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擂 臺 比 武(1/2)
南宮奇忽有所感,說道:「老丈人博學多聞,有否聽過一本書,書名歸元秘笈?」
老丈人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聽過。」稍頓又疑惑地道:「這是一本甚麼書?歸元?是說歸順元廷?世上竟有讀書人如此無恥,宣揚歸順韃子皇帝?」
「老丈人是文人,自然不懂這些武功秘笈,我也太多此一問了。」南宮奇心中啞然失笑,說道:「非也。這書不是說歸順元廷,乃是些導氣練武之法,但小婿有許多不明白之處,想找原著作者查問一下。」
「這個還不容易,古語云: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古有呂不韋一字千金之舉。賢婿衹消依樣畫葫蘆,把不明之處寫下懸於城門,廣徵天下賢能之士為你解答便可。」
一言驚醒南宮奇,他暗叫一聲:「對啊!」忙對老丈人道謝不已。
南宮奇與芙蓉回家後,馬上找來紙筆,抄錄書下一段內容,命人抄寫多份,掛於四面城門。
每一份大幅布條下更加上一段話句:「任何人知曉此書來歷,請移玉至恆香客棧相見,告知來龍去脈,賞銀百兩。南宮奇敬啟。」南宮奇衹道此書中內容一出,必有嗜武者聞風而至,為免無端禍及家中老少,他故意留宿城內恆香客棧客房。
那知接連五天,半點反應全無。這五天日子裡,芙蓉堅持相隨侍候左右,早晚捧水給他梳洗,沏茶奉餐點。南宮奇眼看她累得臉上汗珠滲滴,不忍地道:「芙蓉,妳是貴冑之後,怎好委屈妳幹這種粗活?讓店小二來弄罷。」
「相公,我可寧願做奴婢之事,樂於侍候于你,也勝過從前那‧‧‧那種生活千百倍!」芙蓉輕歎道:「比起文公天祥的家小所受苦難,我受這一丁點苦可又算甚麼?」原來當年宋末文天祥抗元兵敗被囚,為了逼文天祥投降,其妻女皆被充沒入元皇宮為奴,苦不堪言。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南宮奇輕聲低吟文天祥這兩句傳誦天下的絕命詩,心中衹是想道:「漢人的民族包袱也真太重了。其實當年文公若肯效力朝廷,治理好南方,造福百姓,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妻女也不必受苦。何以文公卻固執至此,何苦一心求死,於事何補?」
芙蓉卻祇道南宮奇欣賞文天祥,聞詩心中一酸,哽咽地道:「我趙氏子孫,愧對這些忠臣啊!」心中淒苦,忍不住流下一滴清淚。
南宮奇也不欲多作解釋,以手執袖輕擦去她臉上淚痕。
二人說不盡的恩愛纏綿,可是南宮奇心中始終掛念著迎兒。
畢竟,失去了的一切,總是有說不出的美好。眼前擁有的卻總是那麼的平凡。
午夜夢迴,南宮奇都會忽然間驚醒。枕邊人雖美,卻總是不一樣。
「迎兒,妳倒底在何處?」他衹能黯然嗟嘆。
南宮奇衹道賞金太少,不夠吸引力,又把賞金提高至一千兩。那知再過了五天,仍是沒有一點消息。
「莫非此事真的無人知曉?」南宮奇心中煩燥,信步走至街外。不知不覺走到了西城門口。
衹見旁人對貼在城牆上的大字文榜視若無睹,偶然有人匆匆看後,亦不明所以,不顧而去。
南宮奇到各城門看過,情況大致相同。他正有些灰心之際,突然人聲喧嘩,人群爭先恐後,蜂擁而上,往東去了。
南宮奇攔住一名路人問道:「大叔,這是發生甚麼事了?」
「去看擂臺比武啊!」
「擂臺比武?在甚麼地方?」
「東門外鐵膽鏢局啊!你不知道嗎?」
「鐵膽鏢局?」南宮奇也感愕然:「誰人比武?為甚麼比武?」心中一動:「難道東瀛浪人們已經找上門報仇?」
「聽說是為了赴雲南參加那個甚麼‧‧‧白蓮教教主和大元郡主的婚宴,爭奪請帖。」
「爭奪請帖?有甚麼好爭的?我這裡不正好也有一份?」南宮奇心感奇怪,跟隨人群一道前往。
還未到鐵膽鏢局,已聞人聲鼎沸,前面黑壓壓大群人圍在一座高臺邊,大聲喝釆助威,臺上兩人鬥得正難分難解。
一名使雙刀的漢子,正在臺上滾來滾去,施展地堂刀法,招招攻向使雙槍的對手下盤。一時間「乒乒乓乓」,刀槍交擊,密如爆豆。
好幾次使槍漢子逼得飛身躍起,避開腳下劈來利刀,以回馬槍反擊對方頭頸。雙刀漢毫不示弱,閃避槍頭後順勢搶上,刀鋒削向對方持槍手指。使槍漢子慌忙變招,雙槍夾攻,逼退對方。
臺上打鬥激烈,臺下卻也罵戰激烈。
一名老者破鑼似的聲音大叫道:「福威鏢局乾脆認輸算了。你們那幾招破爛槍法,也配作鏢局同行的代表?你們瞧清楚,我們金刀鏢局才是真材實料。這趟去雲南由我們金刀鏢局做代表最適合不過了!」
「呸!」另一名老漢中氣十足,相隔幾十丈喝聲清晰可聞:「你們金刀鏢局窮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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