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忆懵懂期(1/2)
一到五岁的婴儿时间段,大都没有什么明确的记忆,这是所有人的记忆懵懂期。
人的记忆不完整会是一种遗憾,我一定要把自己的记忆懵懂期幻想一下。
大王庄姓张的占百分之八十,为什么村的名字又叫大王庄呢?
前几十年代,大王庄因为地处泰安,兖州,汶上三县交界处,常年土匪横行,村民养成了习武的习惯。
村里有一个人张老牌,自创五禽拳,身高二米,体宽力大,天天胳臂下面夹着一块二米长,一米宽的大青石,足有五百斤,到村子南洼东泉河洗澡。
几帮土匪都是他打跑的,张姓的孩子们都拜他为师,称呼他为大王,附近土匪也称呼他为大王,大王庄名称由此开始。
1966年5月底,大王庄村时常被大雾笼罩,早上四点钟,母亲和二十岁的大哥,还有十六岁的二哥,推着石磨准备一家人的口粮。
听母亲说,生下我的时候,农村经济开始好转,相当于开始了一个新的世纪,所有起了一个有纪念意义的名字:新元!
石磨磨面,是母亲每天都必须要做的事情,早上四点钟磨的是红薯面,用来五点钟做红薯面条,给上班的爸爸和上学的哥哥吃。
晚上磨的是玉米面,磨面时间一般都在9点以后,因为母亲还要去地里干活。
母亲说,我是从出生到两岁一直都被围在炕上,大人白天下地干活。
虽然我被围在炕上,母亲说有不少的邻居天天都有过来看我,因为你小时候长得特别可爱。
全村庄里的女人们都喜欢你,大大的眼睛,两个鼓起的小腮帮,他们说你长大以后绝对是帅小子一个。
邻居们虽然特别忙,他们从地里干活儿回来,首先要过来哄你一下,他们相信,长得特别好看的婴儿,就是老天派来的小财神,谁接近你越多越幸运,所以说你的婴儿期是幸福的。
我三岁的时候就有了很明确的记忆,秋后我会跟家人去南洼挖红薯。
大哥二哥他们是主要劳动力,母亲就在后面用搽创子,把红薯搽成一片儿一片儿的,我就跟着母亲后边,把红薯片儿一片片摆到坷垃地里,晒干后可以储存,作为我们家庭的主食,可以顺利的度过冬天。
大王庄的土壤是黑土地,大家不要小瞧这种黑土地,种养出来的红薯和现在的红薯不一样。
黑土地的红薯,外皮是鲜枣皮红的,煮熟以后,里面的淀粉含量特别高,就像鸡蛋黄煮熟一样,又绵软又好吃。
红薯干儿有一种好处,就是便于储存。冬天全家就吃红薯干儿。
红薯干儿用水煮熟,再把红薯叶放到汤里,玉米面儿作为面糊,那种淳朴的香味儿,是我一辈子忘不了的美食。
特别是红薯干儿煮熟的那个样子,透明软糯,放到嘴里,用舌头一顶上颚就能溶化,浓浓的蜂蜜香味,至今回味无穷!
三岁我就会用玉米秸秆儿烧锅,母亲在灶台上面搅拌着玉米糊,我就在灶台下烧锅。
那时候感觉到能给母亲做一点事情,感觉就是我生到人间的最大价值,也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母亲一边搅动着玉米糊,一边不停的夸奖着我
新元长大啦,能帮着妈妈干活儿烧锅啦,不用白吃饭啦,有男孩子好,将来有指望!
虽然我只有三岁,但是我能明白我母亲说的“指望”两个字的意思
从此以后,母亲做什么事情我都要想办法去帮忙。
第一是让母亲感到能够指望上我,第二我要尽到男孩子责任。
我从三岁开始就把自己定义为美男子,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因为我父亲经常说我是妈妈的美男子汉。
农村的所有农活我都是要参加的,红薯干儿晒干的时候,我就给妈妈撑口袋,母亲就把红薯干儿放到口袋里面。
装满一口袋的时候,我都是使劲儿的用双手试图抱起口袋,但使出吃奶的劲,口袋也没有动一下。
母亲哈哈大笑的说,我的男子汉力气可大啦,就是这口袋红薯干儿不听话,不让我的男子汉抱起来,我们娘俩一起抬好不好?我一边答应着,一边咬着牙抬起来一头,和母亲一起把口袋抬到路边上。
母亲是孩子的天,而孩子也是母亲的所有。
儿子的眼里只有母亲,而母亲的眼里也只有孩子。
农村有个坏习俗,定娃娃亲的人不少,母亲给父亲数说着每一个家庭的条件。
父亲不同意,什么年代了,不许这样。
急着给我定亲的,村子里一共有二十六家。
听婶子大娘说,父亲是县一中校长,按照龙生龙凤生凤的规律,这个孩子的将来是了不得的。攀上这门亲戚,自己以后孩子的未来就不用担心了。
记忆中每天都有不同的叔叔婶子,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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