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破门(1/2)
这无疑又是一桶凉水浇到他的头上。韦永年一时冷汗直冒,当时打电话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对方能帮到自己,根本没有考虑太多,一时间就忘记收费这件事了。
闫天成看着他这幅模样就觉得好笑:“嗯……我想想。”他掰掰自己的手指,“看在是同道中人的份上,给你个对折,就这个数吧。”
他最后留下了四根手指,说:“四千。”
这道年轻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这还是打了对折的结果。韦永年全部身家加起来都没这么多啊,他连下顿饭都没着落呢。
他一脸死灰道:“能分期付款吗?”
“要是我们今天来的晚一点,你说不定连命都要搭在这了……”
白小姐抬抬手,止住了闫天成的话头,道:“好了,别再吓韦先生了。”
“我们不管你每次还多少,只要能确保把钱还清就行。”白小姐露出了温柔的笑,伸出手说,“我叫白夭,如果又碰到什么搞不定的事,随时可以联系事务所。”
心中对这些虽然是抵触的,但人家好歹也是大半夜被自己一通电话给叫过来的,不知道跑了多远的路。
韦永年握住白夭的手晃了晃:“韦永年。”
两人松了手,白夭用胳膊肘顶了顶站在一边发呆的钟先生。他这才回过神来,目光注视着韦永年,意味深沉又充满怜悯。
“钟五道。”他说完后,又问了一句,“你的家庭状况怎么样?”
韦永年还以为他在打听自己的经济实力,毕竟自己还倒欠着。当即开口道:“我就这一套房子,我一个人住,和家里人也没什么来往。不过鬼已经被解决了,我也可以专心工作了,钱应该很快就能还清。”
钟五道点点头,转过身去喃喃自语:“那就好……”
送走事务所的三人后,韦永年看着家里的一片狼藉,不禁头痛地扶额。为数不多的家具都被钟先生那通暴力灭鬼而东倒西歪。
而且,在他眼里,那只鬼飙出来的血迹染红了整个房间,鼻尖还有若有似无的怪味。不过好在,那些血迹似乎会自己慢慢消散,相较于原来,这时已经少了很多了。
还有那扇窗户,闫天成在窗户缝隙间贴了一张符纸,黄纸朱砂字,听他说是因为那只鬼是从这里开了个口子进入室内的,所以用符纸封住。人居住的地方是有生气的,等生气把这块口子修复好,就可以把符纸揭下了。
韦永年现在是精疲力尽,不过彻底消除了一大隐患也是一件好事。他强撑着收拾好房间,洗漱过后便埋头进被窝睡觉了。
许是解除了心理负担,这一觉他睡得格外沉。
“怎么了!那手链是我奶奶给我的!”张媚面目狰狞,时不时就伸出脚去踹身边的男人。
男人一直压抑着没说话,直到又被踢了一脚后才忍无可忍地一巴掌甩过去,怒吼:“你简直不可理喻,跟疯狗一样!带你来见爸妈就是个错误。”
张媚被这一巴掌扇得头侧到一边,精致娇美的面容上很快就浮现出通红的掌印,不过很快就被齐肩的黑发掩盖。
这里偏僻,也没有行人,男人索性也不装下去了,又踢了一脚,把女人踢翻在地上。
“到此为止了!分手!”他理了理凌乱的衣冠,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后,转身背对着女人,似乎是想把她一个人丢在这。
“分手?”张媚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望向男人的眼中充斥着滔天的杀意。与此同时,她背着的密密麻麻的小东西也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笑声尖利,杂乱。
但男人听不到,也不知道女人的变化。
他大步向着车站走着,然后就被扑倒在地,脖颈被人死死的扼住,喘不上来气。
“你,你干什么……”男人知道是女人动的手,他有点难以置信。
不过求生的渴望压过了所有念头,他双手扣着女人掐住自己脖颈的手。指甲陷入血肉,张媚白嫩光滑的手被挖出一道道血痕,但她的手如同钢筋一般,纹丝不动,甚至还在一点一点地慢慢紧缩。
“呃……”渐渐地,男人的脸成了骇人的青紫色,双手上的力也微弱下去。
女人背上的东西们像看见了美食一样,纷纷爬到女人的手上,贴着男人的脸张口舔舐着。
直到男人彻底失去了呼吸,双手无力地下垂。女人的目光猩红,依旧没有放手,直到那些东西彻底对男人失去兴致,重新爬回她的背上后。她才松了手,满手鲜血淋漓。张媚浑浑噩噩地离开了,不知道钻到什么地方去了。
男人的尸体在秋风中失去温度。这时,有什么东西骨碌碌地滚了过来,看见男人后,便迫不及待地钻入其中。
如果韦永年在这肯定又会崩溃地打电话瞎叫。因为那个圆圆的东西,就是那只被钟五道砸掉脑袋的鬼的头。
它幸运地逃脱了事务所人布置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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