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语作促膝谈(1/2)
见我半天不吭声,就是傻子也应该猜到我和辛澜平的身份的确存在问题,何况卢道元这种级别的人精?但卢道元却并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轻声道:“先生放心,有老夫在,柳诚然必定不敢在外面胡说八道。”
你看看,你看看,这能不让人感动么?人家卢道元可是国公爷啊!用得着和我套近乎么?人家又不欠我什么,连我有没有黑历史都不问,就拍胸脯保证替我隐瞒一切。早知道这样,还用得着费心思去编造身世么?
柳大坑拿这来为我挖坑,人家卢道元却在为我填坑,这就是做人的差距。
就拿眼下来说,敢于单独和我这个危险分子深入交流,而不担心万一戳中我要害而再被我劫持一次,这就足以说明了人家的一片赤诚,那是一门心思地想要结交我啊。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我接受不接受人家卢道元的这份好意,起码心里面不再像之前那么排斥了。不仅不排斥,我现在明明感觉人家卢道元就是个大好人嘛。
“国公大人叫在下雷风好了。”
我没什么可以回报卢道元,只能是如其所愿,也向他表示出亲近的意思。
“雷风兄弟!”
卢道元笑了起来,笑得那叫个和蔼、那叫个慈祥道:“若是不嫌弃,雷风兄弟就叫老夫一声卢哥好了。”
卢道元也不称呼我为先生了,直接变兄弟了,但不得不说,兄弟的确比先生听起来要亲近得多。
“卢哥,您也该看出柳诚然是个什么样的货了,现在还准备把他留在身边么?”
来而不往非礼也,柳诚然能在背后给我挖坑,我为什么不能在背后给他拆台?老子可不是什么君子。
给人下套的感觉,爽!
“兄弟不必生气。”
卢道元胸有成竹地笑道:“柳诚然行事不择手段,却为什么五年都没能从准将的职位上更进一步?不是他没手段,而是格局太小,目光始终放在眼前的利益上,急功近利。这样的人,可以得逞一时,却终究难成大器,兄弟又何必和他一般计较?”
你看看,你看看,还得说人家卢道元,不愧是当朝重臣,一眼就看穿了柳诚然的缺陷所在。
“不过他就算是只耗子,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乱窜,今天咬烂件衣服,明天碰翻个油瓶,不也很让人讨厌么?”
尽管卢道元讲得豁达,可我却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气量。所以我还得和柳诚然对着干,凭什么我要忍着他?
卢道元一脸黑线地尬笑两声,这才语重心长地道:“兄弟,军营不同于匪寨,用人须讲功劳,同样,处罚人也必须得有罪证,最忌凭个人好恶行事。”
卢道元这就等于是拒绝了我的提议。
“柳诚然以后如果安分行事,愚兄不吝给他一个正常人的生活,甚至可以给他展现自身才华的机会。但如果他一门心思只是想凭借非常手段打压异己,靠踩踏同僚做为自己向上爬的阶梯,到时自有军法约束他、惩治他。卢某虽不敢称正人君子,但也很爱惜自己的羽毛,既然答应了柳诚然,不追究他的过往,就一定不会干过河拆桥的事情。就如昨夜差点误伤了兄弟一般,愚兄当时考虑的,是整个大南朝的战略利益,是前线十多万将士的切身安危,绝非个人恩怨。兄弟能理解哥哥的这点苦衷么?”
我去、去、去、去、去!
你看看、你看看,什么是君子?什么叫当朝重臣?什么才算国之栋梁?汗颜呐!我之前居然一直以小人之心度人家卢道元的君子之腹,不是把人家想成蠢货,就是把人家当成坏人,一意提防,但一个对柳诚然那样的害虫都能讲承诺的人,一个把公道视做行事准则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对我有坏心思呢?
“卢哥您千万别再提昨夜的事。”
我当然知道卢道元这是在借机向我做出解释,以消除之前见面时产生的心理距离。就这份大公无私的表白,也着实让我感动。虽然报国城中的其他人如孟化龙、柳诚然之流都是一帮乌龟王八蛋,但人家卢道元明显和他们不同。一个能处处为国家、为民族、为普通士兵的生命安全考虑的人,难道还不值得我尊敬么?
“昨夜的事揭过了,咱们谁也别往心里去,好不好?柳诚然的事,兄弟我也全听卢哥您的吩咐,好不好?”
对着这么一位忠臣良将、一个事事讲求原则的君子,除了一个劲点头,我特么还能说什么?
“至于令兄霍雷雨,他找愚兄的目的则是要请辞。”
卢道元并没有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大为改善而借机说一些拉拢我的话,而是回到之前未尽的话题上道:“据令兄讲,这是柳诚然答应危机解除后给你们的报酬。但短时间内,柳诚然显然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因此他直接找到了愚兄。”
“卢哥你答应他了?”
听到我谈及辛澜平时都没有称一声“哥”,卢道元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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