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追2(2/4)
稀奇,鬼使神差的到走到那树下,将手伸入绳套里,假装吊起,空荡了几下。
这时候只听见树梢上传来声音“不对,不对,套脑袋,套脑袋。”
蓝大胆嘿嘿一笑回说“套脑袋不就吊死了么?我才不听!”说话间又将那麻绳结的绳套给拆开,他心想别再哪个想不开的人路过这,见到这现成的绳套再寻了短见,他却全然没去考虑树上说话的那声音。
将绳套拆解开后,蓝大胆便去了自己姐姐家,蓝大胆的姐姐叫他来,一是有些时日没见,心里面挂念。二来,也是因为蓝大胆没有固定营生,当姐姐的叫他来取些粮食回去,还有老娘需要赡养。
蓝大胆进了屋,姐姐叫他稍作等待,便要去厨房盛些饭菜来,又另备了些饭菜,准备一会叫蓝大胆带回家里给老娘,难得的有几片酱猪头肉。
厨房挨着卧室,说是厨房,其实不过是门外进来的过道,砌了炉子,架了锅,与卧室见挑了张帘布,厨房里烧起火来,卧室里也尽是烟雾缭绕。
姐姐在厨房子碗碟碰撞的忙活,蓝大胆坐在卧室内,隔着帘子与她续话“姐夫呢?咋不在家?
“去镇上走亲戚去了,今天夜里不回来。”
蓝大胆“嗯呢”了一声,随后又问“这阵子还好吧?”
蓝大胆姐姐不想同弟弟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儿,回了句“都还好,都还好。”便不再说话。
“不喝酒时好人一个,喝了酒就谁也说不准了,鸡毛蒜皮的也够吵一阵,明明是我迁就着他,他却反着来尽说些我的不是。”蓝大胆的姐姐手里端着两碟菜,用肩挑起卧室与厨房间的布帘走进了屋内,想着不该同弟弟说这些不不开心的琐事,便又说“害,不说他,不说他,你快吃饭吧,大胆儿。”
蓝大胆虽说憨傻,但这点事儿还是琢磨的明白,他心知自己姐姐过的不如意,姐夫在家时,怎么会叫自己来家吃饭。
蓝大胆的老娘先前在姐姐家里赡养过几日,后来实在是住不下,便又回了自己家里,再也不提去女儿家的事儿了。
那是因为这老太太身子骨弱,年老体衰,病又多,一日蓝大胆的姐夫喝醉了酒,同蓝大胆的姐姐吵架,也不顾及老太太还在自己家中,张口就是“你妈,都要死到我家里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妈,我说你妈她都要死到我家里了。”
老太太虽说是身体不好,年纪又大,说不准哪天便撒了手,这话大家都装在肚子里,可说出来,直叫人痛心。
老太太听了,心里甚是难过,却也不敢发作,怕女儿女婿吵得再烈,只能默不作声,装出一副没听见的样子,手握棉被,偷偷擦着泪水。
姐姐既然这般说,蓝大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害。”的叹了声气。
蓝大胆姐姐刚走到桌前,方要将手中碟碗摆在桌上,两只手却不知怎么就打起了架来,手中碗碟尽数掉在了地上,饭菜撒了一地。
蓝大胆姐姐将地上饭食拾起,眼见饭菜都沾染了灰尘,叫蓝大胆等一会,自己再去做些菜来。
蓝大胆也是后反劲,脑子里忽然想起了来姐姐家路上时遇到的那颗枯树与绳索,还有树梢上的话语声“妈的,鬼抢食!”
姐姐没有听清,问蓝大胆说些什么?
蓝大胆怕她一人在家害怕,也不敢说自己路上遇了脏东西,只说老娘在家,自己有些不大放心,要先回去,叫姐姐将刚收拾好的饭菜给自己装上,回家用水清洗下还能吃。
蓝大胆离开了阵东村的姐姐家,路上又路过了那颗枯树,果真在树下见一红衣女人,披头散发立在树下,漫长的黑发盖过了脸,只能听见她咯咯咯的再笑。
这附近哪有人影,这女人分明是冲着蓝大胆笑的。
蓝大胆却也不害怕,好一通污言秽语招呼了她。
那女人却告诉他说自己是吊死鬼,你不是叫蓝大胆么,看看你胆子大不大,咱们俩打个赌,我每天快凌晨时,到你家里叫你起床,共叫你七七的四十九天,你敢应是不敢应!
蓝大胆吃不了激将法这一套,回她说“别说四十九天,四百九十天,我也敢天天应你!”
三桂媳妇说“你应够我四十九天,你必死,来做我的替死!”
三桂媳妇也该是没想到蓝大胆究竟有多胆大,蓝大胆哼了一声说“死就死!我怕这个?”这真真是个连死都不怕的主。
要说这一人一鬼的赌局也怪有意思,没有赌注,一个赌的是你敢不敢,一个是我就敢!
骆瞎子说“王八犊子的,你叫我说你点啥好!什么事儿都敢干,什么赌也敢打!?”
说话间骆瞎子在心里盘算了下,按照蓝大胆说的,那女鬼才叫了他三十几日,眼下还有些时日“幸好还有些时日,我总得想个办法帮你躲过去。”
蓝大胆本来走在前面,听骆瞎子这么一说,突然停住脚步,站在原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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