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回 孤心有线自成偶(2/3)
,加快脚步向前奔出,街道消失净去,四周景物又恢复了廊道原貌。”
“当真是好险!”白玉郎松了口气,转头斜觑龙啸天道:“龙啸天,看来我爹爹还是蛮照顾你的呢。”
龙啸天也不回避,点头道:“确实,在玄天道内,我们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当我真正害怕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地去依赖他。而他再害怕,也还是会倔强地照顾身边的人……”
他落寞地苦笑了下,嗤笑道:“只可惜,只要是遇到跟岳雪梅有关的事,杜圣心就会变成个需要别人照顾的白痴!”
“我娘?你们莫不是遇到她了?”陆少秋惊道。
龙啸天也不接话,低低道:“佛经所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当作如是观。现在想来,玄天道内遇到的都是窥探人性欲念拒碍的幻象罢,每个人遇到可能都不一样。我们经受住了前面的数重考验,差点就在最后关头遭了栽。”
“你们又遇到了什么呢?”云凤急道。
“是色欲,情关!”龙啸天叹息道:“我们刚又行了几步,扑面飘来一阵胭脂的香味,隐约还听到许多悦耳的嘤咛笑语。很快,迎面走来十多个装扮艳丽的妙龄少女。
他们个个姿容佼好,穿着薄透的轻纱衣裳,隐晰可见玉琢般的体肤。见到我们,便迎上来与我们搭话,厮磨纠缠,恳求我们停下来陪她们一会儿。她们虽身仪轻薄,却也端庄有度,不似风尘烟色。”
“风尘烟色是何模样,难道你见过?”陆少秋突然打趣他道:“龙啸天,说老实话,你那时就不想停下来陪她们聊几句?”
他乌溜溜地眼珠盯着龙啸天转,有心看他的笑话。
龙啸天淡然一笑道:“如果我说不想,那定是会被雷劈!再怎么说,我龙啸天也是个男人。”
白玉郎拍手叫道:“好个龙啸天,当浮一大白!”说罢端起酒来向他敬了敬。
两人对饮既罢,龙啸天又续道:“想要摆脱她们,既不能恶语斥骂,也不能用武动粗,着实不易。
杜圣心定力极好,竟对她们不视不闻疾行如初,我也只得默颂心法,尽量不让自己会心于她们。
她们就这般亦步亦趋地随了我们行出数丈,方才脚力不胜落在后头。开始冷言讥讽我们不解风情无能人事,一改方才端庄之仪,言辞刻薄,骂得极是难听。
堂堂七尺男儿,生受女子这般讥谤辱骂,当真是奇耻无伦。若在平常时候,只怕谁都会忍不住回身去与她们理论,那便中了她们的套了。
她们骂了一阵,声音渐渐杳去,我刚松一口气,前方突传来几声女子的挫泣,时断时续。
就见杜圣心放慢脚步细听了会儿,忽然发疯般向前奔去,大声叫着‘雪梅’。”
“雪梅?是我娘?”陆少秋惊道。
“嗯,我也听出来那的确是你娘的声音。”龙啸天点头道。
云凤突有种忐忑的好奇,探问道:“都说我长得像小流星的娘,声音也像吗?”
龙啸天似是费力思索了一会,方才道:“云凤姑娘莫怪,论长相,你们俩确实相像,只个头儿,她似乎还比你高些。……但若论声音,岳雪梅远比你细柔得多,而且她精通音律琴艺非凡,唱的歌儿,更是好听。”
众人闻其言皆恍惚了阵。陆少秋眼有伤色,低声道:“我已经记不得我娘的声音了,也从没听过她弹琴唱歌。”
龙啸天沉默,轻轻叹了口气。
陆少秋郁闷得半晌,方才问道:“你们遇到的真是我娘吗?那她现在在哪儿?”
“如若那真是你娘,就算让杜圣心灰飞烟灭,量他也是甘心情愿。只不过这会儿,你们也就见不到我了。”
陆少秋与白玉郎两人各有心结,无意地抬头互望了一眼,默然不语。
龙啸天道:“我紧跟杜圣心向前奔了几丈,见到前面一个十六七岁的白衣女子,梳着松松的压鬓长髻,正倚坐在壁脚下埋头哭泣。
听到喊声,她摇摇晃晃站起,立时便听得铁器叮当,但见她四肢和腰间都束了粗链,被牢牢锁在石壁上,看那身形体态,像极了小师妹小时候的模样。”
旁听三人无不动容。
“杜圣心奔上去,那女子抬起头来嘤嘤地哭,红红的眼睛娇娇切切地望过来,只这一眼,杜圣心便发了疯般冲上去撕扯那壁上锁链。岂料那链子牢如生根,竟是一动不动。
我到得近前,清楚地看见那女子的确是岳雪梅,隐隐还能闻到她身上梅花的熏香味。”
“不错,我记得那味道!每年梅花开的时候,我娘都会让城里最好的胭脂店为她留制一些香油香水。”
“就在那时,身后的长廊里传来土石崩落的嗦嗦声。我们初起时并不在意,以为是铁链松动的声响,谁知那声响越来越大,脚下的地面也开始震荡。
杜圣心神情激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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