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记 寂寞花开(2/5)
另一个世界去混饭吃了。为此,我画了很多各种各样的耳朵烧了去,我相信他充分利用这些资源,一定可以在那边混得风生水起。
所以,我是李耳。李耳不是代号。
我妈夜奔以后,我爸出去挣钱去了,以便养家糊口,我爷爷搬到坟墓里睡觉去了。我妈奔得爽快直接,以我家为起点而不为终点;所谓养家,家里有女人还算家,养家即养女人,我爸寻寻觅觅,再也没有一个女人听信他的小洋楼说;爷爷搬出去后,会托梦回来说,他听见风拂过晶莹冰轮的声音,像圣经里草地上鲜花绽放的灵魂。
这样算下来,家里就只剩下一个老太婆和我了。一个不幸的家庭就是这样炼成的。冷寂横生。
那这里不得不说我的婆婆(奶奶)。经过我的仔细鉴定,我婆竟然是一个人才。
俗话不是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么?我婆就是一个在灵媒界混得如日中天的人。她有一场经典战役。
一人有三梦,分别是漆黑棺材高高挂,骑马城头觅归路,男女赤裸背向眠。有一些沽名钓誉的不正当算命先生为了收取解灾的财源滚滚,做如此解:死无葬身之地,走投无路,白日做梦。
幸好那人交友颇广,经过听说,介绍再介绍,辗转来到我婆的座下聆听教诲。我婆是这样一鸣惊人的——高官显贵,马到功成,该翻身了。
那人听了我婆一席话,胜读万年书,茅塞顿开,倍受鼓舞。此是后话,按下不表。却说我婆经此一役声名大振,受村民敬仰。在村民们心中的地位蒸蒸日上。当然,因为这个缘故,我和鸡犬也顺便升天了。
可是,日子混到如今,门庭若市络绎不绝已经成为历史,辉煌变作外墙上生生不息的青苔。
由于社会发展,科技进步,灵媒逐渐演变成哄骗三岁小孩的把戏,再也没可能受到村民的重视。一项用以吃饭的技艺受到普遍的冷宫待遇,好比被人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我婆终于一不做二不休咬咬牙退出灵媒界,退出迷幻扑朔的历史舞台。
婆改行过后,我们一家成了良民,成了正常人。日子也才显出浓厚的人情味来。
虽然这样,偌大一个家,就两个人,还真是有点寒酸。
因为我叫李耳,不叫李大嘴,所以我听的话远远比说的多。这也是唯一一个能够比较合理解释为什么我成天沉默是金的原因。婆曾经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想让我开口滔滔不绝,但是我始终秉持着陈奕迅提出的“请用心听,不要说话”这一原则,常对婆前赴后继的唠叨采取罔闻主义。可能婆最后也觉得我天生就一伪哑,也放了我自己一个人去沉寂。所以,懂得放生的人是很可爱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家没有与对门院子形成近邻关系,这也许会牵涉到老一辈不堪回首的过往。我没有去研究这一问题,而是很温顺地接受了我家独霸一方的事实。
其实独霸一方也没有什么好的,这直接导致了我的惜字如金。念往昔,我是没有叽叽喳喳的小伙伴的,这不但阻碍了我口头表达能力的发展,而且造成了我活到这一把年纪,对童年没有一点甚至模糊的印象。从一个感恩的角度来讲,我还是不该对事实有所不满,而是应该歌功颂德击鼓而唱。事实就是事实,是强大的唯心主义都不能摧毁的。当然,我推崇唯物主义。
我屋后有两棵树。一棵是梨树,另一棵不是梨树。我大多数的时间都用在了梨树身上。
上学时,老师给我们讲过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那些爬雪山、过草地、泅江河的英雄事迹。他还说老红军们虽然身体都已经朽了,但精神是不朽的,是值得我们好好学习的。
我把这些精神最先实践在了爬梨树之上。这梨树本来挺大的,因为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招了风,就被劈叉断枝丫,瘦下来了不少。不过,这残疾的梨树也还比娇嫩嫩的小树苗肥大。
想当年,我抱着梨树往上爬的时候,因为没有设计好落脚的地点,导致我抱住梨树的手手打滑。这一滑挺壮观的,直接把树底下高垒的石块倾塌。这还不算,由于下滑迅如惊雷,收势不及,托脚下横七竖八石块的福,我成功的摔倒了。
这里想要讨论一下我摔倒的姿势。按照古人经验后人总结的来看,从树上滑下来之后,应该是在惯性的作用之下“噔噔噔”地后退,最后在石块的帮助下坐到地上。
但是,毫无疑问,我的经历古人还没有体验过。我摔倒的姿势是狗吃屎,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反正最终结果是我咬掉了嘴上的一块肉,鲜血长流。我以为那块肉落树叶渣滓里了,寻无果后,想到应该是自己吃了,遂把鲜血也往嘴里吮,尽量不浪费,也好血肉团圆。这失败并没用把我打倒,还是兴冲冲地爬,皇天不负有心人,也终于还是爬上去了的。(后来再爬树也就一帆风顺了。)
坐在树枝上,摇晃着腿儿,唱着即兴的歌曲。我感觉竹林里有风吹过来,吹得我的发梢微微的骄傲。那时的我简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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