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3)
当天下午,衡逐月赶回天殷门。
“师尊!”
满脸是泪的衡六一下子扑到衡逐月怀里,泣不成声。
“怎么回事?衡杉衡柒?你们怎么在这?衡八和小五呢?”
……
两天后,衡镜赶回天殷门。
“衡杉已经被衡肆接回槐序宫了。小五……倒是没怎么受伤,宫主说主要是心病,用药难医。小六有小七陪着,比前两天好多了。也得亏十三十四还是孩子,什么都不懂……”
短短几天的时候,衡逐月像是老了十多岁。
“那,小八呢?”
“……”
这什么意思?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衡逐月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小八被魔修带走了。”
小镜子早晚都要知道的,与其让他想七想八,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他。
“什么?为什么?不是有守山大阵吗?难不成那魔修比……”
“那魔修以门外弟子为要挟,迫使小八跟他走的。”
见衡镜还想再说些什么,衡逐月连忙摆了摆手:“好了,你先出去,让为师静静。”
倒不是他嫌衡镜烦,而是他现在真的很头疼——衡镜来之前,他应付了一大波老油条,身心俱疲。
魔修袭击天殷门这件事,仙门百家早早就收到了消息,却无一人前来援助,这摆明了要看天殷门的笑话了。如果只是单纯的袭击还好,可是偏偏天殷门门内弟子被魔修带走了——那群老家伙就“合理怀疑”天殷门和魔修暗中勾结。
尤其是玄岳门,贼喊捉贼,带着一堆人来天殷门讨说法。
宫主门主还有衡镜都不在,所有事情切切实实地压在了他的身上——他没有办法,只能说他们空口无凭,没有证据不要在天殷门血口喷人。
他的言语有一种他自己都不忍直视的无力感。
其实这话说完他就后悔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相信不久玄岳门就会带着铁打的证据再次来天殷门兴师问罪。
至于宫主……他最开始只以为,沈昇只是单纯的权力狂,想要把天殷门和槐序宫都牢牢地捏在手里,可是现在他发现他错了,他根本猜不透沈昇在想些什么。
他要毁了天殷门吗?可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衡逐月无法把希望寄托在“沈昇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从而更好地控制天殷门”上,这风险太大了。
平日里姓沈的和小镜子到底是怎么应付那些老家伙的阴阳怪气的?
兴许是衡逐月表现得过于消沉,衡镜放心不下,最后在宫主的帮助下,寻到了莲池。
莲池在天殷门算是个小禁地,是天殷门灵气最为充盈的地方。
常开不败的莲花中,他找到了他的师尊。
衡逐月躺在莲池中的巨石上,被莲花簇拥着,一如世人所说的谪仙人。只是这位谪仙人貌似为尘事所困,不得不一个人躲到这里借酒消愁。
衡镜实在不放心自家师父,只能忍痛打破这副美景。
莲池中有石作桥,微微低于水面,且又被莲花莲叶遮挡,不凑近看根本看不出来。衡镜小心翼翼地走到莲池中央,轻轻地拍了拍自家师父。
“师父。”
“你来了啊。”
像是终于等来了赴约人,衡逐月表情瞬间放松下来。
“师父,我们回去吧。”
山间夜色凉,衡逐月穿得单薄,衣服又被池水浸湿,要是不小心生病就不好了。
“你尝尝?”
衡逐月明显是醉了,直接将酒壶的壶口怼在了衡镜嘴上。
衡镜吃痛,将酒壶推开。伸手一抹,果然是出血了。
不愧是他师父,喝醉了劲儿还这么大,他俩牙差点被这一下子给崩掉了。
“喝点嘛,又不是小孩子了……很好喝的,尝尝?”
衡逐月醉得厉害,被推开后恍惚了一下,就再次将酒壶凑了过来。
这次倒是温柔,只是将壶嘴抵在衡镜唇上后,便不再动作。
衡镜不再推辞,顺着衡逐月的意思,往嘴里倒了些酒。
酒香裹挟着莲花的淡淡清香,味道却依旧的不尽人意。和往常一样苦,衡逐月却喝得享受,仿佛这是什么玉露琼浆。
“唉,果然还是小孩子,喝不习惯也好,也好……”
衡镜以为自己的表情已经足够自然了,但没想到还是被衡逐月一眼看出。
“小镜子啊,你看!”
衡逐月一手拦住衡镜的肩,一手指向暗夜中的远方。
“嗯?”
层叠的山峦在星月的衬映下,显得格外静谧。白日里跃动的阳光,驰骋的飞鸟以及低吟的风,在此刻都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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