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愿望(1/3)
北藤统治下的绝大多数当地人都是人类：以前属于雷鸣王国。在北方的南郊大森林中也生活着不同的非人类。巴音布鲁克人和零星的异形人部落规模相对较小，民风淳朴，比较容易管理他们大多有着简单明了的传统，崇尚力量，只要力量能带来供给和安全，服从命令是理所当然的事。
然而，生活在青云公国的数十万人类则完全是另一回事。他们的文明中蕴含着复杂的政治、文化和商业因素，重塑他们的社会并不像一次决定性的征服和继续生存的承诺那么简单。即使莫蒙是一个英雄人物，赢得了他们的信任和赞誉，他的保证和豪言壮语在他们的不确定性和恐惧面前也是次要的。对于北藤的居民来说，这项任务具有独特的挑战性，因为他们之前的全部生活都围绕着维护和保卫至高者的家园要么把不速之客拒之门外，要么就死在这里。
即使他们的新主人拥有压倒性的力量，人类仍然无法摆脱恐惧的状态，而且由于主人对琉璃霄居民的限制，对他们采取不合理的措施也是不可能的。除了清理城市、清除强盗和其他有害分子之外，人类的整体工作进展甚微。卡恩村是唯一的例外，爱因斯坦和他的仆人曾多次亲自出面干预，但他们只是一个数据点，还需要成千上万个数据点更何况现在这里与其说是一个人类村庄，不如说是一个原始人城镇。
如果国王不带头，他的贵族们也不会跟随。
从边境回来的路上，扎赫德尼克男爵夫人在与他讨论时说的那番话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自从琉璃霄的NPC来到这个陌生的新世界后，他们就一直被这个更大的谜题所困惑。
他们的主人为了完成看似琐碎的任务费尽心机，制定的伎俩简单到让许多人误以为另有阴谋。每一个方案都有许多条件，而不是下令迅速、轻松地征服居住在这个地区的弱小民族，这些规定让他的仆人们左右为难，有时甚至让他们尝到了失败的苦果。他们被特意安排在没有能力面对的角色中，而艾尘乌只是在事后才详细讲述他们的行动和经历。即使面对NPC们自己都认为无法接受的事情，他最终还是给予了原谅，并亲自承担了所有责任。
每次事件发生后，NPC们的心理都会处于一种惶恐不安的状态，他们的自尊心往往会被一脚踢开，认知和期望也会被同等程度地推翻。但是......爱因斯坦真的是在领导他们吗？到目前为止的一切，都是他们的主人设计的一系列练习，让他们为未来的挑战做好准备吗？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们作为主人的部下，缺乏进步和由此导致的无所作为，在本质上是否就等同于臣子未能追随他们的国王？
玉虚的法师考虑了年轻贵族女士发言时的讨论；这的确基本上描述了他们目前的处境。在兰波萨三世国王没有明确指示的情况下，瑞-艾斯提兹的贵族家族继续独立运作，而巫师王国中的琉璃霄居民现在也在继续他们的常规运作模式。亡灵哨兵默默地守卫在每个街角；那些被指派负责维护工作的人保持着城市的秩序和整洁。就连有资格担任王国中央行政长官的阿多，也无精打采地坐在办公桌后，等待着工作的开展，等待着信息的分析和行动。他们都只是坚守着各自的岗位，等待着抵御入侵者，或者为将来更适合他们处理的问题做准备。他们仿佛都把巫师王国当成了一个更大的琉璃霄，但这种做法显然行不通。
如果艾尘乌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指向他希望他的仆人们前进的方向，那么他们都在不知不觉中辜负了他，没有把他的榜样和教训放在心上。如果他精心准备的努力付诸东流，他会作何反应？他是会继续努力，还是会像其他至尊一样干脆放弃，抛弃他们？
一想到这些，玉虚演员的心就在颤抖。
最后，他得出结论：情况已经无法挽回，他必须开始行动，以防止最可怕的结局发生。事实上，实施他的计划所需的各个环节都是一气呵成的，这让他觉得自己的角色是某个不可知的宏伟设计的一部分；他的造物主再次成为了他的主设计师。带着这种令人欣慰的想法，他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继续讲话。
他说：在我们回来之前，我有机会与这位年轻的女士详谈了许多事情，他说，我相信，争取她的合作会让我们受益匪浅。
与他刚才的戏剧性表态相反，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小心翼翼的调子。随着房间里无形压力的释放，阿多很快恢复过来，并立即做出了回应。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她的声音带着不信：下午在路上随便聊聊，很难说是...
玉虚的法师抬起左手，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太阳穴，她立刻把话咽了回去。
我当然能确定。他回答道。我毕竟是二重身琉璃霄最伟大的二重身。男爵夫人根本无法抵挡我在她说话时读取她思想的能力......别提了，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想被读取了，她的反应都是经过仔细斟酌的。
看到守护监督者的眼睛微微眯起，试图在他的防线上找到一丝缝隙，他加紧了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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