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不晚(1/2)
“擦擦汗吧。”
大师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还是那般冰冷低沉,在这个热意肆虐的屋子里竟是那般的令人欢喜。
陈晚紧握着姜玉民的手不肯松开,即便手心已如汗蒸般黏腻湿润。
被这个声音刺到,陈晚回头。
摘掉口罩的梁修伸着手,两指间夹着一块手帕,墨蓝色的手帕上绣着一朵白色的栀子花,占满了手帕的一个角。
陈晚只是看了一眼那手帕,并没有接,她最讨厌的花,就是栀子花,厌恶至极。
转过头来目不转睛盯着姜玉民,把梁修当空气。
梁修收回手帕,面无表情,没有觉得陈晚的行为有不妥之处,只是眼眸紧缩着,将手帕缠于手腕。
面对无动于衷的陈晚,他没有退却,反而又开口说道:“你这么守着没有用,再给自己身体热坏了,大师姐还会为此内疚。”
听到大师姐,陈晚眼眸低垂,实在是不能再让大师姐为她操心,能来这一趟她已经很感谢大师姐,刚刚大师姐还为了她和小师哥吵架。
姜玉民病倒的日子,想必也是大师姐忙里忙外地操劳着,不能再给她添麻烦。
再说了,如今陈晚不算是个多自由的人,已经为了看姜玉民而得罪一台,工作上万万不能再出差错。
思及此,陈晚放开了姜玉民的手,面对姜玉民毫无生气的面容轻声哽咽道:“师父,我待会儿再来看您。”
陈晚起身,梁修侧着身子退到一边,目光朝向姜玉民的床头,陈晚经过他身边时看向他,他却不肯收回目光。
陈晚走到门口,一转身,又走回来。
“梁修?”简短的两个字带着疑问,透着一种不确定性的味道。
她明明知道,就是梁修。
梁修终于肯看向她,脸上带着笑意,眼神中却一如之前冰冷。
他回:“梁修。”
陈晚看了一眼师父,说:“你现在有时间吗?有空聊几句吗?”
梁修答应的很快,“有。”
姜家极少有不是从艺的,姜玉民的爷爷曾是撂地卖艺的,后来搭过戏台子,姜玉民的爸爸曾是名震一时的戏曲表演家,到姜玉民这一辈开始往演艺方向发展,年轻时也曾在青市的第一剧团唱过戏,后来开始的演员之路,但始终都活跃在剧院舞台上。
陈晚七岁拜师,也曾迈着小碎步甩过水袖,十岁登台表演,十二岁开始跟着姜玉民在青市第一剧团演出,十五岁成名,十七岁退场,这就是陈晚的少年时代。
姜玉民在青市的威望极重,姜家大宅是青市数一数二的大宅院。
穿过前厅来到二楼,陈晚坐在小时候常练功的小天台。
站在天台上往下看,闭眼之间,师哥师姐们练功的场景浮现在脑海。
“花不晚,姜老爷子最宠爱最得意的小徒弟。”
陈晚惊讶一瞬,随即平静,既然梁修能出现在这里,那他知道花不晚的名号也不足为奇。
陈晚今日出门特意穿着棉质长衫,天台的一缕小风吹起一角,总算有些微凉之意。
她看向梁修。
圈内人人都说,梁修之容貌,无人可及。
倒也真是,光是周身散发的这个生人勿近爱理不理的气息,就鲜有男艺人能做到。
总听圈内媒体评价,不会有哪个男艺人不沾人间半点气息的,七情六欲的味儿,十里外都能闻得到,梁修的独特之处,就是这般不同了,一旦脱离角色,在演戏之外时,他身上便没有了凡人之气。
媒体总是说的那么邪乎,那么夸张,人就是人,没有凡人气息,那是什么?
在陈晚的眼里,梁修的容貌气质确实顶尖,也仅限于此。
对于梁修知道她名号的事,陈晚一笑置之。
天台光照刺眼,陈晚用手挡了一下之后,背过身去靠上栏杆。
“这么热的天气,回屋说不好吗?”
地点是梁修选的,陈晚跟着过来,一时陷入回忆,此时才发现天台的烦人之处。
梁修看了看四周,说:“没什么好地方,只有这里能避开长辈们的眼。”
陈晚追问道:“我竟然从来都不知道你会和师父家有关系,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也没听说过。”
梁修转动戒指的手指停下,抬眼道:“这重要吗?”
陈晚被问的一愣,倒是也不重要,毕竟有可能牵扯到师父的家事,细细追问也没有意义。
沉默一瞬,陈晚说:“师父的身体变得这么差我竟然现在才知道。”
梁修没有回应,陈晚接着说,“如果早一点知道我会早点过来,也可以推掉很多工作专心来陪伴师父。”
梁修终于有了动静,丝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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