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共 同 抗 元(1/2)
南宮奇面色一沉,心有悻意道:「在下技不如人,衹好服輸了!」
那知張士誠忽然仰天大笑道:「張老弟你也太小看我了!當日舍弟與君既有言在先,今日高郵之圍已解,我張士誠以誠信立身,自當護送張老弟一家歸還。」示意下屬倒酒,舉杯敬酒道:「張某祇說若張老弟能勝過我,我答應你要求。可沒有說不勝便是不能走!」
南宮奇大喜道:「誠王果言而有信,則我紅巾義軍與江南義軍並肩作戰,光復中原有望!」
張士誠道:「正該如此!聞說紅巾義軍軍中缺糧,北伐中原大計受阻。我江南地處一隅,論兵甲自不及紅巾軍,但糧食卻甚充足。今江東百姓免受韃子兵屠戳,皆因紅巾軍北伐之故,我等既為炎黃子孫,自當稍盡棉力。」竟是要與南宮奇立約,每年輸送給明教軍糧二十萬石。此外約定兩方互不侵犯。
南宮奇心忖:「我現今乃是白蓮教張教主,言行必須更激烈一點,以安其心!」於是朗聲道:「自古尊王攘夷,乃我大漢民族所必行。國破則家亡,覆巢之下無完卵。所以我們現今摒棄私怨私利,一切是以民族利益為先。推倒蒙古韃子朝廷之後,我們還是要再鬥一場。到時再逐鹿中原、決一死戰!」
袁凌波聞言直跺足,暗自歎息,以手輕碰南宮奇,暗示他不要再多言。
衹見張士誠果然面色大變,臉上神色陰晴不定,又瞧了張士信一眼,竟不答話。
「教主快人快語!果然磊落君子,令人佩服!」袁凌雲不知何時已現身堂上,適時插口道:「大丈夫自當恩怨分明,他日張教主若能北伐成功,我等自當奉陪!」
「混帳!」張士信叱喝道:「大王在此,不得放肆!」
張士誠作勢制止張士信,說道:「然則何時可北逐匈奴?」
南宮奇心忖:「不若胡亂謅一個時間。聞說蒙古忽必烈滅宋才用十年左右時間,今日我說漢人反過來滅元,我若說多了時間,不夠威風,乾脆也說十年好了!」於是大聲道:「以在下估計,我漢人四海一心,共同抗元,不出十年,定必把蒙古人逐出中原!」
南宮奇卻不知自己多言,已險死還生,張士誠本已後悔,欲改變主意,殺死南宮奇以絕後患。幸得袁凌雲插口,張士誠不好意思悔約自認無義,祇得作罷。
南宮奇大談如何北伐,張士誠想的是如何在十年內多搜刮財貨,備戰中原。
張士誠想道:「今日一約,可保江南十年平安,值得值得!」張士誠主意已定,便道:「如此有勞教主先親領五萬石糧食北上,以表我江東百姓心意,其餘糧食隨後便至!」
於是張士信命令舉行大宴,歌舞助慶,賓主盡歡。並約定翌日南宮奇等人便可起程。
回到莊內,南宮奇喜不自禁,問道:「仙兒妳果真神機妙算,難道妳是早已聽到了甚麼消息?」他猜想袁凌波定是從乃兄處得到了消息。
「他們張氏兄弟祇信奉行事心狠手辣、言而無信。你愈是講良心的婦人之仁,他愈瞧你不在眼內,不把你當作勁敵,對你便不猜忌,祇要高郵之危一旦解除,放走我們便祇是早晚之事!」袁凌波道:「你可知他是怎麼想的?」
南宮奇感到奇怪:「難道妳竟然知道他一言一行?莫非是妳的大哥‧‧‧」他心念一轉,便即想到:「必定是她兄長袁凌雲暗中透露;袁凌雲化名武青君,已晉身張府重要地位,又與張士誠寵妾相熟,定必知曉張府內部許多重大秘密,不足為奇。」
袁凌波作個眼色,示意他住口。然後悄聲描述了一下當時情況。原來當日張士誠是如此這般說的:「人云張教主任俠好義、有大志。今日一見,雖勇猛過人,但年少衝動,好色貪花,衹不外如是。聞說那朱元璋、陳友諒更是利害,若有此人在,反可壓制住朱、陳等人。若他一死,朱、陳等人必脫穎而出。反予他人以此為口實攻我,實不智也!而趙敏郡主既不能殺,又不能放。殺之必惹蒙古韃子報仇。放之彼又歸元,領兵為張郎報仇。如此則上有元兵,左有朱軍,下有方國珍,三方夾攻,我勢危矣!」
適時張士信進言道:「不若送他們回去與元軍激戰,更可令他們紅巾軍內爭,兩敗俱傷,我方坐觀虎鬥。豈不甚妙!」
張士誠撫掌道:「對!就這樣辦!」
於是就這樣決定放了他們一行人。
「這張氏兄弟果真狡猾!」南宮奇道:「祇是他倆卻想不到我們竟都是假冒貨色!」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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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蓮教數十騎伴著南宮奇車駕起程,南宮奇卻把一眾婢女奴僕,連同新得的女子蹴鞠教尉們統統留下。
袁凌雲帶著張宗周也來送行。眾人依依不捨地送出城外三里。袁凌雲強顏歡笑,袁凌波強自鎮定,臉色慘白,南宮奇感到她雙手輕顫,顯然心中大是捨不得與兄長離別。
張府衞士再送出十里外方才回府。
卻不見袁凌雲有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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