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奇怪的很(1/1)
众人围在一桌,格外安静地用着早饭。
客栈主人姐弟俩,蝶蠋姐妹,厨子少年,再加上白帝,偌大一个云来客栈,好像就这么几个人了。
不是说招纳天下侠士吗?凑两桌麻将的人都没有。
这又是什么事儿嘛?是她弄错了?
没过多久,大家都吃完了起身离开,厨子少年留下来收拾碗筷,胡柳笙提起一个药篮子就出去了,胡柳文坐在掌柜桌前算账,蝶蠋两姐妹跑到院外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白帝一人无聊,就独自望着窗外风景。
胡柳文抬起头来:“客人留着还有什么事吗?”
“你们客栈,路人不能待的吗?”白帝没好气地回他道。
“那自然是可以的,二十灵元占地费。”胡柳文一摊手。
“行行行,告辞!”白帝挎起行李,走出了云来客栈。
临走时她瞥了一眼胡柳文的账本,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名字,其中有一行是“林蝶林蠋,各欠陆拾伍两金子,玖两银子,肆佰灵元”。
自己怎么就遇上这么个人,500灵元一晚上,以为这里是景区吗?自己又不是傻子,就算再有钱,也不会这么乱花呀。
算了,不跟他计较了,在江湖上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人,免得惹上麻烦。
站在盘亘的山路上,白帝忽然想起了自己手中那个蚕蛹似的东西,那俩姐妹就叫她养着,可是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养?
她赶紧绕到后院,就看见她俩蹲在地上,拿着一根小树枝,好像在拨弄着什么。
“两位姑娘?”
林蝶林蠋抬起头来愣了一愣,随即笑着搭上了她的肩:“果然姐姐你的品味就是高,你也是来看虫子吗?”
白帝赶紧拿出东西,不然就要被拉着去看虫子了:“不是,姑娘,你们送我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呀?怎么养?”
“哦,这个呀。”林蝶轻轻捏起来,放在眼前饶有兴致地看着,“是一只蝴蝶呀!至于是什么蝴蝶呢,我也不知道,就看姐姐的运气了。”
还是个盲盒是吧,“那怎么养呢?”
林蠋咯咯笑着插上一句:“用血。”
林蝶的笑容也变得妖艳起来:“对,用姐姐你的精血。”
精血?这不分明是养蛊吗?看来这蝴蝶不是什么好蝴蝶。
不过在江湖上,多一个手段总是好的。于是白帝开始请教,三个人蹲在路边,好像不知道哪家走丢了的孩子。
此时胡柳文正理着账本,却隐隐约约听到天空传来一声鸟鸣,
“黄瓜子?”
一只鸟咻的一声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桌上,把一张纸甩了出来,不满地叫着。
若是仔细看会发现这其实是一只木鸟,圆嘟嘟的,也不知是不是做它的人故意的。一对大眼睛闪着光,但在胡柳文看来,就是贼溜溜地盯着自己。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袋瓜子,扔在了木鸟的面前,随即拿起那张纸,读起信来:“柳文,好久不见啊!有没有发现我家黄莺脑袋上的四个小扇子啊,这可是我的最新发明,飞螺!”
小鸟儿站在“黄莺”两个字上唧唧啾啾地叫着,这才是人家的闺名嘛!
胡柳文抬头,和黄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拿出一张纸,写道:“首先,这鸟脑袋上的飞螺我没拿,应该是在路上掉了。”
他继续看下去,“这次让黄莺飞过来是要说社主有命,要保一个人,叫广寒宫主,她原在京城,现在好像不知所踪了。这人呀把京城富户前三甲全部端了,想来名声也应该不小。如果发现了,记得给我回信!”
胡柳文回信道:“没见着广寒宫主,但以后会注意的。”
接下来就是一大堆闲话,什么你姐怎么样啊,客栈生意好不好啊,瓜子熟了没有啊…就惦记着瓜子呢,才春天哎,瓜子要是熟了就见鬼了!
他啥也没回。
“哎对了,那广寒宫主长什么样你不知道吧,白头发,白衣服,白眼睛,反正一身白,可显眼了,一手针法特厉害,还有一大银簪子,戳人一戳一个准…”
这不废话吗,广寒宫主长什么样他当然不知道…啊?
正蹲在外面说悄悄话的白帝忽然看到一个人影像风一样从客栈中跑了出去,好奇地问:“这人…是怎么了?”
林蝶摆摆手说:“管他做什么,这人奇怪的很。”
林蠋随声附和:“可能是去找姐姐吧,平时这么宅,也难为他跑这么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