有一个人,每一代都叫荣妍。
“荣妍,我们的缘分,怕是要止于今日了。”,似榕在短短的三日之内,突然苍老得让荣妍觉得有些陌生了。
似榕登基之时,尚不足三千岁,正当是一个少女妙龄之际,但是天帝格外扶持,却也无人敢置喙。荣妍从未想过置喙,只是彼时二人年龄相当,虽无交心之幸,但是情谊却比一般人要深厚些许。
似榕调集兵马的时候,荣妍正在天帝跟前例行汇报南界近年来情况,可巧不巧,还未离开天宫,就已经听到了南界边界的消息,着实叫荣妍紧张了一把。
荣妍见亲眼瞧见了天帝的怒火,也晓得谋乱是个多大的罪名,但是最重要的是,这件事还牵扯到了大殿下。若说辅佐女帝是整个荣妍族的代代相传之共同的使命,那么这一代的荣妍还多了一个使命,就是守护大殿下的安危。
荣妍的修为比似榕还要高出一些,并不是因为荣妍天赋异禀或是怎样,而是沧尧羽化前曾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唯一的心愿就是要荣妍穷极一生,守护她的安儿。
荣妍在奄奄一息的沧尧天后面前发的誓言,日日不敢忘记:
我以荣妍一族起誓,毕生守护南安殿下,至死方休。若违此誓,必遭挫骨扬灰!
“帝主,此事无法挽回,帝主只能承担后果了。”,荣妍句句属实。
似榕苦笑着,又像是在自嘲,“我已经做了几千年的女帝了,居然还是这么冲动,其实我一开始就没有做女帝的天资的。我竟然会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军师,我们相识不过一月,仅此而已,我竟然相信了他。”
荣妍瞧着似榕这个上当受骗的模样,也是委实的心疼,荣妍也是瞧完那个军师的画像才晓得似榕为何会犯如此愚蠢的错,“帝主,他的确与您幼年走失的哥哥有几分神似,您难免会把控不住自己。”
“是啊,真是像啊,尤其是眉眼。”,似榕想着叶无千的容貌,又陷入了回忆之中。若非如此相像,似榕怎会毫无防备之心,怎会轻易就被摆布了呢,又怎会真的相信,南界的兵马太过懒散该好好的操练一下了呢。
话说,似榕真的是去边界操练兵马的,若非天帝如今横插一刀,南界的大军这个时候应该还在边界陈列着呢。
“天旨到!似榕女帝接旨!”
这一声格外地刺耳,虽说似榕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个,真的这样等来了却觉得太过突然,这样的事情,应该需要更多的时间好好准备一下的。
“臣接旨。”
即使身为一方女帝,南界也只能对天宫称臣,从彼时沧尧上了天帝令人抬来的那顶轿子开始。
“南界女帝不明是非,不辨事理,处事无方,不堪重任,几酿大祸,有负天宫厚望,实无能领守一方百姓,有鉴于此,特废其帝位,迁于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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