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精请客 一节(1/3)
下午五点二十左右，柱子我们俩个来到汇德楼餐厅。找了一个紧靠里边的位置坐下，点完菜要了一瓶绿牛二。这会儿吃饭的人不算多，我们之所以这时间段来，就是图个清静，完事儿后可以早点儿回去，省着家里领导不高兴。
时间不长，服务员便把凉菜端上来。柱子把酒满上后举起杯说：“来，王哥，咱俩先小喝着。我们喝酒向来都很简单，两个热菜，两个凉菜，够用就得从不浪费。喝酒也如此，自喝自的从不劝酒，能喝多少喝多少。就这样，我们边喝边聊，从天上聊到地下，从国内聊到国际。山南海北无一不侃。在忙碌之余消遣一下挺好，图的就是一个字，“乐”。
不知不觉那杯中酒便无影无踪，酒精在大脑中逐渐发力，最明显特征就是话更密了，胆儿超肥。就如同天老大，我老二爱谁谁了。酒前我是门头沟人。酒后门头沟是我的。他一言我一语滔滔不绝。随着酒精的不断发酵。我俩说话的声音也逐渐增高。
这时，一位服务员走过来，很客气，道：“麻烦您二位小声点儿说话好吗？”她话音刚落。柱子睖呗儿着眼珠子冲她大声，道：“你说什么呢，啊？再说一遍。哪有你们这样的餐厅，管吃管喝，还管说话。老子吃这么多年饭馆儿还头一次遇到你们这样的。然后他又冲服务员说：“姑娘，我问你，那吧唧嘴管不管呀，啊？去、去、去，把你们经理叫来，咱得好好说嗒说嗒。”服务员听后先是一愣，然后笑道：“您还管我叫姑娘呢，实不相瞒，我们家老二都快娶媳妇儿了。”柱子听后缩下脖子蔫不唧的冲我一笑没言语。
这时，我头略有点晕，但心里很明白。柱子比我酒量高，估计此时连晕的感觉都没有。一听他说这话，心想：又装大个儿的呢，你也不想想跟谁来的。真会找怂的捏是吧。我没理他。而对服务员说：“你忙去吧，没事儿，我们小点儿声就是了。”然后对柱子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请我吃饭后悔了？有气儿没地撒，跟人家服务员叫什么劲，今儿算我请你。咱哥俩个踏踏实实慢慢儿喝。但有一点说话声一定要小，别招人烦，跟叫穷似的。咱拉活儿这么多年，你敢保证每个人都认识吗？说不定在这儿吃饭的人群当中还有座过咱车的呢，让人家怎么瞧咱们，都黑到餐厅来了，啊，多跌份。不然我现在就把账结了，咱走人算了。”
他连忙道：“别介，别介。听你的还不行。但有一点，饭后我必须结账。”说完后我俩都笑了，这时炒菜也已上齐，他把瓶中酒二一添作五给匀了，哥俩只顾低头吃菜。仰脖喝酒。刚才那推杯换盏，意气风发气氛好似飞到九霄云外。尴尬片刻后，我逗他说：“兄弟，怎么不言语了，是不是刚才一不小心说出的话又后悔了，没关系别不好意思。就咱哥俩个你还可以收回去。”
他瞪着酒眼儿说：“我最烦你老扒着门缝看我。总认为哥们儿花一分钱都得向媳妇儿报账，咱趴活儿的谁没个黑抽屉？就说你吧，去看老太太每次都买好多东西，人家李珲不止一次当面夸吧，说你这人不错，挺孝敬的，要交朋友就找你这样的。连自己父母都不管的主儿跟你再好那也只是表面现象，图一时的兴趣和利益而已。
他同时还夸你媳妇儿这人也不错。说有的媳妇儿给自己娘家花钱行。给婆婆家花一分钱都不高兴，俩口子就闹意见。还有为此事儿打架的。”柱子讲到这儿，问我：“你当时说为了减少冲突，家庭和睦。对李珲怎么说着？”
他乍一问，我还真有点儿犯懵。他接着说：“别装了，我记着呢。你告诉他，俩口子生气没有对错之分，要怪就怪男人，一个大老爷们儿跟女的叫什么劲，多留个心眼儿不就得了，别连个屁都存不住，事事都上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私下存点儿金子吗？关键时刻少嘬瘪子，该出手时就出手。老婆面前要保守。
说句实话，我这黑抽屉的出现，就是受你的启示，这样挺好，事儿办了家庭又和气。”他喝了口酒，连声道：“这招不错，真不错！”
我插话说：“你别夸我。什么启示不启示的以我无关，你哪天学坏还得怪我呢，到时候你媳妇儿找我算账，那乐可就大了。”他笑道：“瞧，把你给吓的，有那么严重吗？”
我俩每人喝了口酒，放下筷子。他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说：“昨天我发现“小算盘儿”账本了。”我愣了下，说：“小算盘儿。”他说：“就是在铁路上班儿的那老哥呗。”我问：“这外号是你给起的吧。”他说：“哪儿呀？我听李珲他们老背地里这么称呼他。不过这名儿起得恰如其份，人都挂相，别看他在门口趴活儿时间不长，一看就特别能算计。”
我又好奇的问：“上边儿都记着什么？”他笑道：“都与钱沾边儿，比如：哪年哪月哪日加多少钱油，到下次加油跑多少公里。拉多少钱，哪天保养车花多少钱，被罚多少钱，一笔笔工整的都记在本儿上。最可笑的是连买瓶醋弄桶油二斤土豆两个烧饼都不放过，那记得都一清二楚。”
我说：“这人一看就与众不同。有一次见他骑自行车换煤气回来，宋大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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