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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武设在另一座山头的巨大平台上,山顶朔风凛冽,若没些真本事,还真的难以在此立足。
根据世代传下来的论武规矩,各派掌门即使来了也只负责坐镇,碍于面子是不上场的,所以这任务便基本上由各派大弟子承担。
第一场便是慕容山庄对上天宗。
怀云月虽也是可以参赛的弟子身份,可如今司檀不在,她主持天宗,实是担了掌门职责,此次又为天宗主场,她便稳坐主位,轻声唤了明烛上前。
明烛被点了名,起身向场内走去,慕容年忽然开口,“各派皆是亲传大弟子出战,可天宗竟不是怀师姐上场,看不起我们不成?”
怀云月听着他略僵硬的声线,轻轻勾了勾嘴角,让慕容年这个年纪尚小心思单纯之人来演这出戏,当真是为难他了。
山间安静了半晌,众人看向主位坐着的白衣女子,皆发现了她嘴边藏不住的淡笑,一时心思各异,觉得慕容年无礼,又觉得怀云月当真狂傲。
见悬念留够了,怀云月淡淡开口。
“林阁主,您觉得呢?”
林钦是如今在场之人中资历最老者,怀云月询问他的意见,虽有些突兀,却并无不妥。
林钦被点了名却并无惊慌之色,“天宗剑法飘逸灵动,怀师侄何不让大家开开眼界。”
怀云月展颜一笑,如朗月清风,“好,既然林阁主如此说,那云月当给您这个面子,不过……”,她顿了顿才开口,“云月被一事困扰许久,阁主若能知无不言,解了我心中之惑,我才好全无顾虑地给诸位展示天宗剑法。”
林钦面色微变,心中隐有不好的预感。
待容婉与容歇从天宗弟子身后走出来,站在了最前面时,怀云月才再次开口,“在诸门派都到了逢云山后,只有飞花阁的人暗中下山,且昨日飞花阁中人带着几个生面孔离开,林阁主作何解释?”
林钦称她为师侄,怀云月却依旧叫他林阁主,显然是不欲与他套近乎。
林钦坐得极稳,面色也已恢复如常,“我当是何事,原是为此。”
“飞花阁与玄镜楼素有仇怨,难保他们不会借此机会下手,我与几大帮主是暗中传信促此次成论武,所以后来的定是玄镜楼细作,才叫弟子守在山下,免得被奸人钻了空子。”
怀云月微一点头,没想到事情会扯到玄镜楼身上,“此处毕竟是天宗,不是在飞花阁中,这位容少侠遭了无妄之灾,又求到了我面前,惹得山上各派人心惶惶,林阁主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此时众人也明白了,定安寨和一些小门派借机来寻天宗庇佑,却都被卷入了这段仇怨中,没等见到怀云月先被飞花阁给抓了起来,而飞花阁也咬定了这些小门小派不敢说什么,才行事如此放肆。
“如此安排亦是为了大家安全考虑,那些其余门派的无拜帖之人,查明身份后便都差人护送下山了。不过确实如师侄所说,飞花阁私自替天宗做主,还望怀师侄恕罪。”
怀云月心中一阵腹诽,不愧是老江湖,这颠倒是非的能力绝非一日练成,竟还想将天宗拽进这趟浑水,看来林钦是断不会放下面子给容歇道歉了。
众人等着怀云月回话的时候,容婉却上前一步,似要刨根问底,再次语出惊人,“那山洞里的尸体你们又如何解释?”
众人闻言窃窃私语起来,闹出了人命便不是怀云月一句恕罪能解决的事了。
可见怀云月神色自若,也知道定是她将这事压了下来,或为了天宗名声,或为了山上众人不要陷入恐慌。
没想到容婉还是将此事捅了出来,摆在明面上与飞花阁对峙。
容歇在她上前一步的时候便知道不好,出手拽了她的衣袖,可却没拦住,还是教她把话说出来了。
林钦看向容婉的神色有一瞬凌厉,“他是玄镜楼之人,被我们捉住后服毒自尽。”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死的是不是玄镜楼的人,又到底是不是服毒自尽,便不好判断了。
即使林钦说的都是真的,玄镜楼没有拜帖,那人偷偷上山来,死于两派仇怨,只能说一句两派行事都太狠太绝,也不能因此便问责谁。
这个哑巴亏,这几个不请自来的小门小派还是要吃。
这次论武倒是愈发热闹了。
怀云月看向容婉,“容姑娘,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眼见着众人将目光又挪到她身上,容婉慌忙摇了摇头,“没有了。”
怀云月点了点头,与明烛视线相触,话却是对着晚棠说,“晚棠,将容姑娘与容少侠送下山吧。”
容歇知道他这次来的目的是达不到了,容婉几次险些当众驳了天宗的面子,天宗定然不可能再庇佑他们。
他对着怀云月抱拳,“多谢怀师姐。”
明烛知晓怀云月的意思,飞花阁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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