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准备什么去杀死一个童年的“朋友”(1/2)
杀死周本军需要什么?
什么也不需要,我的愤怒就够了。
我之所以是我,这都归功于我那个提倡暴力革命的父亲。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你得信!
我对他恨之入骨,如果有机会见到他,我要把他杀死,毫不犹豫!
他以为他把我培养成了一个不惧怕外界的汉子。但我只是变成了一个不会表达爱且愤怒无比的人。
周本军是我父亲的养子,7岁的时候来到我们家。
我父亲在边境打猎时遇到他的,他父母被毒贩杀害,无依无靠。
小小的身躯帮着大人扛起猎物,他吃力又倔强的样子引起了我父亲的注意。此后他被带回来,就在我们家住下。
那个时候我6岁。我们经常互相直视,但从不说一句话。
他总是在一旁看着我玩玩具。有些惊奇,也有些试探。但他从不靠近,我也不知道怎么邀请他。
说来也很搞笑,六七岁的孩子本该是无拘无束的。我们却因为各自的成长背景,变得如此生硬。这份不符的克制多少让今天的我有些心疼。
一个月之后,我给他递去了“杰克奥特曼”,我们的友谊就此默默开展起来。我们不太说话,但也没有影响我们“享乐”。
这个家里没有女性,没有似水般的温暖与柔情,只有我爸那份变态命令式的“爱”。
他从小就让我们学习散打和格斗,经常让我们和他的保安互殴。我和周本军经常被揍得遍体麟伤。但我们得到的永远都只有他的“活该!如果你强大你就不会受伤!”
这份“不够强大”仿佛成了我们之间一种不言而合的默契纽带。我们开始亲近起来,虽然话都不多,但是我感受得到这份依靠。
后来我们逐渐长大,格斗技能越来越狠。我爸开始找来一些国内外退役特种兵和我们训练。他们都是经过实战的那种。我最惨的一次,直接脑震荡昏迷,醒来后发现肋骨断了7根。
我爸对我很失望。他让我深深地觉得如果我够强,就不至于面对这个局面。
他失望的神情,甚至在今天都还能影响着我。
周本军拄着拐杖悄悄给我送来漫画。他也被打的不轻。我们打着手电筒在被窝里偷偷摸摸地看着,仿佛任何童年或者青少年可以轻易获得的美好我们都需要去“偷”才能获取。
兴许如此,快乐对我来说,才总是不存在。
而我也总是对自己充满了自我怀疑。
只有在射击训练里我们才能得到无尽的释放。我们的枪法都精准,因为别人射的是子弹,而我们是无法言表且又疑惑的愤怒。
特别是周本军,他在遇见我爸之前,已经学会了怎么在边境射杀猎物,变成野味贩卖到市集来换取他唯一的生活费。而那个时候,他才刚满5岁。
兴许是生活的艰苦加上内心的恨,或者什么其他。他的枪法比我好一些。射击时,他总是更加专注。
而我,还会分心注意到这些。
当然,我又要因为分心而挨打,这是必然的。
后来再也没有人能打过我们了。
我爸开始让我们互打训练。第一次我们都不愿意动手,他把我们两的狗杀了,那是我们除彼此外,唯一的朋友。
他当着我们的面砍下了一只狗头。
这只狗叫大侠,是周本军的狗。它的头掉了之后身子还在扭动。
我们依然没有动手。
我爸又拿刀把大侠的身子砍成了两节。边砍边说我们不是男人。
周本军愤怒地看着我爸。我爸说:“看什么看?有种一点!像个男人一样!去打徐比宇!你们这样窝囊以后怎么接我的生意?”
说完回头看我。一枪打在我的黑武士头上。
黑武士是一只纯正的五黑犬,是咱们老祖宗历代驯养下来的品种,她陪了我七年。
此刻,她只是动了一下四肢,立马就死了。我想去抱她,但我爸开始对着天空开枪。
每射一次,我和周本军都抖一次。
“我让你们动手!”
“砰”-我感到我的悲伤被收回了。
“砰”-我闭上了眼睛。
“砰”-眼泪没有了。
“砰”-我怒火冲天。
“砰砰砰”。
“啊!”周本军朝我跑过来,抬起右腿就给我来了几个连环踢。他的平衡和核心非常的好,但我也不差。感觉他把他这辈子的愤怒都用在这几下了。
他突然的冲来让我差点没站稳。我闪躲,用小臂挡了几下,趁他腿悬空扫了他一脚,他没有站稳。倒地后又立马迅速起身。像一道闪电。
我看了一眼我爸,他站在旁边很有兴致地观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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