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准导灵(1/2)
窗外滂沱的大雨正不断击打着钢铁楼宇和水泥高架那冷硬的轮廓,发出的噪响淹没了层层的车流和人声。
空集耷拉着脑袋靠在椅背上,默默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的红伶。
她拥有弯曲披散,如火焰般绽放光芒的红发,动人之姿一如往常,却或许再也不能醒来。
“魂系。”空集在心中默念。
他的目光随即穿透物质界的表象,进入玄妙的精神空间。然而红伶的躯壳内只剩下一个深邃的空洞,其中的灵魂已然不知去向。
空集尝试将心神完全紧绷,用意念压榨体内那颗名为“本源痕迹”的结晶,以汲取尽可能多的潜力,用来搜寻红伶躯壳中残留的哪怕一丝一毫的灵魂,却仍旧一无所获。
他的意识越是靠近那个空洞,想要探查出什么线索来,就越是感觉精神恍惚,仿佛整个人都要被那个空洞吸入进去。
问题必然根源于这个神秘地空洞,如果他能破解其中的玄妙,也许他能设法将红伶的灵魂找回,并归还于这具身体。
但问题是,他现在既没有方法,也没有方向。
窗外,滂沱的大雨不断击打着钢铁楼宇和水泥高架那冷硬的轮廓,发出的噪响淹没了层层的车流和人声。
街灯、车灯、红绿灯、大厦轮廓灯、商铺招牌、各色精神堡垒、Led广告屏等的霓虹光被金属、玻璃和积水折射,在大雨中交相辉映。
算算时间,已是他穿越过来的第23个年头,窗外那充满未来感的赛博都市景象却仍会偶尔令他目眩神迷。
空集将注意力从窗外抽离,回过头看向静静躺在病床上的红伶。
她拥有弯曲披散着如火焰般绽放光芒的红发,动人之姿一如往常。
但当空集将心神聚焦于这具躯壳上时,所看到的只有一个深邃的空洞,而其中的灵魂已不知去向。
他尝试将心神完全紧绷,用意念压榨体内那颗名为“本源痕迹”的结晶,以汲取尽可能多的潜力,用来搜寻红伶躯壳中残留的哪怕一丝一毫的灵魂,却仍旧一无所获。
这也许是不幸中的万幸,因为要是红伶的灵魂是被破坏或者毁灭了,那他不可能连一丁点灵魂的游丝也捕捉不到。这说明红伶的灵魂可能还以完整的状态存在于某处。
也许他能设法将其找回,并归还于这具身体。
但问题是,他现在既没有方法,也没有方向。
“咚咚。”
病房的门在这时候被人敲响。
“请进。”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提着公文包走了进来。
空集的目光在这人身上游走了片刻。
对方梳着干练的背头,发丝已全白了,戴着金丝眼镜,身穿深灰色的正装,胸口的金属名牌上刻有他的身份和姓名:图灵律师事务所首席律师,尤雨斯·赛维尔。
空集随即品味并评价了尤雨斯的灵魂——安定而圆滑,内里藏着些许傲慢与虚荣,以及可能在必要时刻展现出来的锋锐。
尤雨斯在整理了一下被雨水打湿的正装后颇有礼貌地朝空集略微倾身。“冒昧打扰,请问您就是红伶小姐指定的遗嘱执行人,空集先生吗?”
空集点头,并示意对方跟他在窗边的茶几落座谈话。他现在有很多问题急需解答。
“我确实名叫空集,但也许还没有接受遗嘱执行人这项责任。毕竟直到一个小时之前,我还以为红伶只是消失了一段时间,并且避免与人谋面。老实说,我几乎要把电话打爆了,可是红伶一直没有回应。”
空集目光冷冷地看向尤雨斯。“如果不是有人建议我在网上查询最新的安详者名单,我恐怕还对真相一无所知。那么,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吗?红伶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什么是遗嘱执行人,以及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联系我?我听护士说,红伶入院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尤雨斯沉沉吸了口气,表情依旧诚恳且平静。
“空集先生,对于红伶小姐的境况,我也感到万分遗憾。但想必您也清楚,红伶患上的疾病是‘舒适应激欠乏性脑梗塞’,也称为‘安详’。这种病无药可医,也没有具体病因。我只知道,红伶在意识到自己即将发病后就立刻找到了本事务所,并要求若非您主动咨询,否则不应打扰您的生活。”
“好吧。”空集叹了口气,看来倒是他的质疑有些咄咄逼人了,“那遗嘱执行人具体是什么?”
尤雨斯侃侃而谈:“遗嘱执行人代理所有与遗产以及立遗嘱人相关的纠纷。包括召集继承人并在见证人前公开遗嘱;收集、整理和保管遗产;分割遗产、代缴税收、清偿债务等。目前红伶小姐名下有约100万存款,一套本位面第9天枢辖区的高层云景套房。由于红伶小姐没有在生前立下详细的遗嘱,只要求将遗产处置权交付于您。也就是说,只要您同意,红伶小姐的遗产您想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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