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东方”号的炮火(1/3)
不比在陆地，战舰上的空间有限，特别是当时的战舰均为木制，在木头上点火炉烤炮弹，只想想就让人感到瘆得慌。特别是在激烈战斗中，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所以加热炉一般都放在相对不易被攻击到的炮甲板下面的底仓，等实心铁球加工成炙热弹后，再运送到炮甲板。
另外这种烧红的炮弹不能长时间放在炮管里，也不能连续长时间发射，否则炮膛温度会快速升高，隐患巨大。
这次整个东方舰队中，也只有“东方”号准备了炙热弹。但为了安全起见，避免不测事件发生，在这16个铁球完成烧烤后，加热炉内的炉火立刻被泼水熄灭。
开战前，吴巍曾一再提醒卡萨比安卡舰长，“东方”号一定要注意防火。
对这一点，李东倒是深以为然。但凡看过《死神来了》系列的，对未来发生的事都会有那么一点半点的敬畏心理。
那就是，该发生的，总会拐弯抹角的发生。
把原来起火的元凶“油漆桶”撤走，并不代表就不会发生火灾了。万一“东方”号被死神盯上，非要找茬让她起火爆炸，那就终究难逃这一劫。
所以至少在这次战斗中，防火始终是“东方”号的重要课题。
吴巍不厌其烦的唠叨起了作用，卡萨比安卡舰长最终决定炙热弹只打一轮，打完拉倒。
李东还给这个做法起了个名字，叫“饥饿营销”，让法国海军颇感新颖。
也是达比舰长为了追求近距离扫射对方船头的效果，将战舰行驶的过于靠前，结果人算不如天算，最后搞了个间距80码停船。这个距离，别说是舰炮，就是步枪齐射都有一定的杀伤力。
另外“东方”号露天甲板艏、艉楼上右舷的4门36磅短管榴弹炮，更是有生力量的大杀器，它们发射的霰弹雨，将“柏勒罗丰”号的舰员成片的扫倒。
74炮双层炮甲板的“柏勒罗丰”号在“东方”号这个巨兽面前，显得那样的弱小和不堪一击。只这一轮齐射，就被打断了两根船桅，全舰上下血肉横飞，秒变修罗场。
艉楼甲板上，更是受到特殊照顾，被打的支离破碎。
舵盘被打碎了，操舵的亨利·达比舰长，这个有着几十年航海战斗经验的老水手，被一颗炮弹打没了半个肚子，鲜血染红了甲板。他的一半内脏被打飞了，剩下的一半流淌在肚子外面，甚至有一截肠子挂在残破的舵盘上。他的脸上、身上也插满了碎木屑，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
这时的他，躺在年轻的丹尼尔上尉怀里，目光呆滞，嘴里大口的吐着血块，却依然挣扎着举起右手，指向80码外的法国战舰，努力想要说些什么。
“嗬……嗬……咳！”随着这一声咳嗽，又一大口黑血从他口中咳出。
抬起的手颓然放下，他头一歪，无神的眼睛空洞的望着西方，再没了声息。
亨利·达比舰长，这个资深老水手，为英国皇家海军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还没等被打蒙了的“柏勒罗丰”号做出反应，“东方”号的舰炮就再次轰鸣起来。
这一次率先开火的是露天甲板上的9门8磅炮，紧接着上层炮甲板的17门12磅炮也喷出火焰；半分钟后，中层炮甲板的17门24磅炮再次开火；最后开炮的是下层炮甲板上的、威力最为强大的16门36磅炮。和这16门36磅炮几乎同时开火的，还有艏、艉楼甲板上的4门短管榴弹炮。
如果说“东方”号的第一轮炮击是不折不扣的齐射的话，那么第二轮炮击就是根据舰炮口径吨位大小进行的轮射了。口径吨位小的火炮装填速度较快，所以能率先开火。36磅炮口径最大，炮弹最重，所以开火速度也相对较慢。
这第二轮炮击下来，“柏勒罗丰”号剩下的最后一根前桅也被打断了，露天甲板的舷墙被撕开了几个大口子。活着的人乱作一团，在舰船部件和人体零件间艰难挣扎。
丹尼尔上尉放下舰长的尸体，挣扎着站起来，他的帽子早已不知去向。艉楼甲板上的大多数军官非死即伤，个别的幸存者都一脸茫然，对面一级巨舰的强大火力让他们暂时丧失了思考能力。
“全舰官兵听我指挥，”年纪还不超过26岁的丹尼尔上尉大声嘶吼，面目扭曲，“开炮还击，开炮！”
丹尼尔的吼声惊醒了舰上的幸存者，英国海军严苛的训练让他们开始恢复状态。
凡是能动的人都忙碌起来。尽管露天甲板艏、艉楼右舷的9门9磅炮已经被打坏了8门，剩下的1门还是率先开火。一些水手还试图将左舷尚能使用的火炮推到右舷。
接着，下面两层炮甲板内还能够使用的火炮也陆续开火。虽然“柏勒罗丰”号的舷侧火力已经下降了一半以上，但这轮反击还是给“东方”号造成了伤亡。毕竟只有80码的距离，“东方”号又那么大的目标，只要开炮就能打中。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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