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见恩师(1/2)
尚嫡与太后相谈了近两个时辰,终是让太后带着满意离开了长宁王府。
沈言春那处也得了消息,看着太后离去的身影,他走至尚嫡身侧。
“太后来此,与王爷说了什么?”
沈言春也算是尚嫡的幕僚,问此话不算奇怪。
“说的无非是家长里短。娇嫔诞了皇子,想让本王去过几日的家宴。”
沈言春凝神想着。“娇嫔…可是与太后出于同一母族?”
“嗯。”
沈言春一笑。“看来,太后的棋要开始下了。”
尚嫡偏头朝他看去,随后又轻笑转回头往院子里慢步走着。
“她老人家,已经下了一步了。”
“你我,皆已是棋中人。”
沈言春随着尚嫡一同到了竹香廊。
现在这儿,可算是他的地盘了。
“客既到来,主何不奏曲?”
沈言春摸着琴弦,神色愉悦地开口道:“王爷倒是把打趣言春当日常了。”
“那——”尚嫡凑过去,他们的鼻尖只差一点便能碰上。
尚嫡看着他的眼眸。淡绿色的,像刚抽枝的柳叶般生动。
两人呼吸相撞,温热传递至脸颊。
“言春,可乐意?”
沈言春眸色一动,低下了些头悄悄红了耳垂。
尚嫡捕捉到了他的小反应,本以为他不会出声回答。没想到他还是慢慢吞吞的腼腆着开了口:“愿…愿意。”
尚嫡点到即止,让他奏了首《淮花竹月》。
与上次在鸳鸯午所听的《千秋令》不同,这《淮花竹月》的曲调更加平缓轻柔,像春日淮水微涟,争了春头的花被风推着到了水中。竹影倒映,月色朦胧。
此曲虽比《千秋令》平淡,但技法可比之高。
赏完,尚嫡都迟迟未从意境里出来。
“技艺又高超了,”她肯定道,“要本王说,言春的琴音是天下独一份的。”
“谁都比不来的。”
“沈公子,沈公子?”
下人唤了两遍,才将沈言春唤回神来。
这是世家大族家主鲜有的失态。
“何事?”
下人出声提醒:“今日天凉,王爷嘱咐奴才看着公子。说是公子体寒,切勿让您在窗边坐久。”
“嗯,知道了。”
沈言春合上窗,看着手里的玉簪。
是尚嫡在竹香廊给他的。
她今日入了宫,也不知何时能归……
下人见沈言春看着这玉簪许久,也不知道想着什么。只是见他认真,便将这屋子的窗都关了上,才退了出去。
他一出去,那些好奇的同伴也向他打听。
“沈公子看了那么久,到底再想什么?”
“也不知。”
原守在屋外的下人摇着头说:“这沈公子活像咱们王爷的妻子。”
另一个赶紧捂住他的嘴,还回头看了眼。
“沈公子就在里面,说话小心点!”
“哦哦哦。”那人也知道自己失语,与同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尚嫡此时已经坐着轿子到了嵌香宫——娇嫔所住之地。
侍卫见到她,赶忙派人通报。
不一会儿就有人大喊:
“长宁王到——”
宫中上下跪了一地,都不敢直视贵人的面容。
娇嫔被人搀着出来向她行了一礼。
“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本王受太后之请来接娘娘去春盛殿。”
娇嫔捻了捻手帕,不好意思地开口:“给王爷添麻烦了。”
尚嫡没管她,只是坐于一旁圈椅上,叫下人添了盏茶。
品茗爱静,下人毛毛躁躁地行事惹了尚嫡不快。
她盖上盖瓯。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这宫中静住。
“刚才是谁毛手毛脚弄出了声响?”
愠怒的语气让那奴婢急忙出来认了错,盼着从轻处罚。
尚嫡心情不悦,自是不管她的求饶之言。
“既如此,拖下去斩了吧。”
怀着龙子的娇嫔刚想出声挽留就被尚嫡打断。
“娇嫔要说什么?嗯?”
见她一副随性懒散却无一处不透露出皇族威压的样子,娇嫔到底识相,噤了声。
见着她的样,尚嫡又假装自己才想起来的样子:“哦,忘了娇嫔还怀有身孕,那既如此——”尚嫡轻摸着茶托的边缘,毫无预兆地将它一掀,“就打五个板子吧。再扔去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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