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国王、叛徒、与执政官(2/2)
r/>“啊，抱歉，进到这里之前就想跟你说了。光在这急着把这本书拿出来了。”老皮特罗斯把烛台放在离书较远的一角后直起身，咳嗽了两下后继续说道，“自从七十多年前南帝国被奥斯维打到把前面两次南北波马内战获得的成果全吐出去之后，就有一些人开始信仰所谓的救赎之母，而后来的笛鬼更是给了他们理论支持。他们认为那些笛鬼不惧怕大部分瘟疫和他们聚落周围那种奇怪的毒雾，甚至能够运用一些奇怪的招式是获得了‘救赎之母的馈赠’，所以就开始努力将军队的实力不断削减，妄图让那些笛鬼能够顺利进入从而将馈赠分享给他们。”
“不可理喻。”
“是啊，一群疯子。”老皮特罗斯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可惜他们渗透的很成功，如今几个重要官职都已经被他们占据。这个国家的希望已经快要熄灭了。”
“所以我被追捕也可能是因为他们？说真的我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妨碍他们的计划。”男子沉默良久后开口问道。
“你这是承认你就是欧洛德先生了？”老皮特罗斯笑着说道，“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来看看书里的这几页吧。”
“很抱歉之前过于警惕了，这两天躲避那帮卫兵让我的神经太过紧绷了。”欧洛德的神情明显放松了下来，而且他心里的种种疑惑也逐渐有了答案。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能全盘托出，他还不能彻底相信眼前的老人。
老皮特罗斯把房间内唯一一个木椅摆到欧洛德身后后，将一个空的小橡木桶搬到墙边坐了上去，静静地看着欧洛德阅览书上的内容。
“难以置信。”欧洛德看着书上的内容说道，“预言里最后的内容完全就是末日，而且讲述的一些事跟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近乎一样。”
“忒勒考芙特预言。”老皮特罗斯说道，“这是同化派用来传教的预言。”
“所以让我看这个预言是为了什么？”欧洛德不解地看向老皮特罗斯。
“这是原文，同化派对外宣传的却不是。”老皮特罗斯起身走到桌前合上书放回原先的地方，随后拿出一本小册子，“这是他们口中的预言。”
“漫天的迷雾从痛苦的巢穴中四散而出，命运的天空被尽数遮蔽，而后开始吞噬生者的大地。”欧洛德一边阅览着册子上内容一遍低声说道，“我记得原本的预言中这一段后面还有斩断这股迷雾的段落，但是这里却直接结束了。”
“是的——从无尽的死难中斩出通路，将生与光重新照向大地。原本的预言中世界最终会被除去罪恶和诅咒的利剑拯救，但是在同化派口中世界最终只会止步于末日。”老皮特罗斯叹息道，“在同化派开始宣传之前，几乎没有人接触过这则预言，所以很容易就会被他们蒙骗......包括我。”
“那您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您说过他们已经占据了几个重要官职，按常理来说一般人会因为他们的权威而深信不疑。”
“因为我那愚蠢的儿子。”老皮特罗斯苦笑着说，“当我意识到他们居然会为了一则预言而满城搜捕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之后再次见到他是在城门口的绞刑架上。他在上面像个猎物一样被挂了整整三天三夜。”
“我很抱歉。”
“你不必道歉。你要知道他们到最近才把我革职发配到这个破落的城市就是因为当时我对他们没有一点怀疑，即使我的儿子拿出了他们擅自调离兵团和人为引发魔力溢出的证据，我却还是相信他们。”老皮特罗斯的头越说低得越低，即使控制住了情绪，但时不时的颤音还是将他的悲伤与自责暴露了出来，“我要是再早点相信他，哪怕我帮不了他，只是带着他离开......我......”
欧洛德想要安慰老皮特罗斯，但是却不知如何开口。
“抱歉让你见笑了。”抽泣了一阵后，老皮特罗斯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他吸了吸鼻子，起身简单整理了下上衣后伸出右手，“总之我想请您加入我们。至少几天后对他们一处城外基地的突袭同我们一起。有可能在那里也能找到您同伴的消息。”
“事到如今我想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欧洛德握住老皮特罗斯伸出的右手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