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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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稠的乌云似一团团紧凑的带着黑色墨汁的棉团,大雨将至。狂风清扫着高耸的楼台珠帘玉幕被这只无形的手无形拍打,碰撞交错发出的声音不绝于耳。一张冷漠中带着略微轻蔑的脸向着风的方向俯瞰整座宫殿,手拨念珠,口念佛经。他丝毫不畏风雨交加抑或是风雨将临,运筹帷幄的神情仿若在诏告天下一般他是如今的“王”,欲望的野火自眼中愈演愈烈似要将他吞噬在这野火之中。
“陛下,有要事启禀。”
“讲。”
陈喻不看身后的士卒似冰山一般的冷静气氛在空中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
“禀陛下,绛州一战伤亡惨重需援军前去战地支援!”士卒虽秉着底气十足的力在发声,在高台楼宇上却显得如此渺小。
“知道了,下去吧。”陈喻随意摆手示意,目光放远逐渐在一座宫宇上落下,嘴角勾起一抹不为所知的笑意。
如豆子般大小的雨点如期而至的降临这片干涸已久的大地,尚在睡梦中的蔺初昙不由惊醒,雨点砸在扇叶间有着上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美意,她从床上坐起缓缓穿鞋走向那檀木窗处严严实实的关起不让雨落进来。
不由想起了从前在宫中熟睡时若是像今日一般落雨,皇兄定然会将窗拴好不让寒气侵袭她。心中不免又绞痛起来,蔺初昙紧紧捂住胸口不让闷气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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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之上,君君臣臣。
“你们谁还有异议?”
陈喻浓密的眉毛下一双冷目凝视着下方一张张各不相同却有着相同恐惧的臣子的脸庞,心中即刻拥有满意的答案。绛州一战将由五王爷陈弭统帅朝廷之兵出战。
“五爷虽从未打过战,但自幼习兵书是有一定的能耐。”
陈喻微微颔首,宽慰的注视着陈弭想从他的身上看到想看到的,陈弭却始终一副淡然事不关己的神情,这让陈喻更是不能再容忍他再在自己面前一刻。
“谢陛下隆恩,若我能带兵出战想必也能为朝廷做出一番贡献!”陈弭笑吟吟的合着手向四周说道,最终才正了正身面向陈喻。
不知为何从小二哥就瞧不惯他,犹记得从前二人在玩耍时父皇看到总是先抱起自己逗乐其后便训斥二哥说道不务正业,被这么一训二人便只能不欢而散。可能从那个时候起就结下了梁子罢。而如今贵为当今君主、一统天下的的二哥,这次竟要将绛州之战归于他管,他明明知道自己连兵书都没看过更何况是带兵打仗这种重任呢?这简直是想要他的命。
山雨欲来风满楼,看来是不得不做好万全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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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袖轻罗,佳人在烂漫阳光的点缀下勾勒出幻妙身姿,玉腕上若隐若现的金钏增添其高贵的身份。倒影落在昨夜落雨未干涸的“水池”中,与园中菊花争艳、婀娜如轻烟般缥缈似乎沉浸于遐想中抬首遥望远方。
这几日陈喻忙于朝政之事似乎放松了对她的“禁令”,于是乎就能看到门外的侍卫松松懒懒的在打盹儿。蔺初昙见没有事做,折身转回殿中,不一阵儿就有宫人陆陆续续进了寝殿。只瞧他们抬着锻匹、黄金、丝织品、漆器、精致陶瓷、以及各种各样的妆用品可谓琳琅满目。
“小姐,这些都是皇上吩咐我们送来的,请收好!”春晓抛了个机灵的眼传给蔺初昙,又带着一干众人离了殿。
蔺初昙看着这些赏赐品一时不知是忧还是喜,默默的发出一声轻叹。
“这么多赏赐还叹气呢!”
不知哪冒出个人声,仔细一瞧窗子那爬进了个穿着青莲宫人服头顶雪白帽只露出一双炙热双眼的人,正朝她走来。蔺初昙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门外,刚要说什么宽宥的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唇。
“是我!”陈弭连拖带拽的将她拖至宫人们瞧不见的帘子后,随即拉下帽沿蔺初昙这才看清那张令人讨厌又熟悉的俊美的脸。
“陈弭!”蔺初昙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不知道他又在耍什么把戏,总爱弄些常人不能理解的行为,例如像盗贼一般爬进她的寝宫,“这家伙不会是有某种盗贼本领在身上吧…”蔺初昙想。
“嘘!”他极力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今晚重华街上各国人士皆来此地表演,我需要你同我前去。”
蔺初昙撇了他一眼不予理睬,淡淡道:“你知道的,我才不会和你去。”
“这是你一定没见过的盛大场面哦,确定吗?”陈弭抛开一个暧昧的眼神,分明就是一个街上不务实之人的眼色,轻佻的很。
“好走,不送。”蔺初昙转身欲走,绣花鞋还没落到精美地板上时又被他强拽回来。
“走吧,我真的需要一位佳人女伴否则将无法玩的尽兴,而且过几日我便要出征你…真的舍得我吗?”他眼中含露着渴望,像一只可怜的小狗在乞求着温暖,直直瞧着蔺初昙。她怔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听闻五皇子年幼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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