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珠(1/2)
既然已经清楚应对官府的办法,几人便分开来。紫菱乘车去李府劝说宝夫人,刘坚父子骑上骏马,领了紫菱给的腰牌出城去往紫萝小苑。
路上刘坚两人分析起紫菱种种行为,以及后续一系列事情来。刘坚为人颇为开明,所以在发现儿子早慧后,大事小事都会跟儿子一起商量,以确保事情进展顺利,顺便传授儿子为人处事的道理。
“心儿,你觉得紫夫人最后的解释可信吗?”刘坚一边驾马,一边问道。
“我觉得说得挺合理的,爹觉得呢?”
“我也觉得她的解释说得过去,只是隐约之间总觉得有些隐瞒。”刘坚眉头一皱,有些担忧。
“想不明白就别想啦,反正她的目的是帮沈家报仇,咱们不参与就是了。”刘心这般宽慰父亲,然后又说“爹,我觉得咱们这几天忙里忙外,都是在给燕家打工,还是早点去京城为好。”
刘坚听完,一琢磨确实是这么回事:这场针对李青云的行动原本没有这么复杂,但是燕天行想在李的面前有所表现,燕夫人想把紫夫人叫到燕家化解恩怨,燕家其他人想多要些赔偿,结果计划就左改右改,乃至变成最后这个样子。而这都是因为燕家自忖付了钱,作为甲方,就不停地改动需求……
接着刘坚又问起了金凤宝钗的事,果不其然,这宝钗确实蕴含灵气,而且是刘心能吸收的金灵气。令刘坚更加意外的是,或者说让父子俩都欣喜若狂的是,这作价五万两的宝钗蕴含的灵气量极为不凡,微微流露一点,都能刺得刘心如针扎般疼痛,怪不得能一击要了李青云的性命。
刘心也是仔细试探过,只要将自身灵力附着其上,这宝钗立马就会亮起耀眼金光,若是细细观察,还能发现这金光自钗尾开始,沿着凤状花纹一路亮至钗尖,妙不可言。
刘心觉得,这一定是件法器!
…………
按耐下狂喜的心,两人一马很快来到此行的目的地——紫萝小苑。
小苑坐落在出城向南五里的一处郊外,平地起了道高墙,远看红砖绿瓦,近闻紫藤清香。两人亮出腰牌,将紫菱交代的话说给护卫,便顺利进了院落。院子不小,两人被下人领路半晌才找到管事之人,此人是一名中年女子,唤做槿兰,原本也是沈府的一名丫环,不过容貌一般,是紫菱得势后专门招回,也是她最信任的婢女。紫菱早年从私窑为其赎身,后来待她一直非常不错,现在槿兰有夫有子,留在李府也是为了挣点月钱贴补家用。
父子俩说明来意后,槿兰招呼奶娘抱来紫菱的孩子,这孩子名叫天赐,是李青云庆祝自己中年得子的寓意。刘心好奇地上前查看,发现这孩子天庭饱满,唇红齿白,两三岁年纪就能走会跑,估计跟以前的自己有的一拼,只不过自己对三岁以前的记忆记不太清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貌似这世上所有人都不会记得自己三岁之前的事。
槿兰先是把天赐交到刘坚手上,又嘱托几句后,再带着刘坚到库房去取银财宝物;这里刘坚使了个心眼,他在紫菱说的地契、银票后又加上了金银财宝,这样一来父子俩就能理所应当地进入府库挑选宝物,这一操作刘心看了也直摇头,不过很快,等好东西到了他自己兜里,他也只能把摇着的头掰正、尬笑说:真香!
小苑的宝库说是府库倒也夸张,其实就是间库房,存放着别苑的账本、存银、各种字据和一些用不上所以收藏搁置的珠宝。刘坚挑挑拣拣取了几样容易携带的古董和大把银票,保守估计价值在一万两以上。
刘心则在柜架间走来走去,对着各式珠宝摸来摸去,仿佛每一件东西他都要摸上一摸,但是他摸完又不要,看得槿兰直摇头,心想这是哪家的熊孩子。由于刘心没有换下那身破旧衣服,在槿兰眼里,刘心八成是个要饭的小叫花儿,是紫夫人又一次发善心救下的苦命人,只可惜这次被救下的人太缺乏教养……
其实刘心是暗自运转金灵力,聚于手上,再以肌肤之亲来检查哪些珠宝蕴含灵气。他也是十分无奈,以他勉强练气一层的道行,还没修出神识,又没学过天眼术、鉴宝决等法门,想要分辨宝物,只能用这种笨办法了。
只不过笨办法也是办法,在相继看过诸多宝物之后,墙角烛架上托着的珠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此时正值盛夏,为免蚊虫肆虐、防火防盗,库房前后窗户紧闭,是以屋内采光全靠槿兰方才打开的正门,因此屋内只有正门处敞亮,角落则略显昏暗。不过,正是这昏暗让刘心注意到了墙角泛起的莹光:库房烛架上摆的不是蜡烛,也不是油灯,而是一颗通体圆润、晶莹剔透的宝石———夜明珠!
宋国经济发达,夜明珠多有出产,市价视大小、成色、发光度等起伏不定,最低要一百两一颗,而最高有多贵就不好说了,因为夜明珠只是能发光的玉石的统称,底下还有很多分支。据说价值最高的夜明珠是一种极为奇特的宝石,又称阴阳宝阙,阴阙、阳阙分开时透明无光,一旦合拢则会射出万道绿色寒光,隔着百步也可将事物照得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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