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有山河画无影,晕染天白曲音消(2/5)
启程回塞北。
军队走出盛都已是傍晚时分,下了一天的雪铺就在地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白茫茫一片,找不着路的痕迹。
洛富与洛行歌、高洋领着队伍一路北行,马蹄声的“哒哒”响在雪天的夜晚显得周遭格外的安静。“嗷呜”山上的狼群,留下了深深的剪影在明月的月盘之上。风雪不停的下,尽管并不大,却也为了塞北的严酷增添了不少颜色,远远地,一个个火炬排列成两队长长的队伍,在风雪中移动,不停有雪花落在行军人的铠甲上,也没有空拂去这不重的负担,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走了多久,肩上,盔上已有一小片积雪,这时,才会引起些许注意。风依旧在吹,雪依旧在下,路依旧在赶。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高洋,你可受的住?”洛富看了一眼身旁骑着马的高洋。
“受的住。”高洋确实没有经历过这番大自然的考验,但是自幼习武使他身体比常人壮硕些,暂时还挺得住这些风刀霜剑。
“只是,俞伯。。。”高洋神情凝重。
军队驻扎在一个山洞前,这山洞看起来也没有废弃很久,看地上的木炭,不久前应有人来过这里。
洛富招手示意两个小支队前来听候指挥,“你们几个去打扫洞口,你们几个去点篝火,支炉灶,烧些开水来,传令下去,其余将士原地驻扎,支帐篷!”
传令兵一路跑到队伍的最后,又跑了回来,军队里的小队长领着各自的士兵在雪地里定点驻扎,一个个帐篷在风雪中支了起来,帐前的油灯在风里摇曳。
“俞伯,”簌晓提着一壶热水走进山洞,高洋从沙墩上起来,走了出去,簌晓继续道,“你怎么样?俞伯?”
“我冷。”俞伯躺在洞口左边的支架床上虚弱地说。
簌晓拿着热毛巾不断的给俞伯擦拭手和脸。
“俞伯没事儿吧?”山洞前,洛行歌看到从洞口出来的高洋。
“就是有点发热,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看得出你有点担心。”
“确实有点,从小到大都是俞伯照顾我,若不是我一定要来塞北,他也不用受这番罪,他少习武,身子骨弱,这下生病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好,加之行军缺吃少穿,俞伯他要。。。”
行歌给了高洋一个拥抱,“他会好的,不要太过责怪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俞伯。”
“对!”高洋肯定道,“你说的对!”
行歌继续细声道,“这番风雪已是寒冬尾声,强弩之末不足为虑,只要俞伯挺过这场风雪,身体便能回暖,春暖花开之际便能痊愈。”
“有道理!”高洋收拾好心情。
“要挺过风雪,热水可不能少,你看这烧水的重担。。。”
高洋瞬间听懂了行歌的意有所指,“我来!”
行歌笑说:“那我便当一回监军。”
两人径直走向烧炉。
天蒙蒙亮,雪停了,积雪开始消融,迎来了一天最冷的时候,山洞里簌晓搂着俞伯,高洋爬在行歌膝上,行歌伏在高洋背上。
一阵风吹过,吹醒了跟随行军多年的行歌,她轻轻地扶起高洋,惊醒了搂着俞伯的簌晓。
簌晓赶紧去探了探俞伯的额头,“低烧!”她目光从地上抬起,看着行歌,为了不惊扰其他伤员,她压低声音惊喜地说:“少爷,是低烧!”
行歌笑着点点头,肯定道“低烧,说明他好了许多,”她顿了顿,继续低声道,“赶紧去煮些稀饭来。”
“好!”簌晓高兴地放下俞伯,掖紧了俞伯的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这时,高洋醒了。
“行歌,”高洋揉了揉眼睛,看着行歌细声问道,“俞伯怎么样了?”
“没那么烧了,低烧。”行歌说。
“那就好,”高洋看向躺着的俞伯神情有些凝重,“起码有起色。”
阳光穿过云层,斜斜地照射下来。
三军整队完毕。
“俞伯,粥来了。”
簌晓端着碗走进洞中,身后传来传令兵的叫喊声:“一队二队三队队长分派米粥!先给伤员!”
俞伯还在睡梦中。
“俞伯?俞伯?快起来喝些米粥。”
簌晓放下碗,正想要扶起俞伯。
“我来吧。”
是高洋,他跟在三队队长后面进了山洞。
簌晓起身让高洋坐在俞伯身旁,高洋扶起醒来的俞伯,让俞伯靠在自己身上。
“簌晓。”俞伯挤出了一点笑容。
“来,喝米粥。”簌晓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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