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名垂千古却无题(1/2)
下人们抽出粉色箱笼里的诗句,当众唱出:
“大炮开兮轰他娘!威加海内兮回家乡。数英雄兮施星言,安得巨鲸兮吞扶桑!”
施星言本来自信满满都准备接受众人赞美的脸,瞬间裂开。
众名士齐齐扭头看着施星言,满目都写着“不敢置信“四字。
“这等粗鄙不堪的言论,也配称诗作?”
“实在是又粗俗又……狂妄,难登大雅之堂!”
“……”
种种言论,不一而足,但一致都不是什么好言语。
简立鹏虽然知道自己文采不行,但被众人如此当场打脸,也不免脸上发热。
还好,还好,他已经把施星言的诗词和自己对调,现在丢脸的不是他简立鹏,而是施星言!
想到这,他不免又发出一阵“诶嘿嘿嘿嘿”的坏笑声,兴致勃勃地看向施星言。
他倒要看看,到这步田地,施星言要如何施为,才能挽回形象。
“这不是我做的诗,想是下人们收箱笼时打乱顺序弄错了。”
施星言一开始虽有些惊诧,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李萌萌开口问收箱笼的下人:“你们可有把诗作打乱顺序投入箱笼?”
下人们乖乖回话:“回大当家,不曾。”
众人又把目光投向施星言,有鄙夷的,有不屑的,有复杂的……不一而足。
施星言俊眉微皱:“我明明做了一首《无题》,怎么会成《大风歌》?”
“诶,施兄,休得胡言!《无题》明明是我所作,何时成你的了?”
“莫不是你在偏厅偷瞄到我写的诗,又欺众人看不到内情,便想冒领了去吧?”
施星言看向简立鹏,桃花眼里略有不悦:
“我最早出的偏厅,解学士次之,你是最后出来的人,若硬要说偷瞄,也应是你偷瞄我的,如何成我偷瞄你的了?”
见众人看向自己,面露怀疑之色,简立鹏眼珠子转了转,准备给施星言下套:
“既然你我各执一词,那白箱笼也未开,不若都写一遍《无题》,看看谁的诗句、字迹与箱笼中的《无题》,对照得上,如何,施兄可敢?”
围观的俊杰开口:“对,争论无用,都写上一写,自见分晓。”
“这有何不敢,笔来!”施星言冷冷的看着简立鹏,朗声道。
有清风寨众好感buff的加成,那些下人当然手脚麻利,轻手轻脚的就给施星言备好了写诗的案几与笔墨纸砚。
轮到简立鹏就没那么好运了,下人们手脚略重,用坚硬的手肘直戳简立鹏柔软的肚腹,好隔开挡在路中间的他。
磨墨的小厮甚至故意把墨汁溅在简立鹏的身上,简立鹏眼睁睁看着自己洁净的白衣染上黑点。
小厮嘴里直呼:“不好意思,我帮公子擦擦吧!”却趁机左手往砚台一撑,一手乌黑一手白的就伸向了简立鹏的前襟,要帮他擦拭。
不出意外的,本来只是几朵墨点的白衣,成了黑不溜秋的脏兮兮的破布。
那小厮摸到简立鹏前襟有两个凸起之物,心下怀疑,趁简立鹏不注意,顺走了他放在前襟里的2个纸团。
开口是满满的歉意,滴溜溜打转的小眼睛里,却全是得意的笑,一如之前简立鹏坏笑着看施星言的表情。
简立鹏哪里会不知这小厮的有意为之,但人在清风寨,敢怒不敢言,只好忍着肚腹的疼痛挥毫。
简立鹏这厢遭难,施星言这厢,却已诗成,一首力透纸背的《无题》落于纸上。
施星言淡淡道:“我已写完,拿去吧。”
简立鹏看了,暗暗着急,原本过目不忘的他,竟有些忘了《无题》的内容。
还好有围观的才子把施星言所写的诗作念出: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众人听罢,无不惊叹。
简立鹏暗舒一口气,也跟着落笔,耳边已经传来众王孙公子的品评声了:
“这首诗的前两句,虽笔调轻描淡写,没有直写战争画面,可我却看出了有斑斑血泪,藏在字里行间。”
“打柴为‘樵’,割草为‘苏’,樵苏生计本来艰辛,无甚乐子可言,然对于战乱后流离失所,挣扎在生死线上的生民,能平安割草度日,已是美事!”
“以‘乐’字反衬生民的‘苦’,这一反写法,不可谓不妙!”
“仁人君子闻此诗者,必不以干戈立功名矣。”
解学士看施星言的眼神如看神人,满是崇拜:“末句极沉痛,以万骨换封侯,是全诗诗眼所在!此句当名垂千古!”
“一将功成万骨枯……”沈知念忍不住跟着低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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