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灿烂(1/2)
合同继续无疑是个好消息，加之本月底又是高远30年庆典，集团高层打算好好庆祝。
原本放到年底的年会打算提到年中。
每个团队都有节目呈现，姜檀音作为“优秀”的实习生代表，自然是要上台献艺。
“准备表演什么？”
今天的姜檀音和过去每一天都不同，剪了最近非常流行的“水母头”，短发部分编了密密的XJ辫扎在一起，长发部分编了彩色的拳击辫，还画了烟熏妆和深红色的唇。韩云晖有点接受无能，但努力尊重。
“唱首歌吧。”说得轻描淡写，但姜檀音在韩云晖出差的那几天可是认真准备反复练习，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你晚上能按时到吗？”
“不一定，先去处理点事情，你是第几个节目？”
“第7个。但是还给外包帮帮忙，在第6个。”
“好，我一定准时。”
到了晚上，姜檀音坐得偏，远远看见韩云晖的座位上一直空着，心里很是失落。直到第5个节目，一段人力的歌舞，他还没来。姜檀音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但是又有点生气失望，明明说好的，希望到了自己的节目他能来吧。临到自己上台坐在钢琴面前，姜檀音赫然发现韩云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下了，欣喜突然，原本低落的情绪也跟着兴奋起来。韩云晖也很惊喜，没想到姜檀音还会钢琴，只是她那身朋克的打扮坐在那，着实违和。他和董事长的沙发位在第一排中间，前面是一片空地，隔开台上台下的设备，又无人遮挡，视野极好。人声鼎沸，灯光绚烂，干冰烟雾到处弥散，两个人就隔着中间的种种温柔对视，姜檀音笑意盈盈，韩云晖虽仍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川脸，但是眼里都是欣赏和宠溺。
主持人报过幕后，姜檀音赶紧坐正，节目开始。
这是个男声独唱，背后十来个伴舞，姜檀音在舞台一角弹钢琴伴奏。原本就挺精彩了，男声清亮好听，伴舞也很有感染力。曲子不难，姜檀音也不时抬头看表演。
没想到到了副歌部分，男生第二遍副歌唱了一小段时，抬手对着姜檀音做了个请的动作。
姜檀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男生笑了笑，握着话筒的手抬起来跟着琴音摇摆。
这是要freestyel吗？！
姜檀音可不敢掉链子，赶紧跟着开了嗓。
这首歌有男女两版，姜檀音只会女版，歌词完全不一样，曲调也有细微区别，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可能是之前没有准备，声音略有烟感，听着像是情人耳边的低语。
观众完全没人发现问题，以为就是男女对唱，甚至把节目效果顶了起来。姜檀音嗓音很有磁性，音域很宽，这首歌唱在嘴里就像放学路上哼着歌一样。
韩云晖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对唱，情之所至还合唱起来，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两人音色不同，声部不同，但是让韩云晖看到年轻男女之间的投契，这是自己没有的。韩云晖感到一丝恐慌和嫉妒，自己不应该再等下去了。
节目结束工作人员把钢琴抬下去，又搬上来架子鼓。主持人继续报幕，姜檀音没走，站在鼓边调试。坐好后顺手拿起地上的粉色兔子保温杯仰头喝了一大口。在场上万人，稍微听说过姜檀音事迹的应该都看出来了，是酒。果然，看台上爆发了欢呼声和口哨声，甚至有人带头“酒姐、酒姐”喊起来，气氛热烈非常。姜檀音应是听到了，抬眼笑看观众，又举起保温杯摇一摇，算是和欢呼的人互动。
韩云晖微微皱眉，不听话。
好在这是一首古风歌曲，姜檀音和另一个女孩女声合唱。旁边还有两个男生一个吉他一个贝斯，很难想象古风和摇滚怎么融合。
女生抬手示意台下安静。
然后先是清唱一句，姜檀音用鼓锤互相敲着伴奏，清脆响亮。接着伴奏一响，四个人都像是被点燃了。尤其是姜檀音，不知道是因为已经算热过身还是因为酒，她笑得像是醉了，在音乐声里摇头晃脑，恣意徜徉，但是手里鼓点不错。
要么像是用乐器和其他人交流，要么闭上双眼随着节奏点头。自由、松弛、享受、热烈。
韩云晖看着这样的姜檀音，完全被吸引，眼里好像再也放不下其他任何。
最精彩的是，音乐行至高潮部分，女生一个拖长的升调，姜檀音无缝衔接用戏腔唱起来，好像花木兰自万马千军杀出重围，一骑绝尘。全场都惊了，全都屏息听着。两个来回之后两人合唱，女生是很重的烟嗓，很有质感，姜檀音高亢洪亮，音域极宽。两个人率领千军燃起全场的冷汗和热浪。这直接炸裂全场。
这一刻她像是获得歇斯底里的释放，沉浸其中，摇头晃脑，带动很多人都跟着哼唱，好不尽兴。韩云晖有点体会到年轻人爱看演唱会的快乐，看着这样生命力旺盛又快乐的女孩，这是自己的女孩，像是蛊，像是药，懒倦又引诱。轻轻倒吸一口气又克制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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