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張宗周(1/2)
南宮奇說這話已明白示意不當張宗周是入室弟子,不會教他甚麼絕世武功,有言在先,教武青君不能怪他藏私。張宗周卻不在意。武青君無可奈何,衹好說道:「那麼宗兒明日開始來學藝罷!」寒喧幾句後,武青君便領了張宗周告辭離去。
那知不到中午時分,府門外人聲嘈雜,有幾批家丁模樣的人要送進大批禮物。張士誠的下屬放行進府,卻給白蓮教的人一一攔截下來。眾家丁無奈放下禮物在大宅門前,然後告辭。南宮奇略看一下這些禮物,都是綾羅綢緞、女㛇衣裳、珍珠釵鐶、金銀首飾,價值不菲。
南宮奇縐眉問道:「誰送來這麼多厚禮?」
一名負責看守大門的白蓮教小頭目連忙恭敬行禮道:「稟報教主,對方自稱是張家夫人府中家丁,禮物是送給教主您和周掌門以謝師恩。」
南宮奇心忖道:「難道是那小鬼的娘?她出手可真大方!」正在考慮應否退回張家。遠處卻來了兩乘四人大轎,幾名丫嬛家丁和武青君伴在旁邊,緩步走來。
負責監視南宮奇所居大宅的武青君下屬尚有十多人在場,遠遠地見到一行人走近,全部欠身垂首行禮。
大轎到達門前,丫環上前拉起轎簾,走下兩名女子。一位少婦帶著一名小童。另一位卻是妙齡少女。
少婦若莫二十五、六左右,少女十八、九歲,兩女穿戴整齊,錦衣華服,身上飾物金光閃閃,映照得二人非常高貴。少婦手攜同的小童正是張宗周。
二女抬起頭來,南宮奇不禁感到眼前一亮。
相比袁凌波、莊玉蝶這些美豔中帶著三分俠氣的武林英雌,這二姝可真是粉雕玉琢的江南絕色,不但肌膚雪白,粉臉光滑透紅,眼波秋水盈盈的有若傳情,朱唇嬌嫩欲滴恍似鮮花吐蕊。
南宮奇雖然自幼在江南長大,也未見過如此佳人,一時間亦看得呆了一陣。
少婦臉上一陣緋紅,袵襝行禮,說道:「這位應該是張教主吧?奴家這廂有禮‧‧‧」
南宮奇忙定過神,微笑還禮迎進大門。
賓主客套幾句話後,武青君正式介紹,原來二女乃是姊妹,少婦正是張宗周母親,少女是姨娘,卻應是未婚女子,羞赧地眼波不敢瞧向南宮奇。武青君似乎跟二女十分熟絡,笑容滿面地為二女介紹:「這一位張夫人,那一位是‧‧‧張夫人的妹子‧‧‧」少女回望武青君,嫣然一笑,有如春花綻放,那情形便如看到心儀的情郎。袁凌波望向少女卻微笑示好。南宮奇看此光景,猜想到少女與武青君關係非比尋常,說不定便是他的紅粉知己。
張宗周站在少婦身旁卻畏怯地很是不安。
少婦帶著嚴厲的語調喝斥張宗周:「宗兒,還不上前叩拜兩位師傅!」張宗周仍然極不甘願地不想移步。少婦生氣地瞪著他,「你‧‧‧你這孽障‧‧‧」忽有所感,歎一口氣以香帕掩面,激動地似欲掉淚。
南宮奇忙道:「不敢當!上回武‧‧‧武兄來過,我也坦白說了,我便教他一些粗淺工夫,也不算甚麼師徒關係。張‧‧‧張夫人何必介懷!」
少婦淒然道:「唉,我這孽子,自小便是這般臭脾氣,也是我管教無方,寵壞了他。張教主請勿見怪!」美人的哀怨更是動人。南宮奇竟然有些不忍,便道:「沒事!小孩子難得有點傲骨,想我小時候也差不多!張夫人不必介懷。」南宮奇想一想這小孩倒真的有點像自己小時候,對張宗周竟少了一些反感,自己也感到奇怪。其實一般豪門富戶家中的獨子,又有那一個不是自小便是家裏的小皇帝。
「是麼?」少婦似乎對南宮奇述說兒時往事十分感興趣,問道:「聞說張教主幼失父母,早年機緣巧合,得到貴教法王收為義子,成就如今大事業。義父的提攜不少罷?」
南宮奇愕了一下,衹得點頭。其實他對張教主當年往事,所知亦是不多,亦是道聽途說,江湖傳聞,都說若非張教主義父是白蓮教四大護教法王之一,本該繼承教主之位,但因他失蹤多年,後又歸隱少林,才由張教主代行教主之責。
「犬子如此頑劣,為娘的確是心如刀割,恨鐵不成鋼。可惜他‧‧‧」少婦淚盈於睫,哀愁地道:「可惜他自幼無父,否則亦不至如此‧‧‧」南宮奇不禁心中惻然:「原來張宗周卻是沒有父親的。倒也可憐。」
那少女卻輕輕地握住乃姊玉手,默默無言地表示撫慰。武青君亦是不禁歎息。數雙眼睛中充滿憐惜的目光都投向小張宗周,令他咬著嘴皮強忍著不哭出來。
袁凌波上前輕撫張宗周小腦袋,笑問道:「姐姐帶你去花園玩好不好?」張宗周恨不得馬上離開,馬上拍手叫好。
「四喜兒,妳跟小姐帶少爺到花園遊玩一會兒。」少婦一揮玉手,示意丫嬛帶走張宗周到花園玩耍。袁凌波領著張宗周高興地奔跳離去。少女和丫環跟在身後,亦步亦趨,顯得十分著緊。
「張教主,實不相瞞,此子乃父多行不義,樹敵甚多。祇怕天理昭昭,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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