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意中人[简体](2/4)
本是旧相识,一见如故,拉着手闲话家常,却把南宫奇冷落在一旁。南宫奇坐着无聊,细看屋内布置,只见满室书卷、字画。一旁儿上置琴,另一边摆着琵琶。古旧的房子清净雅致。袁凌波把庄玉蝶拉进里面小房间去,似乎是她的闺房。想是女儿家悄悄话,不便给他听到。
南宫奇看见桌上摆了一个棋局,忍不住上前观看。原来是一个象棋残局。他亦无心研究,隐隐约约听得闺房内传来嗫嗫私语,间中有女子哭泣之声。
南宫奇心中暗道:「谁在哭了?哎呀,糟糕!莫非是在哭诉我昨夜对她莽撞粗暴。我真是该死,这下子如何是好。」待要想些借口来解释,总觉得不妥当。片刻后袁凌波与庄玉蝶出房,南宫奇假装专心看棋局,偷偷地瞧了二女几眼,见两人都在暗暗抿擦脸上泪痕。
庄玉蝶说道:「原来公子亦好此道?」南宫奇心不在焉地支吾以对。那知庄玉蝶上前坐下,细看眼前棋局。
「我近日无聊,正钻研山野居士的棋谱。此谱有四百一十六局,奴家正苦无对手相弈,恳请公子赐教。」庄玉蝶微微一笑,态度诚恳。南宫奇自小便多旁骛,亦有涉足棋艺。当下欣然应诺,两人便分黑白两方,对弈起来。
袁凌波对棋艺却无兴趣,观看一阵,便道:「少爷你陪玉蝶下棋,我稍去便回。」
南宫奇知她是去处理乃母后事,也不好留她,只嘱咐她小心。庄玉蝶粉面羞红,显得很是窘涩。原来她从未与男子在这房子里单独相处,闻言大是紧张起来。袁凌波好像浑然不察,向庄玉蝶告辞离去。庄玉蝶欲要挽留,又无可奈何,只好任她离去。
南宫奇知袁凌波故意装作不知庄玉蝶神情不安,实在用心良苦,明白是让他们有单独相处机会。连忙抖擞精神,用心下了些妙着。庄玉蝶啧啧称奇,心无旁骛地专注棋局。
两人一面奕棋,一面谈天说地。那玉蝶言笑之间,透露她对琴棋书画、诸子百家、吟诗作对,甚是精通。那袁凌波出尘脱俗,庄玉蝶虽有所不及,但那种小家碧玉带著书卷气质,另有一种秀丽美。南宫奇只觉有美当前,言笑晏晏,实在是赏心乐事,十分的心满意足了。
那知袁凌波良久未回,庄玉蝶愈来愈坐立不安,突然面泛绯红,讷讷地道:「公子稍息,奴家‧‧‧奴家进房稍整衣妆。」南宫奇尴尬不安,心欲说告辞,可是又不舍,欲言又止之际,袁凌波已起身便进闺房。
南宫奇也起身浏览室内字画,见多有题字,署名多数是庄肃,偶然也有庄群玉名字,想是她祖上父执辈。闺房门前挂了一幅山水画,南宫奇心想:「她突意挂这一幅在闺房门前,显然特别喜爱。我须多加细意观赏,待会儿好跟她聊天。」于是仔细看去,署名是平阳黄公望。初看不觉有何特别,只见远近峰峦翠叠,树林围绕的山脚下一条小路,迂回曲折地穿过林子,通向一座房舍。那树木千姿百态,细致分明,显得那房舍十分简朴清幽。再看那远山重重叠叠,半山上隐约亦有幽林隐蔽房舍,只是总看不清,目光便似要把那幽林排开,找出那精舍来。一时看得入了神。猛然听得房内一声娇呼,似极痛苦惊惶。南宫奇不及细想,急忙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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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日正当空,袁凌波方才飘然而回,开门的人却是南宫奇,满脸尴尬。房中隐隐约约传来女子哭泣声。袁凌波面上变色,急道:「少爷你‧‧‧」吓得南宫奇慌忙摇手,惶恐地道:「我‧‧‧」袁凌波一跺脚,冲进房内,只见庄玉蝶侧身半躺在床上,背向外面不住抽搐饮泣。衣衫却是整齐。
「妹子该死!一时忙不过来,回来晚了!」袁凌波忙好言相慰道:「妳先别哭,跟我说了。天大的事有我作主!」庄玉蝶转过身来,见是袁凌波,拥着她埋头痛哭道:「妹子,我‧‧‧我不想活了!」
袁凌波惊道:「莫非少爷他‧‧‧他对妳‧‧‧那个‧‧‧」见庄玉蝶雨打梨花般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更是不明所以,急得顿足道:「他做出什么事来了?」见庄玉蝶又哭起来,说不出话,只是伸手指地。细看地上竟有条色彩斑斓的蜈蚣,长约数寸,已被踏成扁状。袁凌波急把她素手一翻,探她脉息,正面看她脸容,不见有中毒迹象,才放下心来。便说道:「有否被咬到?敷药了么?」庄玉蝶点头,手指自己小腿。袁凌波捋高她裙摆,拉高裤管,看那雪白足踝上果然有两点血红伤口,尤在微渗鲜血。袁凌波看看她,再看那蜈蚣所在地靠近屏风后马桶,心中已有三分明白。便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是少爷进来救妳,不知道妳‧‧‧妳在解手?」
庄玉蝶满面通红,点了点头,紧抓住袁凌波玉手轻轻颤抖。袁凌波暗叫糟糕,敢情她那时候连裙裤没有穿好。再想更不得了,那小子胆大妄为,恐怕情急起来用嘴巴帮她吸出毒血‧‧‧。
果然庄玉蝶含泪道:「妹子妳要为我作主‧‧‧非是我下贱无耻,可是他‧‧‧他看了我‧‧‧我身子,又‧‧‧又用了嘴‧‧‧那个肌肤之亲,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倒不如死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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