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边陲风光(1/2)
红叶镇的妇女和小孩少了很多。
树荫下一些老人坐在一起闲聊。
许咏林跟袍泽先去了驻地放下红缨枪,然后回到小镇西边的小木房,木房是早年采药人搭的。
小镇在酒泉王朝是一个边陲小镇,隶属于黔中郡管辖。
在黄洲,像酒泉王朝这样的国家有很多,但是学宫只有一个。学宫制定规则,使各个国家在争抢地盘时一定程度上能达成共识,不去破坏农田,不杀妇女孩童。学宫之所以地位超然,在于那些国家大臣甚至国主九成九都在学宫求过学。
来到红枫树下跟老人们打过招呼就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闲聊。这些老人基本都是家里青壮外出未归,所以他们也不愿意跟着儿媳孙子逃难,没了儿子的家,靠儿媳养活孙子已经够难了,在舔一张干不了活的口,儿媳怕会吃不消。
老杨头看到多年未见的许咏林还是一点没变,热情活络了很多。递过去手里的旱烟杆,许咏林猛吸了两口睁开眼小镇几百户人就剩下这些老人不愿挪窝了,都是念旧的人啊。
老杨头在小镇种了一大片烤烟,儿子还在的时候,这个季节烤烟该全部入烤烟房了。刚进小镇的路上,一片烟田黄色烂叶铺在地上,绿油油的烟叶慢慢变黄,这是没人打理的缘故。
上了年纪的老人都爱抽这个,所以小镇老杨头是走到哪家哪户都能吃到一口饭。一些家里惫懒,没有钱买烟叶,老杨头就收腊肉,收布匹,收农货以物易物。
老杨头说:“许小子,这次送完我们这些老家伙走后,我家后院的东西你就随便拿吧。”老杨头常年抽烟,一口黄牙将死说的那么轻巧,许咏林不愿也不想老人这样。老人或许是知道许小子会点术法,留在后院的一本拳谱,他们家也没谁看得懂,照着图形学都学不会。那是他们老杨家祖上传下来的,小镇姓杨的就属他辈分最大,一些过去的老黄历也没谁比他清楚,他愿意说就多说点,不愿意说问了也没用。比如这棵老红枫树活了多久?小镇几百户人是怎么形成的?走街串巷的货郎是从哪里来的?等等一系列小镇年轻人都不清楚的内幕,往往都是老人离世前叫来晚辈口口相传,家里有老人的年轻人是绝对接触不到这些内幕的。现如今小镇知情的老人不多了,年轻一辈也没剩下几个了,坐在树下,老杨头话就多了些。
几个标里的兄弟到小镇各自住下。
刘禅是这个标里的一名伍长,住在小镇东边酒坊里面,酒坊主人姓陈。酒泉王朝向来酒茶不分家,有酒的地方必然有松针茶,酒坊后山就是一大片松针茶。五大三粗的刘禅喝酒还行,品茶是个门外汉,经常跟陈家人到后山采茶,所以最不喜欢那片后山。每次到了后山,先坐下抽口烟,在喝口酒,慢慢悠悠动手采茶。一次采茶的时候,陈家儿子带着一身猩红找到山里采茶的父亲,后来刘禅上山采茶就积极了很多,牢骚也少了。等到陈家老人爬不动了,陈家就一直是刘禅在养活。今天很闲,就跟着一起到树下闲聊,听听老人讲古也挺有意思的。
什么陈家后山的松针跟外面的松针不一样,这陈家松针是外面松针的祖宗,陈家的酒坊酿酒困难就是因为这松针的树根在喝陈家的酒,奇奇怪怪的言论听的刘禅一愣一愣的,但是许咏林明白这座小镇的不简单,不然也不会被大明王朝如此针对。
标里有个叫李华的瘦竹竿,年纪最小,住在小镇中间一户赵家人那。赵家老人走得早,家里只有一个女儿,于是李华就跟赵淑搭伙过日子了。成亲那天,标里的兄弟都笑话他是鸠占鹊巢的小斑鸠,赵淑跟着红脸。赵家后面有口泉眼,听老人说以前是有口井的,后来山体下滑,把井口堵上了,慢慢的井水溢出来形成了现在的山泉泉眼。那口井的位置估计就只有赵淑知道了,李华哪怕听说过,没有赵淑带着找位置估计也找不到那口井。小镇居民大多是喝那口井水长大的,水质清甜,听说以前井下经常传出公鸡打鸣一样的声音。
老杨头年纪大了,说话也慢吞吞的。
陈家酒坊的酒难酿,是在成酒的时候钻入松针了,那片松针地下根连在一起,其实就是一棵松针树,成了精的酒鬼而已,没啥坏心思,就是贪杯,所以小镇这边的松针茶比外面的要多出那么一丝醉人。赵家后面那口井,以前确实有公鸡打鸣,不过下面却不是什么鸡,而是朱雀,如今天下四洲可能就这一只朱雀了,这也是为什么红叶镇一直被打仗的根源。至于我们杨家,房间后院有个祠堂大家都知道吧,里面有小镇各姓的先人坐在神台上吃灰,一天三柱香,镇子里面的孩子会得到这些先人庇护。至于边上这棵老红枫,听说是咱们黄洲的祖宗树天道树,每落一片叶,都有大事发生,靠近这棵树,所有修道神仙都会变得跟我们普通人一样,可能那只朱雀就是被这棵树镇压的吧。
树下的一些老人也头回听说这些古怪事情,听的一愣一愣的,不是说的有多难以置信,而是很多说头有些老人或看到或听到过。
许咏林跟先生读书的时候就见过很多这些志怪传说。刘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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