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陈的乐趣(1/2)
保安老陈此刻坐在楼下的保安室里。他一边看着手机里播放的搞笑的视频，一边偶尔看一眼监控屏幕。老陈手中握着的酒杯里还有小半杯烧酒，他的桌子上，摆着半碟花生米和一盘拌黄瓜。他没有上级，也不被谁管着，只要楼梯不出大事，他想干嘛就可以干嘛。虽然在工作，但这样的工作内容，实在是逍遥。
这是他这十多年来几乎每天晚上的生活。老陈名叫陈国根，今年已经六十八岁了。自己五十五岁那年，因为在越州锅炉厂一直从事高温劳作，他办理了提前退休。退休之后厂里为了照顾他，就安排他在这栋自家住的员工宿舍楼里当起了保安。
老陈的老婆项玉叶，则在这栋楼里做楼道保洁的工作。他们两个住在顶楼的803室，顶楼的西边套，算是这栋楼最差的一间房了。老陈心里一直对厂里很不满。即使在他退休后厂里给了他诸多照顾，他仍然觉得自己被亏欠了很多。他所得到的，根本抵不上自己那么多年为厂里的付出。
因为长期的高温作业，老陈得了一身的毛病，甚至影响了他的生育功能。他们两夫妻没有孩子，始终是他内心最大的遗憾。
好在老陈的工作说是保安，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坐在保安室值值夜班，不用巡逻也不用站岗，也没有什么规矩。这让他这些年心里慢慢好受了些。像这样的低楼层的旧楼，住的人家并不多，大部分厂里职工大家都是知根知底得。那些外来租户的底细，也很容易调查清楚。再加上如今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所以其实楼里根本就不需要配备什么保安。厂里以前考虑到晚上万一有个情况，也考虑到老陈提前退休后生活困难，才出钱让老陈做了这么个清闲的工作。
老陈做这个保安，也确实很清闲。虽然厂里给的钱也不算多，但基本上，老陈也就坐在保安室里做自己的事，并没有什么需要他特别关注的。楼里进进出出的，也就是那些人，就算有时候会有新的租客搬进来，但老陈也很快和他们熟悉了。没什么外来的人，也基本没什么危急的事。老陈每晚看看手机，喝点小酒，他有时候觉得这样的日子闲的有些无聊了。
但是，今天老陈却觉得很有趣。起初今晚他在手机上刷到了一个特别有趣的搞笑系列短剧。老陈看得很开心，一集集追下去，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有趣的剧情了。但后来，他发现了更有趣的剧情，来自于监控屏幕里。
这幢楼的监控并不多。基本分布在大楼的门口、一楼大厅和电梯间，以及电梯里。平时夜里，老陈几乎只是偶尔会瞥一眼监控，但是今天，当他看到那些反复上上下下电梯的人，他知道，这幢楼里，又在发生着有趣的事情。
老陈喝着酒，慢慢地已经把注意力从手机屏幕上转到了监控屏上。他之前注意到，今天七楼小徐那个漂亮的女朋友，今天又来找他。然后他看到徐亦楠独自惊慌失措地上下电梯。之前徐亦楠几次跑到外面去买烟的时候，老陈就很想笑。徐亦楠这种多余的行为，让老陈觉得有些傻的可爱。老陈大概能猜想到，徐亦楠的那个702室房间内，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他没有去戳穿，也没有去提醒。
这些年来，老陈偶尔也会看到这样的事情，但是他从来不会加以干涉，他总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那些或者惊慌失措，或者悲痛欲绝的人。他看到了那些人脸上的懦弱，看到了那些人脸上的无助惶恐，他也会看到那些人脸上的阴狠与邪恶。
老陈觉得，这是在是一件让人很开心的事。只是这些年，这栋楼里住的人少了，这栋楼里发生的事也少了，这让老陈有时候觉得很无趣，他有时候不得不自己出手，让自己能快乐些。但今天，他觉得自己的快乐又回来了。
因为不仅是徐亦楠，老陈看到四楼那个让他讨厌的王启田，似乎也在做着某些不为人知的事。之前的每个周末，老陈都会注意到王启田的行动，他一直在猜想着王启田是在搞什么名堂。直到有几次，他注意到王启田看着五楼朱师傅家女儿小涵的那种色眯眯的眼神，又听说王启田每周末会找那个马小涵去他家里帮忙算什么东西的时候，老陈就明白了这个王启田在干什么勾当。
老陈并没有去提醒任何人，也没有去戳穿王启田。他甚至发现自己似乎没那么讨厌王启田了，他希望王启田继续着他那卑鄙下流的事情。在老陈每次看到王启田事后那张若无其事的脸的时候，他就觉得很满意。
老陈知道，王启田今天又在做着他那件恶心的事。老陈一开始并没有太关注王启田，他本来只想把注意力放在徐亦楠这里。因为他想看看新鲜的剧情，他想看一个人第一次知道这栋楼的秘密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现。
但是当老陈看到王启田和徐亦楠在电梯碰面，一起坐电梯上去的时候，他的那种兴奋，不亚于自己和老婆结婚的那天晚上。“嘿嘿，当电梯里有不止一个人的时候，可就没有效果了哦。。。”老陈抿了一口酒，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期待着接下来的剧情。
结果果然如他所料，他先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徐亦楠，然后过了一会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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