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园(1/2)
我就是马蓦。
那年轻的年代里。我们无数次的进入到过这个神秘的园林中。嬉戏打闹。躲藏、追逐。却没有一个人说出过自己的心声。如果当年。我坚定的。选择了我想要的人和东西。我的孩子怎么办?我简直是疯了。
但是。谁又能知道?那些从未出生的孩子又怎么办?那些曾经,也许是你是我。和另外的人生下的另外的孩子。
不能再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把我困在了这里。植物园其实是植物的世界,和人没什么关系。它们都。一群群,一簇簇,一种种,一类类的。分布在这座小院子里。活的时间比我长多了。谁爱上谁?谁讨厌谁?谁出生谁死去。静而无声。
那个世界,我不懂。但想必也很精彩吧。
很多年以后,我和张天宇试着从反方向再走一次,那晚的夜路。我们甚至成功地到达了某部队第二个大院的所在地。却发现,院子里满是汽车大小的巨石。把整个广场都填满了。
山路上用油漆写着禁止前行的字样。张天宇却没有一丝的顾虑。只往前冲。我知道。他肯定落下过什么。想找到些什么?让他变得越来越如此的热爱冒险。连头发。都冲没了。
我常常和周三说张天宇都比你强。潜意识里。我也许认为张天宇是一个理想的伙伴。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女人的话。我甚至想和他一起生活下去。
我们中间经历过很多的事情。在我安家之前的一个元旦。和之后的几个元旦里,我都曾和他一起度过。那些个晚上。我总是趾高气昂的对他发布命令。应该这样,或者应该那样。可现实中,他却往往比我更有主见,也更勇敢。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这个沉默的人哎。总是会给我带一些小小的礼物。有的时候是一袋花生。或是一瓶水。或是在我过生日的时候送点儿什么。我从小就没能养成送人东西的习惯,如果让我送就会感到尴尬,所以我收到礼物的感觉却好极了。又不知道。要回赠些什么?
大概晚上11点。我和王三金从饺子馆。拿着那瓶可乐。绕过太舟坞的幼儿园,上了山。
时光的河入海流,终于我们分头走。多年后他不再穿老虎T,却能把老虎画的栩栩如生,甚至以此为生。
有一次风筝节。我拿了自由组的三等奖。这好像是我从小学到大学唯一一次获奖。那只风筝现在还放在我的抽屉下面。虽然断了线。但修修肯定还能飞。
张宇是宿舍里最小的。很多年以后,我和他在国贸边上的小酒馆里喝酒。感觉他好像真的长大了。我又很奇怪的觉得,人为什么会自己变大呢?无论是从样子还是成熟度上。他都和当年截然不同。也许是我看事物的角度发生了变化。他真的成熟了很多。
大钊打游戏是我认识的所有人里面最厉害的人。我们曾经毕业后又一起生活了一年。他宽阔的胸怀,总是能忍受我的各种神经病。我们一起去香格里拉蜜月游的时候。我带着周三,他带着邹雪,都同样的迷茫。近几年他和邹雪婚后。有一次聚会,不知道是邹雪改变了他,还是他改变了自己。在KTV里。他唱的那首董小姐让我记忆很深。我曾经很多年觉得自己很会唱歌。但是当我听大钊唱过之后,我再也不想和他一起唱歌儿了。
最后。我又想到。那个叫马征的家伙。他长得很帅。现在又变的很胖。无论我碰到什么事儿,他总是我。最忠诚的支持者。在某种程度上。也可能是最了解我的人。上大学的时候,有很多的小姑娘。都很喜欢他。对此,我却一点儿不嫉妒。我自己都感觉吃惊。好像那些都是他应得的。这个人成长得如此之完美,性格如此之稳定。要么是真的傻。要么就是天选之人。
我曾经在夏天多次光着脚爬三炷香。这可能是我想表达某种和别人不同的方式。但确实也是我自己喜欢的。爬山总是好像能够暂时逃避现实的世界。又能从更高的维度上。观察他们。在工作以后,我又爬上过很多的。山。但无论再高的山。都没有。三炷香。对我的影响那么大。在2015年的时候,我曾经。计划参加。珠峰大本营的登山俱乐部。我知道。像冈仁波齐和珠峰这样的神山。能够带给我许多的能量。但由于那个在路上凑巧碰到的老爷子。我对三炷香的感觉好像超越了时空。
那是我和周三福正在谈恋爱的时候,恋爱中的我俩如火如荼,总是黏在一起,一天我们一起坐车从门头沟往昌平就是我父母的家的方向走。在换车的车站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北清路的某一站。有一个老头儿。也在等车。我们闲聊了起来。他看上去大概有80岁了。他只是礼貌性的问我们要去哪里。住在什么地方?我说,呃,媳妇儿住在门头沟儿,我家在昌平,所以我们正在准备回昌平的路上。嗯,在这里需要换一趟车。
老头跟我说,他的二女儿也在门头沟住,然后我们便讨论起了各自熟悉的一些地方。后来我们又聊起来爬山的事。我无意当中问他是否爬过对面的三炷香,因为北清路就在三炷香的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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