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1/1)
回忆不是过去,而是未来,总有一天你会回来仔细观察,并仰着头笑出泪来。
我坐在玉林烤鸭店的对面,心脏像是快要跳出来了。这局是尽力局。我尽力。
穿上西服亲地球,让它知道我爱你。
王三金在冬天的夜色中努力的爬向山顶,却根本没想过要他妈怎么下山。整条路都是土,我的心脏也许是因为喝了酒,像是快要跳出来了。当年还不知道长跑为何物,1000米都能跑吐的两个人。
真是意难平。如果能回到那个冬夜的山顶。
真是意难平。所有事都能重来。
我不要你后悔,我要的是你平淡日子里的某一天。忽然想起我对你的那些好,才忽然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人。这辈子再不可能碰到。
小红书上说。
穿过山顶的树林,我给小胖打了个电话,确认他还活着。也强迫他确认我和三金还活着。虽然丫指定是睡着了,而我俩还在山上这件事连入丫好梦的资格顶准都没有。
当山顶树林里的狗叫声、乌鸦声都在我们接近时突然安静了下来,我和王三金对望了一眼便笑了起来。
用某种形而上学,是尼采?荣格?还是谁的话说。我们都是那种,表面上不恭,骨子里滥情,又越挫越勇的人。无论是爱情还是恶鬼。如果有,那就宰了它。
虽然我很想爬到右手边山头的林子里一探究竟,但是突然出现的月光却把我的思绪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月光把小路照的通明。一切显得白白的,路上的石头是灰白色,连那些树也是灰白色。
一种莫名其妙的罗曼蒂克既视感,要知道当时可是午夜和一个200市斤胡子拉碴的胖子在一条方圆10公里没有活人又诡异无比的山顶啊。
我们来玩骑大马吧,骑大马重要。我二女儿此刻说到。
这件事也无意中证明了,这两个在黑夜中行走的灵魂是莎士比亚的,身体是歌德的。而文字却是吐温的。
“瞧您……您……深知我心,因为您是天使”。
这月亮照出了一个真理,那就是在黑夜中,连光明都是一种罪恶。因为会使人感觉好像暴露在危险中。
就像一位男士和一群女人在一起生活久了,连进男浴室也是一种刺激,而不是救赎。
而这种情景能让最为理智的人都不甘却又不得不想要隐匿到黑暗之中。哪怕他怀揣正义的圣剑。
真是贱啊,因为性子急,我总是习惯性当个贱人。甚至因此得意。因为犯过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见。潇潇洒洒。
说到这,我总是掏心自问,到底那些传说中的谦谦君子仁者圣贤是怎么做到的?临怀不乱?视金如土?视死如归?视风帆心?视东同西?!全他妈疯子!还是在册的。
就得照着三代招呼,要不怎么能体现出咱们的渺小呢,这山上肯定有鬼。
想来鬼也是可爱的。它变幻莫测,晶莹剔透,抓耳挠腮,沉默寡言,只为一个因果。图个乐,也是寂寞,终是寂寞。
装呗,装人,装不是人,装是好人,装不是好人,装大恶人,装大善人,装小人,装君子,装孙子,装爷爷,装傻子,装机灵,装大度,装嫉妒。装,是一种境界,一种态度,无相,万相。
想来还是浪漫,虽然不知原谅什么,诚决世事皆可原谅。木心说。
从昆山三一重机总裁袁跳那估计有200平米的办公室出来,我便北上去了一个叫阿木尔的地方,找一个人。
袁跳有一双大眼,带金丝眼镜,抽着雪茄。抽一口,聊几句,说的什么记不清了,但是雪茄不用主人操心就会自己灭掉的情景历历在目。去阿木尔要找的人重要,于这个故事这本书无关。终究没入人海。随他去。
高铁,先到哈尔滨,没和周三说。她也不爱管我。爱也到了爱管不管的境地。
出站,有个红楼,好像下面是绿色的像教堂。看起来超凡入圣,吞下钢铁巨龙,吐出一片黑压压叫人的东西。
我找了个最近的饺子馆,点了一盘饺子,实在太冷了。顺便等着换去漠河的绿皮车。
归齐包堆饭馆里就我和另外一个大哥,老板娘像是一只刚失恋的人造人,眼中只有窗外的风月,看不见其他碍眼的物件,除了扒拉锅里的饺子她指定不知道还有俩妖怪等着喂呢。
在山上的时候,我和王三金是撞了鬼了,要不然那些狗,那些乌鸦怎么都消失不见呢?
既然到了顶,就只得下山了。
记得还有小弟的时候我总说,别想着怎么死,老天会帮你死。想着怎么活就行了。
正好午夜12:30。
王三金压根没找到下山的路。瞎他妈走。
幸亏可乐。大可乐,不是小可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