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态变化一(1/2)
闲余的空档,思绪依旧不宁。
但这一刻,心情格外放松舒畅,周围一切的繁杂似乎都与自己无关。静静地旁观这来来往往的人群,听着食客的喧闹,那么一瞬间,竟有些超然物外了。
“是不是人有钱了都会有这种心态?自己应该算是财务自由了吧。”阿枫自嘲着,但一想起墨镜男,瞬时没了底气。
这种财力的人都还天天在外奔波,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自己还有脸在这里瞎比比。
“他们到底在追求什么?还有什么比金钱、社会地位更重要的存在,需要忘我的去追求。”阿枫想破脑袋也没有理出头绪。
回想这短短两个月的经历,让阿枫觉得自己犹如井底之蛙。但作为升斗小民,能够拥有这一切其实已经很满足。
生活就是这样,不管富贵与穷苦,总要继续,何况此时自己已经得到了普通人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财富,此生足矣,还谈何奢求。
但说起满足,阿枫其实深有体会。
依稀记起大学毕业时那段蜿蜒曲折的经历。那还是二零一零年左右,毕业后很幸运进入国企工作,实习期工资三千五,每天周九晚五,休息日便时时在周边城市走走。
可一眼望到头的生活模式,阿枫最终在一年后辞职,阴错阳差又去了柬国工作,正是国外那段刻骨铭心的工作经历,教会了阿枫什么叫做满足。
彼时的柬国经济尚未发展,生活水平还处在龙国八九十年代初期。阿枫所在的工作地点就位于一个极其偏僻的小村庄,交通基本靠走,极其闭塞,距离最近的城镇也相差近三十公里。
公司的主营业务就是在各区域的农场里大批量购买生木薯,租赁晒场聘用当地村民将木薯切碎晒干后,运回国内制成乙醇汽油。
阿枫就代表公司常驻其中的一个晒场负责木薯的加工工作。日常的职责就是发放工人工资,负责木薯的称重装车等事宜。
来晒场的交通工具自然是运输干木薯的大型拖拉机,哪有什么道路,都是运输木薯时车轮子压出来的路,所以小汽车啥的就不要想,当地人的主要交通工具就是两条腿,条件好的买一辆轻便摩托车那完全就是致富带头人。
来村庄上班的这一路那是真的酸爽,阿枫在车上摇摇荡荡,晃晃悠悠,到达目的地时,全身骨头几乎快要散架。办公场地更是让阿枫欲哭无泪,一间用几根木头当房柱子,铁皮封顶的棚屋下,地板全是沙土,可说是走一步就尘土飞扬。周围就是空荡荡的没有玻璃的全景落地窗,至于桌子和床啥的就更加不需要考虑了。
但就这个铁皮棚屋,几乎已经算是村里最时髦的建筑了,因为村民住的房子都是当地一种像芦苇一样的茅草,夹上竹板搭建的。
对比在国企的生活场所,二十四小时免费空调,单间公寓,阿枫分分钟有想打道回府的冲动。可来时的豪言壮志,亲戚朋友的殷切期盼,加之言语不通、归不知途的窘境,让阿枫只得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万般无奈的留下,吃住又成了问题。工人是自备伙食,一个芒果就着一盒米饭就是丰盛的一餐。而阿枫和晒场的几个当地管理人员虽然在旁边一户村民家中搭餐,但条件有限,吃好肯定是不用想,伙食怎么样后面再说,当晚骨头都快散架,哪还有食欲,只想尽快睡一觉。
几名晒场管理大献殷勤,将公司给阿枫准备的吊袋两头系在铁皮棚屋下面两侧的木柱子上,原来这就是旱季结束前阿枫的永久床铺。
阿枫此刻已彻底接受了这无奈的现实,他躺在吊袋中,竟然感到了一丝新奇与趣味。然而,迷迷糊糊睡至晚上十一时左右,却被身上的疼痛唤醒。
此时才知道整晚躺在吊袋中是一种什么体验,就像身体的每一个着力点都被吊袋绷得铁紧,全身没有哪个位置是舒服的,甚至翻个身都不可能。昏昏沉沉挣扎之际,人一咕噜就从睡袋上掉了下来,谢天谢地,身下是沙地,否则非摔个半身不遂不可。
如此之大的动静,将周边吊袋中的村民都惊醒过来。众人呱呱唧唧的商量了一通,几人迅速转身离去。
此时阿枫也没有心情睡了,手机也没电,真是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依偎坐在铁皮棚屋外沿的柱子旁,盯着天上那轮明月,竟有些哭笑不得。
不一会儿,几名热心的村民合力搬来了一张简陋的竹床,轻轻地放在阿枫的吊袋旁边。尽管他们的话语对阿枫来说如同天书,但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们温暖的手势,明白这是邀请他躺在竹床上休息。
在此窘境之下,阿枫反而极其感动,当他躺竹床上时,内心的满足与安宁,绝非简单的“满足”二字所能形容。
整晚睡的磕磕碰碰,难以入眠。但年轻就是优势,当新的一天破晓,昨夜的悔恨已烟消云散,又是一个全新的阿枫。
村民又又找来了一位精通英语的大学生。对于阿枫来说,那蹩脚的英语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多日来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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