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1/3)
周围的学生一听老师的话，收回各自好奇的目光，纷纷散去。
安楠求救似的回头望着散去的背影，在发觉并没有人为她驻足后，再次回头，绝望的看见守在门口的何向东和已经迈步走进的段佳，她闭了闭眼，认命的跟上了段佳的脚步。
关门上锁的动作一气呵成，引得安楠止不住的颤抖，此时即便是何向东行动时衣料摩擦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刺耳。
只见何向东不紧不慢的在饮水机处接了两杯水放在桌子上，撕去那副温文尔雅的外表之后，他也不避讳，粗鲁的搂着段佳的肩膀就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并点头示意安楠坐到一边。
安楠磨磨蹭蹭不愿意过来，何向东自然观察到了她的小动作，却不加催促，脸上笑意更甚，故意问道：“这几天怎么没来学校？”
“我......”
“身体不舒服吗？”
安楠看着何向东微微扬起的嘴角，身体开始疯狂发抖，牙齿似乎也跟着打颤，“是......是，我发烧了。”
何向东说着眼睛开始在安楠身上上下打量，可原本应该批改作业的宽厚大手却开始在段佳身上游走。
他眼神中满是戏谑，看着安楠的眼神仿佛在说：“这就是不听话的孩子的下场。”
安楠冷汗直冒，她无助的向段佳脸上看去，不知什么时候起，段佳脸上又恢复了那种麻木隐忍的表情。她死死的咬着下唇，嘴唇由红变白，又因为太过用力变得发紫。
何向东忽然笑出了声：“哈哈哈哈......”
那笑声完全可以用诡异来形容，刺激着安楠紧绷的神经。慢慢地，他收敛了笑意盯着安楠，双唇却贴在段佳的耳廓，如同情人之间的喃喃情话：“那件事要是说出去，后果......”
何向东故意再没往后说，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他的动作看似在惩罚段佳，实则在用行动警告安楠。
段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下唇更是被咬出了鲜血，脸上泛着被人看穿的羞愧红晕。
安楠的眼眶不由自主的泛起泪花，忙不迭的摆起了手：“我不会说的，不会往外说的！真的不会说的！”
“安楠，老师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他起身像是扔垃圾一般将早已绵软无力的段佳推倒一边，用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又挂上那副和蔼的面具，笑眯眯的对两人说：“先回去上课吧。”
安楠听后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要扶段佳出去，却见段佳皱起眉头，惨白着脸静静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安楠看不懂的怜悯。
她无心探究这样的怜悯从何而起，何向东却在这时回过身，“安楠，你晚上放学来找我一趟吧。这几天落下的功课，我给你讲讲。”
“老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样绝望的声音，引得何向东心情舒畅极了，也就耐着性子解释：“我知道啊，那晚你什么都没看到。但是你刚刚不是看到了吗？”
痛苦的回忆告一段落，沈辰冷笑一声，眼神愈来愈冷。
何向东的手段放在他的眼中实在不够高明，无论那天的事情安楠有没有看见，但刚刚发生在办公室的一切却是安楠用尽任何说辞都无法抵赖的“铁证”。
陆知阮安抚着安楠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但却咬牙切齿的暗暗骂道，“这个畜生.....”
陆沥川倚在窗边，望着浓浓的夜色紧紧皱着眉头，却见不远处有两个身影正急匆匆的冲向办公楼，他转头看了看室内的三人，大约猜到了来人的身份，便悄悄的离开办公室。
而这边，安楠苦笑一声，“再后来，我就和她一样了……不再和同班同学交流，我总觉得自己很脏，身上有股味道……”
她说着，怯怯的望着一边的陆知阮，陆知阮发觉她的目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的安慰道：“没有啊，我觉得你身上香香的，是很好闻的味道。”
安楠听后，又红了眼眶，露出了许久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沈辰看到安楠的情绪稳定了不少，便问道：“那为什么不选择报警呢？”
“为了防止我说出去，他第一次的时候......就照了相。”安楠吸了吸鼻子，“如果我说出去，我的照片，就会被他公布到网上。我……一直不敢说这件事情，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和他说，不要告诉他我说了这些，我怕……”
“没事的，不要害怕，他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已经不能再......”
陆知阮的安慰被安楠打断，她情绪激动的摆了摆手：“不！不！他迟早会出来的，他会出来的……到时候……到时候。我们都得死！”
陆知阮伸手握住安楠乱晃的手臂，语气比之前坚定了许多，“你要相信我们，这些东西我们会回收销毁的，相信我们，好吗？”
“你们……你们……你们都会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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