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既然该死，那便成全你(1/2)
卢府，前院。
吕布一身囚服，立于高阶之上，环视众人。
凶戾的目光所及之处，奴仆们纷纷低头闪避，不敢与这位旧主对视。
吕布心中暗自感慨。
这卢俊义笼络人心的本事，比之自己当年还不如。
如此多的奴仆中，竟然没有几个是心向他这个旧主的。
“卢某生于北京，长在豪富之家，祖宗无犯法之男，亲族无再婚之女。
更兼俊义作事谨慎，非理不为，非财不取，又无寸男为盗，亦无只女为非。
原以为奉公守法，便可太平一世。
不想识人不明，竟遭恶奴贱妇，勾连梁山贼人，贪官酷吏合伙陷害，险些命丧黄泉。
今遭在刑场上侥幸逃生，不避水火回到家中，便是要清理门户，报仇雪恨！”
众人鸦雀无声，不敢半声言语。
唯有捆缚在将军柱上的李固，贾氏，挣扎呜咽声愈响。
“卢良何在？”
吕布看无人应声，索性直接按照卢俊义记忆里的人来点名。
既然要清理门户，便清理个彻底。
“老奴在！”
片刻后，一位衣着华丽，红光满面的白发老者颤颤巍巍的越众而出。
吕布瞥他一眼，厉声喝问道：
“卢良，你本是落难流民，老太公怜惜你才干，一路升用你做卢府总管，更赐你卢姓，去了奴籍。
如今家中子弟，更多为我卢府掌柜，账房，可谓受我卢家恩惠甚重！
缘何这奸夫淫妇构陷我时，竟不见你等半分动作？”
“这……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还望主人恕罪，体谅老汉如今老眼昏花，受了那李固小人的蒙蔽！”
老者作势欲拜，身子却迟迟弯不下去。
他卢良虽自称老奴，但如今在大名府也是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
便是这卢俊义，也是他一手看大的。
按照往常惯例，他既然低了头，对方理当上来搀扶，行子侄之礼才对。
“噗嗤！”
一道银色匹炼闪过，白发苍苍的人头应声滚落。
老眼圆睁，尽是惊骇难解之色。
“既然你这老狗口口声声说该死，某家便成全了你！”
吕布收起腰刀，面无表情。
“——爹！”
“——老爷！”
“——爷爷！”
见到卢俊义暴起杀人。
奴仆中抢出数道人影，哭天抢地的扑向地上的老者。
“卢俊义，你这恶贼怎得这般毒辣。
我父服侍你卢家三代，勤勤恳恳，不敢有一点错处，哪里亏欠你半分？
你自己勾连梁山贼寇，题字谋反，连官府都判了你斩立决，如何到来怨憎我们？”
卢良的次子双目赤红，梗着脖子，咬牙切齿道。
这厮如今在大名府作书吏，今日是受了李固之邀，带着父亲卢良来吃酒的。
因此并不是清楚外边发生之事。
只当卢俊义是从刑场上被人救了回来，性子还如从前一般。
“主辱则臣死！
你家世代为我卢家家生子，见主有难，不见你如何奔走，反而趁机敛财据为己有，伙同李固四处奔走，要置我于死地，真当我半点不知么？
你既然说我狠辣，那某家今日便狠辣给你见识一下！
左右，与我将这卢良一脉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吕布感受着卢俊义残留记忆中的怨念，杀机迸发。
前世他在董卓麾下，抄家灭族之事不知道做了多少。
今日不过一个小小的背主家奴，竟敢朝自己叫嚣，杀起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诺！”
并州狼骑一声齐和，如狼似虎的冲了上去。
凡是扑上来嚎哭者，不分老幼，直接就地枭首示众。
片刻功夫，遍地人头滚落，血流成河。
期间亦有奴仆想趁机逃走，皆被并州狼骑引弓射杀。
一时间，所有人噤若寒蝉，不敢发出半分声响。
“周通，冯异何在？”
吕布面不改色，又喊出了两个名字。
“主人饶命，主人饶命，小人知错啦！”
两道身影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跪伏在地，磕头如啄米。
“你两个如燕青一般，都是自幼被我养大，某自认待你们不薄，缘何也要害我？”
吕布居高临下，看着两人质问道。
“主人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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