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巴山蛇祖(1/2)
“吃……”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似是嗤笑的声音，从虚无中悄然产生。
李白徐徐从空中降落下来，坐在树墩上。
李白徐徐睁开眼睛。
出现在李白面前的，是一个富有人性味的扁扁的硕大的深青色中杂着金黄色的蛇首。
蛇首似是在吃吃地发着轻笑。
蛇头的眼睛不是冰冷的神色，而是温和的，甚至是带着些许笑意的。
而从蛇吻与蛇目以及蛇的头部颈部的比碗口还大的蛇鳞的色泽看来，那蛇已是非常苍老了。苍老得给人一种充满古老意味的古意。
——怕是生存了有数万年以上了吧？
“不……错……你……猜得……对……吾……是……一条……生存得……忘记……年代的……老……蛇……
“吾，祖居……巴……山……
“此山，吾躯……此洞，吾肠也……昔年……吾……被……后羿……所屠……
“今来见者，吾……神魂也……
“谪仙……蒞临……吾之……幸也……”
老蛇也不知多少年没有开口说话了，仿佛才忆起若干年前曾习得的人类语言，每个字说出来，都有些费劲吃力，也显得有些生涩，因而磕磕巴巴、断断续续的。
但基本意思也还是听懂了。
听懂后，李白不由有些吃惊。
原来眼前这位，竟是当年的巴山蛇神，被后羿所斩的巴山之蛇！“巴山蛇吞象，三年出其骨”。说的，就是眼前这位。
这巴山老蛇的神魂出现，应该是有所求吧？否则，这自己来到这座山，对老蛇又有何“幸”呢？
李白注视着巴山老蛇的眼睛：“不知我能帮得到蛇祖什么？若不违背人间道义，可以助你。”
巴山老蛇嘴一张若开笑口，却是随着一道绿光一灿，蛇嘴里，衔着一颗斗大的明珠，莹然透明，似玉似晶，翠黛青绿，在夜里映得山洞里一片绿阴阴，连篝火也成绿火诡异起来。
然后，那顆绿珠眼见着在蛇嘴里如融化一般渐渐变小，小成一顆鸽蛋大小的明珠，而光耀增加十倍都不止，竟虚含在蛇口之中，若悬挂在蛇口中间，珠儿滴溜溜自转不已。
蛇吻及蛇颈忽鼓起，粗大非常，蛇鳞也变晶莹异常，如同一枚枚巨型铜钱，金碧辉映，光明得不可正视。
然后，整个蛇身蛇首俱都光辉一盛，若突然爆发出光亮。蛇口中那顆明珠倏地射出，射向李白额角眉心之上，天目部位。
李白只觉额头一胀一痛，那珠儿竟融入脑海深处不见，然后海量的信息光流，如大海涨潮一般被灌入脑海之中，感到整个脑海的‘‘海’’平面都被抬高了三尺。
然后，在李白的脑海里出现了大量的内容，一幕幕场景与知识在李白的脑海里过镜头，放电影：
——在大荒之中，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可以通天，称为融天之山，山的上部与云气相接，和天融合在一起——天上泻下的雨水从这山的南面流入海洋之中。这里有人叫凿齿之民，在这里好端端活着，忽然，天上射下来一支白银闪耀的白箭，射杀了一名凿齿，从而引发了凿齿保卫自己的战争，与发动战争的羿大战。羿持着天帝给的红色的大弓与白箭，一箭箭地射向凿齿之民。一群群凿齿之民则一手执着盾牌、一手持着戈，前仆后继地冲向羿，然后一一倒地而死……凿齿之民遭到射杀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长着三尺长的牙齿，从下颏下穿出，如同凿子一般锋利坚锐，可以开山辟路，无坚不摧，而且又非常齐心，天庭担心凿齿之民多了，会挖断了融天之山的根基，动摇天庭。凿齿之民被尽杀后，为了粉饰太平，就让谣言流传天下：凿齿是长着三尺巨齿的怪兽，为害天下……
——在中州洛水，洛水宁静地流过大地，河畔生活着受河伯哺育庇护的人民。然而羿到来了，向洛河的河伯府射出了他的天庭交付的彤弓素箭，河伯的血染红了整条河水。而羿则意图抢走河伯美丽的女儿洛水女神为妻……洛水女神以女娲娘娘给的明月避祸。明月是一种神珠，带着月神的神通……
——天地间游荡的原兽大猪叫做封豨，封豨自由自在，摇头晃尾，如同大象一般，它的皮革之厚，是天然的皮甲，不易被刺穿。然而只有冯珧神弓射出的箭才能最善于割开它的厚厚的皮革，射穿它的心房让大猪封豨死亡。而射死封豨的便是羿，羿架起火来蒸煮封豨，以封豨肉的油膏献给天帝，但并没有得到天帝的喜欢。他原本以为可以讨得天帝的欢心，让他一生顺利美满的……
——大风是一只像大鹏又像大凤的神鸟的名字，其庞大不知几千里长。飞在空中，翅如垂云。当它在空中飞行时，就会在天地间兴起大风，风云激荡，海水如沸。大风也是原兽之神，有着风神的神通。然而羿张弓射下了大风，大风临终，把最后一次所兴的风，藏在天地间第一只子安贝的腹中，而在风的最深处，则藏着风神的一缕神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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