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平妻待选1(1/2)
2013年元旦,厦门鼓浪屿江家别墅。
江林氏悠闲自得地品了一口玫瑰红茶,骨瓷的茶具,衬得玫瑰花瓣愈加娇艳。江平盛坐在母亲旁边,母子间隔着一个轻巧的藤编琉璃面的茶桌,母亲好整以暇地坐在藤编摇椅上,露台的白色窗帘在海风的吹拂下摇曳地自成背景,点缀的母亲肤色白皙气色红润。
如此风采的母亲已经是很久前的记忆了,那时候的自己还很小,经常这样抬着头看着和乐的母亲怀里抱着贪睡的弟弟,笑得特别温暖。“你手上的产业还顺当吧?”没给儿子继续回忆往昔的机会,江林氏随口问了句。
“一切都还好,去年下半年开始,酒店和度假村报表反应市场增速有些平滞,地产一直不温不火的,卖场……”江平盛面有忧色,最近的市场的确有些不景气。
“这也正常,生意总有起伏,多惊醒些就是。”江林氏执掌产业四五十年,现下虽然退休静养,可说话间格局仍存。
江平盛颔首,却不想碰上母亲的探究目光,尴尬地喝了口茶,他晓得母亲想问什么,索性自己说了吧:“心念要等陈姑母,我自己就先过来了,母亲搬来这里一年多了,又不许儿子媳妇陪着,做儿子的早来这一会略表下孝心。”
江林氏对儿子的官方说法很不买账,嘴角一撇,表示不满。“别当我隔着一片海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在厦门那的小蜜是怎么回事?”江林氏对于这些花花草草很是不忿,见儿子还想敷衍,便随手仍回了刚刚拿起的牛乳蛋糕。
“不管怎么说你跟陈心念是正正经经恋爱结婚的,她能有什么大毛病?!你就不能看在当初的情分上忍让下!多想想当初你为什么会看上她”也不给儿子辩驳解释的机会,江林氏自顾自地说:“别说什么年少情浅识人不清,不过是男人花心。”
江平盛见母亲越说越来气,知道是碰了母亲的逆鳞,父亲的背叛,是母亲心口永远的刺,自己此情此景下能做的只有沉默。况且,自己又有什么可辩解的呢,心念,陈家,二弟,唉。
江林氏发泄一通,怨气稍解,自嘲道:“我这一年的修心养性算是白费了,对你父亲,不解决了那些个业障,我始终是意难平。平盛,今天我对你说这些,是让你明白,别重蹈覆辙,林家今天的难处就是你父亲当年惹下的孽债。”
二三十年来,父母除了在族里维持表面情分,私下早已是形同陌路。母亲稳拿家族大权,对父亲的风流韵事嗤之以鼻,没有了儿女情长的牵绊,她杀伐决断的气魄名震华族。近十年来,族里盛传江林氏将要接任家主,情场失意的母亲眼见要收之桑榆,却不想竟翻船于三妹身上。
三年前,先是三妹江平苹在非洲一次救死扶伤中莫名失踪,接着黑市出现了象征她身份的华族徽章,然后堡主立马派出相应堂口的兄弟前去营救。却不成想,在半路上竟碰见了好端端的三妹,只是她的身边多了个人,是该死的刘家的一个小子,然后华族内部流言四起,影影绰绰地指向江家跟华族叛敌刘家有什么勾搭。最后,江平盛也不知道怎么了,只知道宗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母亲舍位保女。更神奇的还在后面,在押解三妹改造禁闭的路上,威名在外的华族堂口竟然被截了和,江家三小姐又跟那个姓刘的小子跑了。
“那个,三妹,有消息吗?”江平盛斟酌着问母亲,虽然在心里,他觉得传奇的三妹应该活得挺好。
“老样子,没什么消息,”江林氏面无表情,握着杯子愣了回神,重重放下,骨瓷的杯碟碰撞声清冽的很。“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出了我的门,就别提起你妹子了,就当没有过这个人,江家可没人认识什么刘家人。”
江林氏这辈子生了三个孩子,二儿子15年前因公殉职英年早逝,三女今又不明不白,只余下了长子一脉。大儿子江平盛,媳妇陈心念是来自华族阀门陈家的小姐,门当户对,夫妻俩生了一子一女,孙子现今25岁,去年也娶了妻。眼见着江家嫡支人才凋零,偏丈夫在外又安了三房外室,生了若干子女。三年前女儿事发,丈夫有意修好,偏江林氏怨恨已深,不肯接受。
女儿不知所踪后一年,丈夫也郁郁故去了,眼见那几个贱女人携着小崽子们意图奔丧挣名分,江林氏屡遭打击的萎靡精神突然找到了斗争方向。自己这大半辈子的痛苦都是这群寡廉鲜耻的人造成的,罪魁已经死了,可余孽还在啊,还不少。这群人之前给自己添堵,现下舔着脸还想剐蹭江家林家几辈人辛苦挣下的银子和面子?!没门。江林氏突然后悔自己之前的清高,要是早跟其他夫人太太们有样学样,哪有这圈小丑跳梁恶心自己的时候。
得,自己留下的祸自己收拾,儿子和孙子统共就俩了,可周围饿狼还环伺一两圈啊。江林氏打点精神,认清形式后,亲自出面操持起了丈夫的丧事,早早挡回了那帮孝子贤女和哭得期期艾艾的未亡人。多年的商海沉浮教会江林氏,盘根错节小30年的症结,绝不是一击可中的,需要时间慢慢解决,况且丈夫这么些年经营的产业自己又从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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