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谢青菁微微一笑:“你放心,如今我怀孕了,不会有事的。”
谢青梧一震,猛看向谢青菁现在还是平坦的小腹。
谢青菁反握住她的手,声音轻柔而坚韧:“阿妹,我如今只求祖父能安度晚年,你和阿弟平安,大将军那里、、、、、你若受不住,就回家,阿姊就是拼了命也会护住你的。”
“阿姊、、、、”谢青梧听着她温柔的话语,眼眶止不住的发烫。
她如儿时一般靠上谢青菁的肩头,依恋的蹭了蹭。
傍晚时分,谢青梧才回了大将军府。
途经花园,见花丛中,宁云亭正为凌雪儿的发髻簪梅花。
谢青梧迟疑片刻,终是迈步朝宁云亭他们走了过去。
见她过来,宁云亭笑意顿消,黑沉着脸,声音如冰:“有事?”
谢青梧胸腔仿佛破开一个大洞,寒风肆虐,心肝肺哪哪都痛,痛得透不气来。
她咬紧内唇退后半步,迎上宁云亭冰冷的眼神跪伏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地面。
“求大将军网开一面,放过我姐夫,我谢青梧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半晌,宁云亭淡漠冰冷的嗓音落入她耳中:“是吗?如若本将军要你自贬为妾呢?”
谢青梧猛地抬头,愣愣的看着宁云亭。宁云亭冷笑:
“怎么?一个本就不属于你的位置,值得你思考这么久?”
明明夹着一个救命之恩,明明他们是自小订亲,可在宁云亭心里,她才是那个鸠占鹊巢之人。
谢青梧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声音暗哑:“是,我愿意。”
可就在她说出这话时,宁云亭已没有了耐心,扶着凌雪儿从她面前离开。
那几个字,就这么轻飘飘的随风飘散。
谢青梧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如冬日里喝了冰凉的茶水般冰透心底浑身冰凉。
半晌,她撑着身站起,踉跄着脚步晃回芙蓉院。
刚进门,谢青梧再也忍不住咳嗽起来,嘴里的鲜血溅落在石板上,触目惊心!
接着她眼前一黑,意识陷入黑暗。
等她再清醒时,跟前除了双眼红肿的小满,还有上次来给她诊脉的顾予。
谢青梧强撑起身,轻声道“劳烦顾大夫。”
顾予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夫人的病,已入肺腑,便是我,也只能再续命半年。”
谢青梧神情恍然呆滞仿若未闻,眼神空洞直直的望着窗外不知落向何方。
待得回过神来,却是问:“顾大夫,若是不用药,是不是,就能死的快一点?”
她的声音很轻,有些飘渺,仿佛如她这个人一般,风一吹就会散。
顾予收拾针包的手一顿,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划过一丝怒意。
谢青梧转身面向着他,眼神空洞茫然不知飘向何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谢家之祸皆是因自已而起,若是自已死了,宁云亭是不是就会放过谢家?”
“嘭!”
顾予将药箱重重合上,“夫人若是求死,日后不必来问我。”说完他背起药箱,快步离开。
看着跨门远去的背影,谢青梧眼中苦涩翻涌。
转眼又是三天。
这日,谢青梧正给姐姐腹中孩儿绣着小鞋,小满则在院中煎着药。
“砰!”院门突然被推开!
宁云亭修长的身形出现在门口,谢青梧和小满下意识起身行礼。
宁云亭看也没看她,径直开口:“把炉子灭了!”
他身后的侍卫提着桶上前,一把推开小满,把桶里的水直接倒在药炉上。
谢青梧瞳孔一缩,愣怔片刻方茫然看向宁云亭:“大将军,这是何意?”
宁云亭满脸戾气:“你院里飘出的药味,有碍雪儿散步,从今起始,这院内不得煎药!”
为了让凌雪儿在花园里散步舒服,竟是不许药味弥散出去!现在,她竟不能在自已的院子里煎药!
一柄重锤重重砸在心口,痛得谢青梧身子一晃霎时脸色发白。
宁云亭说完转身就走,没有给谢青梧一丝眼神!
小满红了眼眶:“夫人,将军怎能如此欺负人?”
谢青梧默然,半晌,才哑声开口:“他本恨我至极,那药我吃与不吃,他又怎会在意。”
她每说一个字,都好像有一根根针狠狠扎进心脏。
除了痛,还是痛。
翌日。
谢青梧拿着绣好的虎头鞋拾了些礼品带着小满匆匆出了门,去侍郎府看望姐姐。
侍郎府不是很远,穿过两条长街再拐入小巷就是了。
小半个时辰后终到得侍郎府,看门小厮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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