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恶奴坐大敢欺主(上)(1/2)
时近黄昏,道路上少有行人。
梁中书一行又走不远,忽见得道旁树林里有人探头探脑。
王定见了,捻起长枪,迳抢过去,喝一声:
“兀那林子里的撮鸟!探头探脑的张望个甚,有种的快出来!”
话音才落,便听到林中有人搭话。
“外边的可是王定王将军么?”
王定闻言一怔,暗道莫不是遇到了相识的。
心中已然隐约猜到了林中之人的身份。
果然,还不等他应声,林子里边涌出了一彪人马。
……
“大人,那卢俊义实在欺人太甚。
待得回到大名府,末将重整军马,定然拿了那厮献于恩相阶下!”
赤面虎项彭护卫在梁中书身侧,义愤填膺的说道。
原来,这厮侥幸逃过了卢俊义追杀。
一路上聚拢溃兵,又被他重新汇聚了八九百人。
只是没有接回梁中书,又惧怕卢俊义那杀星。
项彭既不敢回大名府,也没胆继续尾随。
思来想去,索性便躲在了道旁的树林里,只待天黑后再做计较。
只是他时来运转,竟然遇到了平安归来的梁中书一行。
平白捡了分功劳。
梁中书瞥他一眼,心底鄙夷,嗤笑道:
“彭团练,两千官兵,竟被人家几十人杀得落荒而逃。
你和本官说说,你是如何带的兵?又哪来的底气去给本官拿那卢俊义?”
项彭羞的老脸一红,想要反驳又不好开口。
好在他天生面赤,倒是不显。
梁中书思忖后边还有用他处,便话风一转,笑骂道:
“怎得,你这厮可是心中不忿?
你可知那卢俊义放本官离开时,放言说他还会继续留在左近,要本官要多派大军去围剿?”
“啊,这卢贼怎敢如此?”
项彭闻言愕然,满脸的难以置信。
梁中书心道,还不是你们这些武官废物,一群人打不过人家一个,
“这卢俊义虽然言语疯癫,但勇武着实无人能敌,想来便是吕布重生也不过如此。
除非有完全的把握,能够将其擒杀,若不然,还是不要招惹那厮的为妙,本官可不想再让人拿刀驾在脖子上!”
赤面虎项彭闻言,讪讪不敢再言语。
……
天色向晚,夕阳如血。
百余名官军俘虏,小心护着车仗,逶迤前行。
前方土路上,一骑踏碎烟尘,疾驰而来。
“卢安,怎得就你一个回来,其他人呢?”
吕布见了来人模样,压抑住怒气,沉声问道。
来人衣衫凌乱,口鼻淤青,正是他派去前面卢家庄子,提前吩咐人安排饭食的管事。
那管事气得紫涨了面皮,半晌才道:
“小人奉命到了前面庄上,却好遇见管事冯海。
当即与他备细缘故,要其生火造饭,清腾屋舍,准备接待主人!
谁料那厮忽然变了脸,说主人是反贼草寇,早被斩首示众,还要将小人送官法办。
若不是小人走脱的快,便也要如那两个伴当一般,失陷在庄里了!”
吕布听罢,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心头那把无明业火高举三千丈,按纳不下。
却是又受到了卢俊义残存记忆的影响。
原来,卢家河北豪富,已历五代,是一等一的大财主,家中良田无数。
仅大名府下辖的十五个县,大大小小的庄子便有十几个。
之所以选择前面这处庄子落脚。
一则是因为那里是卢家世代的一处粮仓。
根据卢俊义的记忆,庄子里足足储藏了百万石的粮食。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庄子管事是卢俊义母亲那边的远亲,是真正的亲近人。
果真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偌大的卢家,竟然没有一个忠仆义奴。
“前边引路,我倒要去见识下,这恶奴要如何欺主!”
吕布吩咐一声,当即领了一队并州狼骑,径奔卢家庄园而去。
半个时辰后,一行到得处庄园前面。
吕布排开人马,抬眼看时,只见得这处临河而建的庄园真个不凡。
外面周回一遭阔港,粉墙傍岸,有数百株合抱不交的大柳树,门外一座吊桥,接着庄门。
此时天色渐暗,庄门紧闭。
庄墙之上,燃起了十余枝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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