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喂药(1/2)
“你这狐媚子,勾引亲王,竟还生下了这孽种,来人!把他们给我撵出王府!”
妇女善妒的面孔,尖锐的声音响浮现在脑海。
画面一转,是一位身形单薄的妇女贵在地上,怀中紧紧护着一位稚儿。
她哭得梨花带雨,声音略有些哀求道:“王妃,你要撵就撵我走罢,只是能否将荀儿留在府中。”
身着华贵的妇女一记尖锐的眼神朝她袭来,她冷嗤道:“一个孽种留着做甚。”
她朝身旁的嬷嬷递了个眼神,嬷嬷即刻领会,尖着声音唤着站在门外的两位婆子:“愣着做甚,难道说连王妃的话都不听了?”
那两位婆子对视一眼,心下很是为难,她们俩是王爷派来照顾陈氏的,自然听令于王爷。
可现如今王爷不在府中,而王氏又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定离王府的女主人。
“王爷倒是对你上心,安排的婆子倒是忠心。”
王氏斜睨着跪着的陈氏,冷不丁的说道。
“这等对主母不忠心的下人,不留也罢。乔嬷嬷,让人发卖了吧。”
听到“发卖”二字俩婆子背脊一凉,连忙跪下求饶。
“行啊,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王氏漫不经心的摸过头顶的云鬓花颜金步摇,那是定离王给她家下的聘礼中的一件饰品,像是在宣誓当家主母的主权,“把她们撵得远些,别叫王爷发现了才是。”
那俩婆子也顾不得那么多,抓起那陈氏的胳膊就往外拖,连被她护在怀里的稚儿也被粗鲁的带走。
“王妃!王妃!荀儿是王爷的孩子!您这样做若叫王爷知晓了,会激怒王爷的!”陈氏已然不顾形象开始叫唤。
王氏眉头一皱,“捂上她的嘴。”
接着院子里便清净了下来。
“王妃,您这样做若是叫王爷知晓了…”一旁的乔嬷嬷踌躇道。
王氏横了她一眼,嘴里满是不屑:“一个陈氏能掀起多大的风浪,王爷只是一时图新鲜,才叫她进了门。”
转而她嘴角抹起一味不明的笑容:“陈氏本就体弱,现如今京城天寒,陈氏不幸染上风寒,一时撑不住…”
“是是,奴婢这就下去办。”
*
从梦中突然惊醒,睁眼便看见那昏暗的天花板。
薛荀的思绪慢慢回笼,脑袋和旧伤的疼痛令他眉眼一皱,抬指轻轻按压着眉心。
竟做了这些年来最不想做的梦。
自打他有记忆以来,王氏对他母亲一直都不好,夏日克扣她的冰,冬日克扣她的炭火,连那几两俸禄也要克扣。
于是母子俩只能节俭得不能再节俭。
定离王知晓后,斥责过王氏。但王氏家族势大,若是叫旁人听到定离王为了妾室而指责主母的不是,定会在长安落下诟病。
定离王也只能在暗中相助。
后来,王氏趁定离王出征的闲隙,将视为眼中钉的陈氏撵出了府,并宣称陈氏染上风寒已病故。
而他与母亲仅靠那杂碎银子一路来到了扬州,可惜正值冬天,陈氏没能捱过去,死在了这个无情的冬天。
她临终前,对着薛荀说道:“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忘了吧…忘了过去…我的好荀儿,为娘多么想看着你长大…可惜阿娘要先走了…”
忘了?这叫他如何能忘。
逐府之恨,丧母之痛,叫他如何能忘!
手指不自觉的捏紧。
“唔…”
一声娇软的哼唧声传入耳朵,薛荀这才注意到床边还趴着一个人。
她枕着她的手臂,正睡得香甜。
薛荀小心地抬起身子,牵扯到伤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他不禁冷嘘一声。
“唔…薛荀…你醒了?”
姜觅听到声音和响动便迷糊的撑起了脑袋,揉了揉眼睛,声音娇软的说着。
薛荀:“嗯,你怎么不到床上去睡?”
姜觅整理了被睡皱的衣衫和睡乱掉的头发。
“我…”说不出来原因,于是转移他的注意力,起身去端桌上那碗熬好已经凉掉的药,“药凉了,我去热热。”
薛荀靠在床头,看着她那仓皇而逃的身影,不禁笑出了声,连身体上的疼痛都缓解了几分。
还真是,可爱。
端着热好的药进来的姜觅,见他欲要下床,连忙制止他:“大夫说了你需要静养,不宜多走动。”
薛荀:“渴了,想喝水都不行?”
姜觅说了一句不行,催促着他赶快上床躺着。
薛荀见状打趣她道:“怎的变得如此殷勤,反倒还关心起我来了。”
姜觅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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