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蛊虫成精(1/2)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应该很快,因为天色毫无变化,依旧明月当空,甚至感觉吹的还是刚才的那一阵。刚才想让晏然杀人的怒气消了一点,但还是望着门外,迫切期待晏然出现,毕竟晏然是她在这里唯一熟悉的人。
陈溪不知道时间,只能盯着门口等待,很久就见晏然从外面回来,可他状态不佳,看起来似乎有点无力,晏然撑着门框,滑坐到地上。陈溪想起身却牵动纱布,本应该传来的剧烈疼痛却显得微弱。
“你怎么了?受伤了?”在陈溪可见的范围内,并未看到晏然身上有伤口。
“伤口线崩了?哦……不是缝上的……”陈溪自顾自说的,晏然一句也没回答。陈溪看着他费力的盘起腿来闭目调息,也就不再多问。想着等等再告诉他新月被欺负的事情。
天还是黑黑的,屋外的风时不时会钻进屋子里,油灯被风吹的晃晃悠悠,并不能看清晏然的脸。但陈溪隐约觉得晏然是在看自己,便用力眨眼想看的清楚,看到晏然紧闭的眼睛,才发现自己好像看错了。
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陈溪试着调整了姿势,想偷偷下床,她有点想上厕所,也想去看看小宝怎么样了。新月的意识一直都没有展现,但是可能是因为占用了身体的缘故,陈溪心里也对小宝十分挂念,不知道被扔在隔壁房间的小宝退烧了没。
她爬下床,将布鞋套在脚上,却没法弯腰把鞋帮弄好,毕竟身后有伤口,虽然不疼也得谨慎。布鞋不跟脚,衣服也在处理伤口时候破了而拖拖拉拉,如此装备想要跨过门口的晏然还有点难度,扶墙、抬脚,果然……她重心不稳的踩到了晏然的腿上……她这才注意到晏然满脸惨白色,汗水已经浸湿了衣服。
“你怎么了?”陈溪紧张,晏然可是他在这里唯一的依靠,如今睡一觉都没能回家,这很有可能以后回家的机会越来越少,晏然要是死了,就凭自己和这小小的新月,怕是活不到两天。她因为紧张有点手忙脚乱,想伸手去摸摸晏然的额头,却想起来自己的脚还踩着别人,抬脚的一瞬间,脚踝却叫人猛然抓住,一动也不能动。
练武之人的力道,不是寻常人能比,何况这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小身板,更是无法挪动分毫。陈溪想挣脱被攥着的脚踝却是一点办法没有,踢又不敢踢,毕竟那血色全无的人嘴角突然流出鲜血看起来快要死了。
可单腿站着实在太累了,只得认命的用了一个极其尴尬的姿势坐了下来……后背抵着门框,一条腿抵着支撑着身体,一条腿在晏然身上。
直到远处天边泛起鱼肚白,晏然才睁开眼,陈溪已经浑身颤抖、龇牙咧嘴,这个姿势实在是不合理,最重要的是,她好像感觉到身后伤口正在渗血,虽然不疼,却让人恐惧。
“大哥,能不能松手!我觉得你的新月快死了!”陈溪觉得自己的状况晏然应该不想管,可这新月却是晏然在乎的人,以新月的名义唤醒他的良知是管用的办法。
果然,晏然很快便起身调整,打横将陈溪抱起,小心放到床上,快速处理了又开始流血的伤口,并将“新月”的四肢仔细的检查,直到看到了手腕上的细小伤口,又搭着脉仔细辨别了许久
“我怎么样了?”陈溪迫切的问,因为是趴着并不能看清晏然的表情,有点着急。。
“蛊虫在你身上。”晏然望着陈溪,突然说。
这句话像是问话,又像是在陈述事实,陈溪继续费劲扭头看着,角度看起来很是怪异。“你怎么知道。”
“……”晏然没说话,他不确定他能不能把自己如今只能依赖于她的事情说出来。他离开院子时,就觉得后颈处有轻微疼痛,当他出了院门疼痛加剧,如万千蝼蚁钻骨食髓。更诡异的是,离开院子就消失全无的内力在回来之后突然复苏,只是在经脉中胡乱冲撞,无法控制,似乎要撕开身体冲出去,毕生所学所有内修之道全然无果,直到新月……或者该说是陈溪的脚踩到了自己身上时,仿佛一盆冰水瞬间熄灭了火焰,连那即将从胸口喷涌而出的血气都退了回去,若非口中的血腥气,晏然都要怀疑刚才的一切是不是幻觉。
晏然给陈溪把脉时,陈溪并不能了解到他心中的想法以及过往经历的事情,可见这个超能力只能在陈溪寄宿在晏然体内的时候使用,所以陈溪不得不提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来减少自己费劲思考的时间。
“你把脉知道的?你看到了?你也有超能力?”
晏然的仔细打量着陈溪,试图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什么,却也觉得怪异。毕竟这是新月的脸,与自己师父十分相似的脸,这会让他又莫名的熟悉感,以至于产生不应该在现在存在的信任感,这很危险。从小就在青云阁长大的人,会武功高强,会无惧威胁、但也会规避风险。他们不像江湖上传言的那样——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他们遇到“佛”的时候,是会逃的,毕竟留一命比留一名重要。
现在这个叫陈溪的存在的情况就很“危险”,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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