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温恝辛(1/2)
“晚上带你去个局，叙旧的，应该是五六个人。”安初挂了电话，揉揉她的发顶。
——
夜晚，城市的灯光仿佛永远在白昼，安初带着宁玥来到申凛提前约好的酒吧。
夜深星阑，酒吧中男男女女的狂欢声映衬着男人的脸，他神色淡漠，提着酒杯的骨节分明的手像是有什么心事般晃了晃酒杯，虽然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却引来不少女人搭讪，他只是摆摆手示意，惹得周围的人走时都评价声冷淡。
“老申，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安初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的旁边，拍拍他的肩膀不由得感叹一句。
申凛丝毫不惊讶，反问道：“你要带的人呢？跑了？”
“她去前台点杯果汁，”安初又深深地补了一句，“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了吧？”
“是啊，我也想看看你费尽心思让她回到你身边，你们的故事会如何。”
两个男人十分投机地聊着，不一会儿萧夜承也到了，不过他身边也多了个人——一个不情不愿跟在他身后的女人——宁玥的朋友——叶银。
安初最先看到萧夜承，忍不住小声调侃了一下他：“盼了多年的白月光回来怎么样？”
萧夜承若有若无地叹口气，“慢着呢。”他洗去了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突然换了身面貌，倒是新颖。
申凛也愣了一下，萧夜承这是被收服了？
叶银没管他们的谈话，萧夜承只看到到他肩膀的小女人穿着黑色微长的裙子，周身散发清冷气息地坐在了离他不远的卡座。
不久，宁玥回来了，她旁边站着上午那个女生，女生扬着温柔大方的笑容，她换下粉色长裙，用蓝色V字领纱衣搭配散腿的黑裤子，整个人柔和温软，叶银眼前一亮，赶紧和宁玥一起介绍起来，这位是我们的朋友——温恝辛。
本来还在和安初说话的申凛，听到这个名字后，瞳孔一震，几乎是立刻抬起头确认。
不巧，两人的视线刚好撞在一起，随后温恝辛立刻移开视线，睫毛微微颤动。申凛眸色漆黑，带着些怒色。
他们好久都没这么聚过了，三人的生活节奏快，尤其是申凛，曾经在世家做过保镖，近年来，自己独自闯荡更是两年都没有和他们再见一面。
宁玥，叶银和温恝辛在一旁。叶银虽性格冷清，但不知怎的，今晚主动说自己要去前台喝酒，让她们不用管她，宁玥和温恝辛叹了口气，猜到了其中的原因便没再阻止。
温恝辛独自喝了几杯红酒，她脸颊微红，眸中有些迷离的神色，她说了声去洗手间，这时宁玥也被安初叫走了。
看着温恝辛远去的身影，申凛说了声，就悄悄跟在温恝辛的身后，待走到转角回廊的地方，申凛一个转身，把温恝辛带到一个空空的包厢死死地抵在墙上。
“唔——”温恝辛看清了是谁后，瞪圆了眼睛，双手抵在申凛的胸膛上拼命捶打。
申凛背着月光，屋子黑漆漆的，看不清他的神色。
“申凛，你……”温恝辛的睫毛像小蝴蝶似的一扇一扇，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申凛。
“为什么当初走的时候不告诉我？”申凛按着温恝辛抵在他胸前的手，托住她的膝盖把她抱在墙上，温恝辛现在就是一只进了狼窝的羊。
温恝辛怔了怔，“我觉得那是我的事，”她顿了顿，记忆仿佛回到了那天。
她坐在钢琴前，弹奏着《致爱丽丝》，申凛靠着钢琴，坐在她椅子旁边的地上，他和今天一样，穿的都是黑色高领衬衫和黑色的带着金色装饰的裤子。
温恝辛突然停下，对他说：“如果，以后都能陪着你就好了。”她当时还不知道，有一天他们会分开，她只是想表明自己的心意。
申凛闭着的狭长黑色的眸子睁开又闭上，淡淡地说：“你看外面的月亮，即便今晚的它很美好，可终究人们都会迎来第二天的曙光。”
他说完后便起身，背对着温恝辛摆摆手，“小姐还是早点睡吧，我走了。”
他那晚的背影一直留存在温恝辛的眸中，漆黑的，疲惫的，决绝的。
申凛出来后，走到山上，在这里能看到山下偌大的玻璃窗后还在弹钢琴的她，发丝垂落在她柔和的肩上，闭上眼睛的眼尾不知何时爬上了血红。
申凛闭了闭眼，在山坡的树边坐下，背靠着树，不知什么时候他满眼猩红。明明两个人都可以听到音乐，都可以看到彼此，可总感觉这声音很远，视线也很远。
温恝辛对视上申凛的眸子，她的眼周围布满了红色，有一瞬间她仿佛是上了妆的舞女。
“申先生，是家里有什么事让你来找我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却透露着不服输的倔强。
申凛眼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了，什么理智，什么忌惮，现在对于他来说，都不足以威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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