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夢裡不知身是客(1/2)
那一把女聲嬌柔中又不失剛強,正是敏敏郡主的聲音。另一把清朗的男聲柔聲說道:「敏妹,我…我對不起妳。張無忌今生今世絕不負妳。」
「張郎,你怎麼如此迂腐。雖然爹和哥哥立心不良,利用我來廢了你的武功。但我倆說甚麼也是在江湖群雄見證下,光明正大大婚的。你又何錯之有?要說有錯,也該是我敏敏負了你。」
說話的正是張無忌和趙敏。
趙敏此刻是嬌羞中帶有無限歡喜,昨夜張郎的一夜瘋狂粗暴,雖然給她無比痛楚與歡愉。可是畢竟她與張郎成了正式的夫妻,再也不必擔心他離開自己。張無忌本該說些甜言蜜語來開解她,那知她全不在乎,反而怪他迂腐。張無忌愣然地正不如何回答,房門外卻傳來一聲輕嗽,有人輕輕敲擊石門,一個女子輕聲說道:「郡主、駙馬爺,小婢來侍奉早點了。」石門緩緩打開,一位秀美動人的婢女雙手捧著一盤茶點進門。
這位美婢正是迎兒,她向趙敏行禮後,便奉上茶點。趁著張無忌親手來接,她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張無忌,祇覺他眉目清秀,英俊溫文,真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位俊秀的少年便是威震武林、震動蒙古朝廷的白蓮教張大教主。
「好大膽的賤婢!」趙敏本來含笑的粉臉忽然凝住了,慍怒道:「誰教妳亂闖進來?」說著玉手一揚,一陣掌風已刮至迎兒面前。這一掌掌力強勁威猛,迎兒若是中掌,非死即傷。張無忌眼明手快,揮手格擋的隨手一招,施展的正是乾坤大挪移武功。那知他一觸掌風,登時悶哼一聲,應聲倒地。趙敏大急,香風過處,伊人已上前扶起張無忌。「張郎,你忘了自己已失了武功麼?為甚麼要阻止我,還好我下手不重,否則豈非…」趙敏回頭怒斥迎兒道:「退下罷!」
南宮奇看著迎兒描述當時險狀,每當說到張大教主時,祇見她鳳目生光,滿面是對張教主的仰慕之情,自小未見過她曾有如此興奮歡喜過,自然是真情流露。忍不住插口道:「張教主很英俊罷?」話音中不禁有點酸溜溜的。
迎兒莞爾一笑,忽然捧著南宮奇面龐,輕輕親了一下,說道:「少爺呷酸醋啦?迎兒永遠是你的人,你吃甚麼醋?人家張教主是好心腸,那裡會看上我一個小婢子?何況郡主雍容尊貴,美麗動人,我怎比得上她?」
「那可未必!」南宮奇心道:「迎兒妳可不知自己也是王府小郡主身份呢!我雖沒見過敏敏郡主,若說她比妳美,那可未必!」這些話卻始終忍住了沒說出來。
「那怎麼辦?」南宮奇道:「朝廷高手如雲,張教主若是武功全失,我們怎能救他離開?不若我們先走,再去召喚白蓮教的朋友來救他罷?」
迎兒道:「目前我們尚不能離去。為免打草驚蛇,你倆繼續假裝不知真相,虛與委蛇,伺機逃走。」
南宮奇此時方心中一動,關懷地問道:「郡主她那一掌可有打著妳?」
「倒是沒有。」迎兒感激地回眸一笑道:「祇是想不到她喜怒無常,忽然發這般大的脾氣。」
段碧兒插口道:「這個韃子郡主可真霸道!冤孽、冤孽報應!姓張的可有苦頭夠他受了。」
「郡主對張教主很好哩。」迎兒道:「她口口聲聲說:沒期望張教主會犧牲自己的名譽、地位來救她,但我看她倒是開心得很。」
「貓哭耗子!」段碧兒道:「韃子奸狡,這是明白的苦肉計。」
「很難說得清楚。」迎兒道:「本來郡主武功平平,不知是否吸星大法之故,今日這一掌內功非同凡響,一般人確實難以招架。」
段碧兒面有不屑之色地說道:「我看她對王府生活戀戀不捨,根本沒有逃走之意。若是有心離開,憑她現在的一身武功,自也不是難事。」
迎兒道:「莫說張教主武功全失,無法帶她離去。她可是堂堂一位郡主,在朝中享福何等快活,幹麼要自討苦吃?我若是她也捨不得這榮華富貴。」
「祇可惜張教主一世英名盡喪於此!」南宮奇搖搖頭道:「溫柔鄉原是英雄塚,自古如是。」
說時不禁唏噓輕嘆。
「歎甚麼氣?姓張的難道不貪圖富貴?」段碧兒道:「你看這裡多麼豪華:客人房間都是錦繡被、芙蓉帳,那主人家可更不得了,肯定是錦衣玉食、金鏤玉彫!妹妹妳看我說對麼?」原來段碧兒自小山居簡陋,少見如此場面。自是感受深刻。
南宮奇心道:「妳住處乃山居荒洞,跟這裡自是難以比較。」
「可不正是!」迎兒道:「我家少爺家裡食用都很好了,那知郡主用的都是銀碗箸、金玉釵,一顆玉釵上的明珠都有牛眼珠般大……」接著細細描述趙敏郡主身上衣飾,以至王府中一切豪華事物,段碧兒聽得入神,不時回答一兩句。兩人談得非常投契。南宮奇祇覺兩女此刻竟變成了坊間婦女,那裡還有半分江湖兒女氣質?
「這倒奇了!」南宮奇心道:「她們兩個今天怎麼了?迎兒該是奉師命來報仇,怎麼如今談論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