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一章 如果天不收你,那我来(1/4)
那些被派到花镇的西装者,坐在后边的火旁,很随意的和当地人聊着煤炭。
听起来,他们问的都是一些很平常的事情,其实那不过是回答的人这样认为而已。
热热闹闹,欢欢笑笑。
如果齐灵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会感到诧异。
怎么回事儿?
那些曾经掀翻别人家屋顶的人,怎么变得满脸的淳朴和善良了?
谁能看出这些有说有笑的人,曾经那样的得理不饶人。
谁能想到,那些将老人推到在地,朝着别人吐口水的‘好孩子’竟然会如此平易近人。
一派祥和宁静,这里真的有人们所羡慕的热闹和民风。
人们脸上的宁静和热闹的气氛相应和。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扑克不过是村民无聊的娱乐罢了。
这些外来人这样认为。
然后,外人终究看到的只是一个表象。
好赌成性,似乎从小刻在某些村民骨子里。
在学校,躲在学校后面的水沟里,炸金花,赌资是弹珠和作业本;
放学了在河滩,赌资是当天捉到的鱼虾;
回家,去割猪草,赌资是猪草。
很多善于出老千的少年,自己懒得去割猪草,就拉着那些已经割好的人,随便在路边弄点做赌资,将别人猪草全部赢掉。
他们满意地回家了,输掉的人回去只能挨一顿打。
过年赌压岁钱,也就几分钱的底,一个硬币。
输钱算什么,有人还真将自己老婆输掉。
这样的人成为了整个小镇的所不齿,并且以此来教育那些玩牌的孩子,输掉老婆是最没出息的事情了。
每到年关,十家有九家会因为打牌的事情干架,干得鼻青脸肿。
打起架来男女都不是善茬,拿着什么就打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那个幸运儿。
都想赢别人的东西,最后把自己的东西全部输掉。
小镇上有好人吗?
有,往往过得都不咋滴。
好人只会被人打,张苍云家,马景澄家,刘东家,还有其他一些不知道名的人家。
那些只想安静生活的人,绝对不会靠近蔡军的这种活动场所。
有时候,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也要被十几岁的小孩子嘲笑。
为什么,因为他们有的人要躲着如同祝江、周起飞这群二十来岁的人。
没有什么理由可言,只要他看你不顺眼,你就要遭殃。
好一点的就打一顿,打个半死,不找你麻烦算你走运。
搞得不好,吃屎喝尿,绑起来放在水里,在你头上撒尿,这些都是常事。
马景澄亲眼见过,一个汉子,三十多岁,从深山里来赶集,顺便在路上捡一点美让骡子驮回去。
接过被蔡家那帮孙子拦在路上,说那汉子捡的煤,是他们的。
然而,在河道里的煤,是有些买煤的人过河时落下的。
最后的结果,汉子被蔡家那群人堵在坎子下,从上面撒尿从头上淋下去。
骡子被用大腿粗的棒子打得一瘸一瘸。
马景澄当时泪就流了下来。
那个男人窝囊不窝囊,窝囊至极,可是他被感情所牵累,家里还有无数人需要他照顾。
他回去会跟家里人说他那天的遭遇吗?
不会,家人问起脸和骡子怎么了。
他说摔的。
他家亲朋好友都让他说出来,说要报仇,然而,他却始终都只说是摔的。
他媳妇儿是个安安静静的女子,从未责问过一句。
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侧身默默地流泪。
在尊严与苟活之间,他选择了苟活。
越是这样的环境中,生儿子的要求就会更加严格,而且要多生。
如果一家只有一个儿子,父母通常的教育方式是,忍!
只要活着,不要什么尊严。
活着才是一切。
那个男人,与刘东家有点祖上的亲戚关系,相当于和马景澄也有点关系。
但主要是刘东家这边的。
那是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子,有着浓浓的眉毛,身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脚下一双补了又补的胶鞋,磨得连补的痕迹已经看不见。
马景澄在刘东家的老房子见过一次,男人安静地坐在火边,老人们问什么,总是轻言轻语地回答。
这种强烈的记忆反差,一直留在马景澄的脑子里。
最好的人,遭受到的永远是最惨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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