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阴(1/5)
叶宁远独身回到了李村,到李村时已近晚上,敲开了李时进家的门走了进去。
骆瞎子瞧他相貌依旧俊朗,只是神色中略显疲惫,问他说事没办成?
叶宁远回说办成了,同那歪嘴老道碰了下,可还是叫他给跑了,至于李时进的生魂,一会有人送来,放心就好。
后又要了杯浓茶,品喝了一会,闭目养了养神。
叶宁远对黄玉郎是放心的,凭黄玉郎的本事,又得了这么个铜锤,对付寒林中的那只白毛刺猬精他还是放心的下。
叶宁远问骆瞎子这边怎么样?
骆瞎子说都安排的妥当,只等天黑,自己认识的那个阴差,说天黑了才方便来。
叶宁远也是疲惫的很,问骆瞎子李村是否有客栈能够休息。
骆瞎子称说只有四方地那有间客栈,但环境很是一般,都是些赶车马的人在那住着。
叶宁远说不妨碍,叫骆瞎子给他指了个路,自己一人朝着四方地的客栈走了去,到了地,没要什么吃食,找了间房,倒头便睡。
睡前将那只杏黄旗立在床边这样黄玉郎便能找到自己。
天还白时候,李金拖着一身的疲惫和满身的泥泞回到了家中。
李时进气息微弱的躺在炕上,她的妻子盘膝坐在路旁,不时的叹着气。
见李金进来,骆瞎子同他说了句“回来啦。”算是打了招呼。
不用李金说些什么,骆瞎子早就知道,李时进的生魂没能找寻回来,在棺材铺时早就听那傻二讲过了。
李金没有理会骆瞎子,径直走向屋内,从怀里抱出那只大公鸡,捧放在李时进身旁“鸡,死了。”话毕,嚎啕大哭起来。
我太姥姥听闻李金说大公鸡死了,她知道这公鸡是用来照李时进生魂的,想来那李时进的生魂并未找回,在她印象中鸡死了如同是李时进也死了,不明就里的也趴伏在炕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骆瞎子最见不得人哭,叼着旱烟猛吸“王八犊子的,别抽抽嗒嗒的,最烦这个了。”
骆瞎子说李时进的魂被冲跑了,生魂魂没有主见,但最终都会去它该去的地方。眼下还有最后一个办法,“摸吓”,就是过阴,李时进的魂应该已经走上了阴路,须得有人过阴到阴间,把李时进的那一缕魂魄给找回来。
说话间骆瞎子瞟了眼李金“须得是至亲之人过阴,才能将他的生魂给找回来。”
未等骆瞎子再说些什么,李金那张稚嫩的脸上充满了坚定“我去!”眼下李时进的至亲之人也就剩下自己了,大哥不知去向,姐姐嫁到了宽城,老母亲年岁已高经不起折腾,只有自己最为合适。
我太姥姥则显得有些犹豫,她先问骆瞎子是怎么个过阴法,活人过阴去了有没有损害,在家的就这么一个儿子了,万一出了事儿,跟本家不好交代。
骆瞎子也不卖关子,说“有人带他去,我年纪大了去不了,去了怕回不来,他跟紧着那人自然就没有问题。”
我太姥姥接着又问,领李金过阴的人是谁,自己是否相识,想问的清楚些好做决断。
可骆瞎子却不回她的话,只说是天机,对外说不得,鬼差是鬼,阴差是人,每个地方都有一个活人是做阴差的,将这个地方寿终正寝的人接到另一个世界去。“都是一个地方的相亲,要是叫人知道了他是阴差身份,谁家里死上个人,还不都怪他?”
白天时候过不了阴,需得等到晚上,骆瞎子让我太姥姥准备好一块黑布,挂在炕中间,将两边隔开,自己晚点再过来,回家休息的足了好备晚上行事。
我太姥姥见家中凌乱不堪,也叫李金去邻居家睡上一觉,晚上时再到家中来。自己则找来了些工具,敲敲打打的修起了窗子,将屋内的一片狼藉也清理的干净。
未了又用碎布头浸满了水,滴在李时进的嘴唇上,李时进虽未醒过来,但也抿了抿嘴唇将水喝进了嘴里。
李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回到家中,窗户已经修缮好,屋内也拾到的干净,炕中间挂起了黑布,李时进躺在靠里的一侧。
李金心里惦记着还要喂马,我太姥姥唤他说“马早就喂过了,不用去管。你抓紧些时间吃饭、怕一会天黑时,骆瞎子就来,还得去……去过阴接你爹。”
今日的晚饭,桌上竟摆上了罕见的白面馒头,大碴子粥,过了油的芥菜丝,还有一小块腐乳。
李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好久没吃过这样的饭菜了,他甚至忘记了进来所发生的诸多事情,一心都在嘴里。
入了夜,骆瞎子方才回到李金家,叫了叫门后,听有人应了,进到屋里。
李金家的房子坐南朝北,卧室里的炕是东西搭建的,东西挨着墙,北侧墙上挂着一扇小窗,窗外是厨房。
在炕的正中间,用细线拉起了一道黑布帘,李金、李时进、我太姥姥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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