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阴了半天的天终于下起雨来,似是压抑了许久的怒气,雨水来势汹汹,似乎是大河之水直接往下倾倒。四周避雨的村民早已安然回到了家,在屋里安然的听着雨声伙呼呼大睡或闲唠家常。只那少女仍跪坐在盆地中央,她听从着大山的话将父母遗骸葬在了这盆地中央,她的内心此刻有些麻木,似乎是经历了那一早噩梦般的事故之后大脑就已不是她自己的大脑。她自己也不是她自己,而是一个行尸走肉似的东西,她哭不出也不想动,她觉得自己此刻是只石头,可是石头也能对她窃窃私语,她自己却连说话的能力也不想要。
她自小便知道自己与其他小朋友的不同,她能听到这世间万物的声音,他们那么清晰。她不懂,为什么其他人听不见,她小时候看到一个顽皮的小孩子摘杏花,她听得到那杏花的哀求,那杏花也不过是刚刚出生的婴孩啊,虽以后它也会迎来风雨摧残,可是它也应该有享受自己生命的权利啊,它也该体验由花成长为果子的生命,她不该刚来世上便被摧残,抹杀它未来一切的可能。幼小的她出来劝阻那顽童,结果可想而知,顽童的父母对她的父母来告状,一群人把她当作怪物,那些小孩子对她吐口水丢石头。她没有知心的朋友,从此对石头,对树,对村口的大黄狗说话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村里的小孩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恶劣了,他们甚至诱骗她去山顶,把她推下山,她差点死掉,幸亏遇到了一只黑熊,在它的帮助下回了家。她无法想象人为什么会如此恶毒,从此她的仁慈施向万物,独独除了人。
她以生而为人为耻,她认为这世上只有两个好人就是她的父母,然而他们也离开了她,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她有限的活着的十几年没有体会过真正的温暖和快乐,父母对她好,却总是带些疏离的好,看她的眼神中有时会带些冷漠,有时他们会像变了个人一样,将她绑起来,看她的眼神带着某种贪婪,像看某种猎物,然而他们没真正伤害过她。每当他们想伤害她时,总会有一个人率先醒来,保护她。她的世界总与那些普通的小孩子不同,而人类是群居社会,最讨厌的是与众不同,她受尽欺辱的童年让她讨厌人,痛恨人,也融不入人群。
雨水持续冲刷着一切,她的记忆仿佛断了片,她身边有几个已被雨水冲的发白的馒头,是村长给她拿来的,她站起身,因为跪坐了太久,腿麻的不像自己的腿,雨水已将她的全身完全打湿,被淋透的发丝遮住了她的眼,她透过头发和雨丝看着这天地间的一切,“我会报仇的。”她不知道在对谁说,对这群山还是对这群山中某周看不见的力量,抑或是对她的父母,抑或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向谁复仇。记忆中的仇人影影绰绰,嘲讽般的在她记忆里一点点淡去,她无动于衷的心终于焦急了起来,然而眼前一黑,她重重的摔倒在了雨水中。
她不知道的是,随着她的意识彻底脱离,她的眉间现出一抹殷红,由一个浅淡的影子慢慢变得清晰,最终殷红的似要滴出来,这赤色浓郁的将要向黑色转变时,一道道红光从那印记之中射出,光华耀眼,在天空中投射出一只巨大火红狐狸的虚影,那狐狸栩栩如生,毛发根根炸起,竟在对天咆哮,应和这滚滚雷声,倒有一种别样气势,须臾天空中亮起诡异的球状闪电,雷声也似销声匿迹了般,比之刚才安静的有些诡异,那球状闪电一串串竟似排着队一般流入了那火狐嘴里,流入的一瞬间,火狐火红的毛发上闪出银色电光,那银光乍眼,在乌云覆盖的天地下似要将人闪瞎般令人不可直视,躲在家中避雨的村民被这电光吓了一跳,纷纷出来观看,还未及踏出门来,一声惊天炸雷似在耳边响起,放佛灵魂都被这炸雷炸出了体外,令想出门的众人又纷纷呆在了原地,骇的恨不能缩在被子里,只有几个大胆的透过自家窗子向外观看,只见一只电光缭绕的火狐正仰天长啸,那雷声滚滚,竟似这火狐发出来的,这火狐越涨越大,不一会竟似充满了整个天空,满天乌云也压不住那艳丽的色彩。就在这火狐涨至这方天地再也容不下之时,忽在极远的天边亮起一片金光,初时并不起眼,但其慢慢飘近,虽不大却极厚重,是一本覆满金光的天书,那天书一颤,那火狐身上的电光竟似活了般纷纷从火狐身上抽离,被那书吸入其中,而火狐失去了那电光,周身黯淡了许多,气势也似乎低了好大一截,虽然体积仍然庞大,但却没那天书令人心惊。天书吸了雷光,光芒更加乍眼,其中放射出一串串似有灵性的符文,火狐对这符文极度畏惧,挥爪想要打散,但是那符文恍若实质,狐爪却似虚无,那携着雷霆万钧之力的一挥却从符文中穿过,半点没起作用,符文慢慢逼近,那火狐脸上露出拟人化的痛苦表情,突然红光一闪消失不见了,一众村民正看的目瞪口呆,好奇这场争斗谁胜谁败,纷纷走出门来,正见着一个年轻公子抱着胡篱往一架极为华贵的车上飞去,那公子一挥折扇,天上的天书应和般的飞入了他的折扇里,众人惊诧之间还没来得及询问,那公子和车还有胡篱纷纷不见了。
后来这事传的玄之又玄,有说胡篱是狐狸精转世的,害死她父母被老天收了。有说胡篱被妖狐附身,被得道高人救往仙山的。有说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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