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2/3)
显得特别灵动可爱,她的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萧岁安望着她,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隔岸的女子听到了笑声,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见了他,两岸之间相隔三米,两人模样看不真切,只听女子喊道:“你这小乞丐,笑什么!”
女子的声音如黄鹂鸟般悦耳,萧岁安听到小乞丐三个字,顿时怒火中烧,跳了起来,连向女子问了一叠声的问题:“你说谁乞丐呢?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女子瞥了一眼气急败坏少年,没在搭理他。
萧岁安身后传来了几声路人的窃声窃语:
“唉?这不是清音坊小栀姑娘吗。”
“估计是躲林家小郎的吧。”
“瞧,荷妈妈来寻人了。”
不一会,河岸对面便出现一位穿的大红绸缎,手里还摇着个锈有牡丹花的团扇的中年女子,迈着优雅的小碎步子缓缓走来,两只眼睛迷成了月牙,捏着嗓子,朝路边的男子,一口一个公子哥,公子爷的喊着。
这位中年女子便是荷妈妈,清音坊的老鸨
看见河前的鹅黄罗裙女子,朝她大喊:
“哎哟,姑奶奶快回来,林家小郎指着名要点你呐!”
女子听到声音心里一惊,像一头迷茫的小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踟蹰片刻,只见她往后退了两步,鞋跟与河沿紧紧的挨着,回头看了一眼河流,湿了眼眶,哭喊道:“我才不回去,若您再逼我,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荷妈妈听到此话,脸上的喜色瞬间散去,怒色浮上眉梢:
“赵小栀!有本事你就跳,今儿个这林小郎你不见也得见,你淹死了我也要把你得尸体抬过去见他!”
荷妈妈这一嗓子,赵小栀哭的更大声了,引来了一圈看热闹的人,萧岁安也是其一。
人群的流动中,萧岁安隐隐意识到身后那条漆黑的小巷,潜伏着一个人。
那条小巷的确有一个人,正手握匕首,肌肉紧绷,伺机而动。
萧岁安心叹,背着这把剑,太过招摇,这一路上,来追杀的仇家无数,也正因这把剑,他才落到如今地步。
忽地,不远处“哐当”一声,众人的目光又从荷妈妈的身上齐刷刷移到七八步外的糖人摊上。
摊车砸倒在地,上面插着一把黑色的玄铁重剑,糖人散落一地,小贩扑通一声,跪坐在碎糖堆里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赵小栀也向糖人摊看去,之见有一道银针向自己刺来,她只顾躲闪,未把握好住重力,眼看就要落入水中,荷妈妈见状赶忙扔掉团扇,晃动着肥硕的身躯,准备上前拉赵小栀一把。
赵小栀已经做好掉下去的准备,闭上了双眼,此时烟柳河边场面变得比钟鼓街还要热闹。
萧岁安的注意力丝毫没有被吸引,他只觉得眼下最重要事是逃命要紧。
暗处的人见场面大乱,唇角一翘,正是出手的好机会,随着一声轻鸣的出鞘声,朝萧岁安猛扑过来,刃芒上一轮银白,在这夜色中显得格外张扬。
萧岁安见场面变的不好收拾,旋即用登云步,跳到了河对岸,赶在荷妈妈之前拉住了即将坠落的赵小栀。
赵小栀感觉手腕被一股力道拉着上了岸,耳边传来小心二字,这声音不快不慢,又温润又熟悉。
她猛地睁开眼,左看右看,救自己之人已经不见踪迹,荷妈妈见赵小栀已经无事,弯腰捡起了团扇,脸上担忧的神色已不见,指着赵小栀就是破口大骂:
“你个死丫头,真是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养你花了多少银钱。”
赵小栀羞愧难当的低下了头,荷妈妈对待她,比对待坊里的其它姐妹都不一样,好的如亲生女儿一般。
荷妈妈抬起扇子指了指不远处的萧岁安嘀咕道:“这小乞丐,武功还可以哦,刚才若不是他救你,你真要掉下去了。”
赵小栀顺着荷妈妈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萧岁安和一个刺客,一追一赶的跑着,路上的行人被吓得纷纷闪躲。
萧岁安这一路,无时无刻不在逃命,跑这几步根本不足挂齿,绕着烟柳桥追了整整三圈,跳到一个屋檐上时,刺客累的气喘吁吁。
说到底这两人上蹿下跳,轻功路数各有千秋,比钟鼓街上奇门表演的相术更加吸引人,没一会,男女老少就在房檐下围成了一个圈,连声叫好。
萧岁安看刺客累的跑不动了,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他,是一个少年,约莫十六七的样子,一头乌黑长发,轻轻束起,垂于脑后,轻盈飘逸,面容被遮住三分之二,喘着粗气,眉宇间也不再凶戾,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在灯火的照映下,黑色的眸子泛出了一丝柔光。
刺客靴口的凤样刺绣,萧岁安一眼就认出来了,衣着带凤图案的世间只有两派:
一个是萧岁安的师承门派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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